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还未等魉鬼执行王小凡的吩咐,去送那‘傲天老祖’一场造化,又有了些变故。
准确来说,是北疆那边有了些变故。
不是太大的事情,只是一场很小的动乱,死了数十个人。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死相很怪,怪的让人想起两百三十一年前,本应死去的那个人。
“尊,允我请辞一月,归返北疆。”魉鬼在内室恳请道。
他终究是天门四将,北疆如今有事,即便没有发生真的大事儿,也得去看一眼。
一月时间,恰好足够。
王小凡没有拒绝,一月时间不算太长,更何况那时的他也雕不满百支木锥,魉鬼便是提前回来,也无用处。
“是死界那边出了问题?”
王小凡思衬着问道。
魉鬼自然知道,这些瞒不过王小凡,也没有隐瞒的意义。
“是,尊。”魉鬼的神情有些凝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那里是天煞魔宗的地属,作为天门之下三大宗的次宗,天煞魔宗的宗主魔泉,境界比他还要高些,按理不应该出现这种怪事儿。
但事情发生,总得有些原因。
所以他得回北疆看一眼,哪怕比他强些的魑魔与魉怪都在天门坐镇,他也得回去。
两百三十一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向王小凡请辞,虽然只有一个月,却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死界的众合城死了五十四名魔修……他们被人炼成了傀人。”
魉鬼沉着声,不知为何跪拜在地,他的头很低,没有看向王小凡。
王小凡沉默了许久,再度看向魉鬼。
“你确定是傀人,不是尸妖?”
王小凡的声音很平静,却让魉鬼有些颤抖。但魉鬼依旧静静的跪拜在地,似乎无论如何,也没有改口的打算。
“红尘大人说,是傀人。”
室内再度沉默了会儿,王小凡深深的看了魉鬼一眼。
魉鬼没有看他,头更低了些。
“去吧,小心些。”
王小凡没在多问,跪拜在地的魉鬼也渐渐消散,身形融入化虚。
……
……
魉鬼离开的日子,倒也没什么不同。
或者说,更好了些。
苏桃桃无论是做饭的手艺,还是收拾家什的利落都很好,似乎这些杂活在她眼里,就像是修者的炼道,时刻都不敢耽误。
王小凡除却带着两女去购置些私物或衣裙,也并不需要多费心些什么,苏桃桃总是能将房间内外归置的井井有条。
因雕刻木锥的时间临近,王小凡不得不将天音珠放置在一旁,暂时没有登陆去求修仙问佛路,将这一项姑且推至稍后。
所以平日里,他除了休息,观望星空,大多的时间都在雕刻木锥,落在苏桃桃眼中,自然是为了生活,在拼命工作。
苏桃桃有些感动,很乖巧的不会去打扰王小凡‘工作’,每每在他看起来疲累时,便会为他泡一杯茶,茶会很认真的洗过两遍,在多烹煮一次,从不含糊。
唯一与寻常泡茶法有些不同的是,她喜欢加些蜂蜜,因为很甜。
这样苦味的茶,喝起来就不那么苦了。
“恩公,喝茶。”
算着王小凡绘刻好木雕的时间,她也将茶烹煮好,端至王小凡面前,这在苏桃桃看来有些有趣,因为王小凡绘刻的很规律,每绘刻完一根木锥,便一定会休息一段时间。
多半是恩公绘刻的图案太过纷杂,很费心神吧?苏桃桃想着。
然后在王小凡休息之时,她会很自然的拿起王小凡的刻刀,对另一根没有绘刻过的木锥绘刻。
即便绘刻不出王小凡那般精美的图案,但苏桃桃自觉手艺不错,也能卖的出去,即使少挣些,也总是好的。
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苏桃桃在绘刻木锥,王小凡倚着沙发休息,静静的看着她。
果然,有些神奇。
“你雕的比我快些。”
王小凡的语气平静,眼神却有些复杂,这对他是很罕见的一种情绪,但旋即,他将这种情绪敛去,倒也没有什么不满。
“那是恩公雕的好看,若是雕我这种简图,恩公肯定更快更好。”苏桃桃回应道。
她并非是奉承,说的是真心话。
在她看来,王小凡所绘刻的星宿图,就像是真的灵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奇妙感,想来称之为鬼斧神工也不为过。
说不定他是一位民间大手艺的传承人,苏桃桃不禁佩服的想着。
王小凡怔了怔,罕见的扬了扬嘴角。
“快些就是快些,这很好。”
王小凡自然知道这木锥是什么,所以知道在面绘刻的图案本就无关紧要。
能够绘刻满一根,便是一根。
快些就是快些。
苏桃桃比他快,甚至休息的时间比他都要少些,以境界论实在太过奇怪,但王小凡想了想,却也没有太过深思。
世间事,怪事从来不少。
就像是西域的那个和尚,天资可以说差的出奇,即非白帝那般万古一剑,亦不如他在魔修路得天独厚的体质,但偏偏是他们三人中走的最远的一个。
以本连修路都踏不凡尘资,逆天而行,成无量果位。
便是如今的王小凡回想曾经听闻的,那位故友的一生修路,都觉得实在传奇。
以故鉴今,再度看向苏桃桃,王小凡便也稍了然。
唯一让王小凡觉得有些无奈的是,苏桃桃从来就不会全身心的将注意力投在绘刻木雕之,时不时总会去做些家务,在她看来,那边反而更重要一些。
“哎哎?蓁蓁,你别动刀,小心划破手!”
正在雕刻木锥的苏桃桃见到妹妹在厨房忙,连忙将木雕放下,向着厨房跑去。
虽然苏桃桃并没有娇惯妹妹的习惯,但谁让妹妹身体太弱,万一累着了怎么办?妹妹的手脚不灵活,万一被刀划伤怎么办?妹妹的皮肤那么柔弱,万一被磕着又该怎么办?
苏桃桃连忙跑进厨房,将苏蓁蓁正在削土豆的小刀夺下。
“你、你去歇着,这些有我。”想着,苏桃桃觉得可能有些娇纵妹妹了,又补充了一句。
“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刷碗。”
听到姐姐的话,苏蓁蓁微微苦笑,和姐姐一起刷碗,多半也是她在旁边只被许洗一个,究竟是在做家务,还是在玩?
苏蓁蓁知道苏桃桃在心疼她,也不敢反驳,因为她怕气哭姐姐。
她不怕死,也不怕身体总是萦绕的跗骨寒气,即便那比死更难受——
但她很怕姐姐哭。
就像姐姐以前很怕娘亲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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