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
一个国家也是一样。
崇祯皇帝殉国后,那些仍忠于大明的人如同散沙,有的迷茫,有的悲观,有的干脆自杀殉国。
现在朱慈朔做的,就是聚沙成塔,让他们有希望。
人一旦有希望,就有了前进的动力和方向......
朱慈朔的一揖,让屋内的众人吓了一大跳,在这个讲究礼法的年代,下尊卑有序。
朱慈朔是王,而他们是臣,当然不敢受这一揖,纷纷起身纳头便拜。
“殿下,不可如此!”
“既是殿下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看着七老八十的李邦华等人向自己跪拜,让朱慈朔那颗后世的灵魂很不习惯。
“诸位大人请起!”神手扶起众人后,朱慈朔见李邦华欲言又止。
“李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
看看左右,李邦华捻着胡须说道:“我知殿下让我等招集人手是为了壮大力量,但是现在全城都在贼人控制之下,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掩踪迹,对我等反到不利。”
“难掩踪迹倒是其次,大不了我们分散开来,就像撒豆子一样,将收拢来的人手分布全城就是,现在我们最大的难题是无粮饷无军械。”兵部右侍郎王家彦紧接着说。
户部尚书倪元璐沉思片刻,“是啊,当初先帝就是因为粮饷问题,导致手里无兵可用。据我所知,城破之时守城将士已五个月没发饷了,闯贼一来根本无心作战,要不这京城现在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说着,顿了顿,“下官以为,人手一事还是缓一缓,除非我们充足的粮饷和军械。”
这时,锦衣卫侍领庄安世突然起身一拱手,“殿下,诸位大人,这军械咱们有,就在这座民宅里。”
......
朱慈朔压根没想到自己落脚的民宅里还别有洞天。
就在朱慈朔醒来的那间房内,庄安世在那雕花大床的雕花一按,床板轰然落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下通道。
取来火把,众人随庄安世进入通道,没走多远就来到一间密室。
随着镶嵌在墙壁的蜡灯依次燃亮,眼前的一幕让众人惊呆了。
整个密室密密麻麻摆满了木架,木架之层层叠叠堆满了明军制式铁盔铁甲,数量之多,怕不下千副。
然而这不算完,在这间密室尽头又一段通道后,再次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密室,这间密室的木架之则放满了强弓硬弩,火药火枪等兵器。
“鲁密铳!”王家彦摸着一把通体黝黑的火枪,爱不释手。
“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军械?”巩永固满脸疑惑看向朱慈朔。
朱慈朔也是一脸懵转头看向庄安世。
当初崇祯皇帝只对他说是一个落脚点而已,并且是让王承恩仓促找的,可没说这宅子里有密室,还有这么多兵器。
“殿下,这些兵器都是先帝身边的王公公准备的。”庄安世见朱慈朔看向自己开口道。
“早在一年前,王公公就开始筹备这些东西,在下是具体负责之人,这座宅院也是那时买下的。”
“密室就建在这座民宅之下,密室内共有铁盔铁甲一千五百副,弓四百,弩二百,箭矢一万余,火枪四百杆,其中鲁密铳一百杆,三眼铳四百,火药铅子各千余斤,还有一些制式腰刀和长柄斩马刀等。”
“王公公曾对在下说过,一旦事不可为,这里就是皇最后的落脚点,然后用这些兵器杀出城去......但他希望这些东西永远不会用,可是如今......哎!”
庄安世一番话,让大家都有些悲伤。
都是大明的死忠,谁想大明朝走到如今地步。
“忠心莫过于王公公啊!”
巩永固与新会侯刘文炳都与王承恩相熟,想当初去皇宫串门,都是王承恩带路通传。
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司礼秉笔太监,城府这么深。
未雨绸缪,为崇祯帝安排生路的事,硬是没给他们透露一点口风。
但这样的安排让人不得不叹服。
饶是与太监向来不对付的李邦华、倪元璐、王家彦等人也暗自赞叹......
密室里的兵器足够两千人武装到牙齿,别的不说,就是那八百杆火枪都够那些贼兵喝一壶的了。
一千多副铁甲更是好东西。
在明末军费一直紧张,士兵的披甲率不高,只有将领的那些精锐家丁才有可能披甲,并且不全是铁甲。
一千多个全铁甲士兵,在这个时代就是人形坦克的存在。
有了这些东西,朱慈朔的心里才有了些底气。
.....
军械有了,人也不是问题,现在唯一缺的就是银子。
对于这个问题,朱慈朔早有打算。
那就是去抢那些狗大户。
比如跪舔闯贼的崇祯帝岳父周奎、开门献城的成国公朱纯臣、给李自成表劝进的武英殿大学士陈演等等。
从地下密室回到地,朱慈朔心情大好,环顾众人朗声说道:“你看,现在咱们军械有了,剩下就只是银子的问题了,你们不要担心,对于这个问题我已有了方略。”
“敢问殿下,你这方略是......?”
作为户部尚书,倪元璐对银子的问题非常敏感,一听有办法解决银子的问题,急问道。
剩下的众人也静静地看着朱慈朔。
没办法,崇祯朝国家太穷了,穷得户部的银库里只剩老鼠。
银子的问题,不止倪元璐,大家都关心。
“抢!”朱慈朔只说了一个字。
“抢谁?”倪元璐愣了一下问道。
“成国公朱纯臣、原内阁首辅陈演、国丈周奎等人。”
“殿下慎!”
倪元璐听完大惊,大声道。
“这些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顶级勋贵,更不用说还有曾经的朝廷重臣,殿下怎么能抢他们呢?”
“再说,夺人钱财也非君子所为,何况你现在是大明的吴王!大明的王抢大明的臣子,这传出去让天下臣民怎么看!”
朱慈朔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让倪元璐产生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愣神。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李邦华开口了。
“倪大人,殿下的想法,我看行。”
“那成国公朱纯臣一脉世受国恩,却开门给闯贼献城,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算哪门子的大明臣子,乱臣贼子差不多!”
“国丈周奎连自己的女儿、外孙都不顾,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跪舔闯贼,这又算哪门子的皇亲国戚?”
“陈演亏他还读圣贤书,身为大明朝的重臣,却给闯贼表劝进,这是大明臣子该做的事吗?”
“他们已经不是大明的臣了,而是贼!”说道此处,李邦华眼角跳跳,“哼哼,对于贼没什么好说,即便是放在以前,他们也是抄家灭族之罪!”
李邦华一席话,倪元璐暗叹一声,哑口无言。
“老倪啊,今日不同往日,你我是时候转变一下观念了。”王家彦也瞅了瞅倪元璐,忽然一笑,“你这个掌管银库的家伙不是最喜欢银子吗?殿下这一抢,你至少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倪元璐闻言低头一笑,没有反驳。
“那就抢他娘的?”朱慈朔笑笑道。
“抢他娘的!”
众人兴奋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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