“和他说这么多作甚?”朱高熙高傲的抬着头,不满朱高炽道:“父王让去看大舅那边。”
朱高燧稍小,但也没理徐增寿,昂首而过时,把他当成了空气,
气氛尴尬。
徐增寿脸像火烧,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徐辉祖如今权柄在手,在应天府分量很足,都被人高看一线。
“如果是大哥,恐怕就不是这个光景了吧?”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徐辉祖的后面,可是站着那一位。
徐增寿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强颜欢笑掩饰时,朱雄煐一行人到了。
马蹄声起落,自远而近。
“这里就是朱元璋的老吴王府、后来赐给徐达,未来的秦淮二十四景之一,瞻园么?”朱雄煐带着金面,勒住马索,在青骢马默然观察着:“英雄地、风云地,果然气势不凡!”
瞻望玉堂,如在天,观之是一片深宅大院、朱门黛瓦、屋宇轩朗。
朱雄煐没急着下马,众人也如是,齐刷刷的立在马,居高临下看着徐增寿等人。
唯有纪纲在队末,和亲兵一起下马。
有好事愚笨者不识皇长孙朱雄煐,见这队军骑勒马国公府门口,想在徐增寿面前表现表现,挺身而出大声呵斥还没出口,
“国公府门口不得纵马,违者......”
就被好友死命捂住嘴,拖入人群,警告道:
“找死!你敢拦他。”
“他谁啊?我不明白。”
“自己看,眼瞎了么?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幸好我在,不然今日你就完了。”
这么严重么?好事者躲在人群后暗自后怕。
长信侯蓝玉的公子蓝斌还是认识的,他正老老实实在为首戴金面的小将军马后,不敢多言。
后面的几位,也是风霜鬓面,高大魁梧,气势不凡,再蠢也能看出都是军中悍将。
亲兵们已经下马,把守住整条大道,隔断了交通。
众星捧月!
“这是武英军?”
“皇长孙御林军,武英军?”
“所以,刚才我打算博出位昏了头,对的是?”
没错,
是昨日百官出城相迎,在草原建不世大功,覆灭北元的那个男人。
皇长孙朱雄煐殿下!
“天哪!赶紧把个头再缩矮点。”
监控着国公府的锦衣卫、前来送礼寒暄的各家小辈、包括徐增寿在内,所有人都在震惊。
他,
怎么来了?
聪明的立刻就往回禀报,喜欢看热闹的也是好奇人头攒动。
“知道么?皇长孙来咱这片了?”
“哪呢?在哪呢?”
“现在在魏国公府门口呢,去晚了就看不着了!”
“同去同去!”
皇长孙亲临魏国公府!
这是莫大的荣耀,徐增寿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包围了。
昨日派人寻蓝斌、王德,本来就是试试,只是想着主动放下姿态,和大哥的同僚建立关系。
王德有军务在身来不了,
蓝斌说他能来。
没想到,
蓝斌竟然把自己这点小事还告诉了皇长孙朱雄煐?
天助国公府,皇长孙还正好有兴趣过来看看。
蓝斌肯定出了不少力,说了不少好话。
“好兄弟!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徐增寿给蓝斌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徐增寿整理好激动的心情,他要向大哥学习,博取这个男人的好感。
如果繁华留不住,大不了重头再来。
浪子回头,
只要我能得到皇长孙朱雄煐的认可,一门双杰。
魏国公府的门楣定会重放光芒。
徐增寿走到朱雄煐前,跪拜道:“不知皇长孙殿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臣徐增寿死罪。”
朱雄煐盯着徐增寿:“你就是徐增寿?”
圣眷在即,徐增寿不敢怠慢,高声回复朱雄煐:“臣徐增寿,世袭指挥镇抚,中山徐达之第三子,恭祝皇长孙殿下万安!”
朱雄煐暗自称奇,也自我检讨一二。
前几年带着系统任务压力,做事还是太过激进。
风闻印象就先入为主,把徐增寿定位纨绔朽木。
今日观徐增寿,长相清秀,眉目分明,按师门秘传相此人品行。
当是忠贞不二,坚韧不拔,认准了就不会背叛之人。
朱雄煐决定给徐增寿机会。
如果这份忠诚,不是对自个,而是对燕王朱棣。
要他何用!
回头招手纪纲,纪纲会意。
知晓目的地后,纪纲早已放出眼线,提前到此,之前燕王世子三人进府情景,已经了然于心。
纪纲前,耳语片刻。
朱雄煐笑了,看着还在跪拜的徐增寿道:
“孤知道你,你大哥徐辉祖是孤的大都督,咱们之间会有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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