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无关!”李涟漪瞪大了眼,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皇上已经给我们赐……”
“够了!”
元颂厉声打断,浑身散发着凉嗖嗖的冰寒之气,“我虽然不知皇上为何会下这样的圣旨,但是你以为你就能如愿?”
小心翼翼的看了戴浓香一眼,生怕她猜到了什么。
元颂板着脸,“明日我进宫面圣。”
进宫面圣,是为了什么,在场的几人都明白。
可是皇上的圣旨,岂是说改便能改的?
苏清萍复杂的看他一眼,“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嗯,”元颂冷静的应下,不断地给戴浓香擦汗,“陆青,送李小姐出去。”
“是。”
“表哥!”
在戴浓香痛的死去活来中,陆青以势不可挡之势,强行把李涟漪带离。
戴浓香表示有些看不明白,总感觉众人的气氛好像不一样了,是她琢磨着生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戴浓香尚且不知元颂被赐婚之事,可是关于元颂的病体……
李涟漪气呼呼的被送回风居,二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甚至还增加了侍卫把守,简直跟监禁一样。
李涟漪气的直跺脚,简直气死她了。
自从有了留香,李涟漪便很少带春花出门,结果这一回来,二门便被侍卫守住了,春花不知是什么情况,小脸上一阵紧张,“怎么了?”
李涟漪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身边现站在的是御赐的宫女,名叫留香。
见李涟漪气的跳脚,眸子沉了沉,不动声色道,“小姐当心生气伤身,您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护国将军夫人,想来将军他们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过分?怎么能不过分!”李涟漪看了一眼门外,“侍卫都守着了,不准我出风居,我现在还不是他得夫人!”
她怎么就那么可怜,只不过想嫁给表哥而已,都不能如愿,原以为住进将军府可以与表哥培养感情,结果呢,以后怕是脸面都见不上。
留香添了杯茶给她,“也不知将军明日进宫是何意。”
李涟漪一个激灵。
表哥进宫,会不会是为了……退婚!
是的,一定是的,当年她悔婚,他一定还在生气,定然不会愿意娶她。
“不行,不能让表哥悔婚,”一脸希冀的看着身边的婢女,“留香,你不是皇宫来的吗?可有办法见皇上?”
不被自家小姐理会的春花满心失落,闻言却惊住了,“小姐,将军要退婚?”
小姐痴想了元颂许久,如今就快得偿所愿,他怎么可以退婚?
对于春花的疑惑,又没人理会。
李涟漪的急切的抓住留香,“留香,你能不能带我见皇上?”
皇上是能见就想见的吗?春花皱眉。
留香眼中嘲讽一闪而过,为难道,“没有皇上的召见,奴婢无法见到皇上。”
那怎么办?
表哥位高权重,他若有所求,皇上必然会答应。
“不行,不能让表哥去见皇上,留香,你要想法子帮帮我。”
“圣旨并不是好更改的,小姐与其担心皇上收回成命,不如想想护国将军为何不愿意娶您,听说当年你们议亲,他并未拒绝。”
为何不愿意娶她?当年议亲的时候都好好的。
李涟漪沮丧道,“表哥……她还在生气。”
留香差点把她的脑袋给敲碎好好看看,她都暗示的如此明显了,她竟然还看不明白。
心下沉了沉,留香不动声色道,“小姐可知雅居那位是谁?奴婢看着护国将军好像担心的很,就连夫人很是关心。”
“我也不知道,前两次我来见表哥就见他们形影不离,我还看到表哥……”
表哥拉着她好声安抚的样子,她怎么也说不下去。
突然心里一凉,“留香,你说表哥会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才不想娶我?我就说是那个女人勾引表哥,表哥还不承认。”
元颂在床前擦汗的样子始终盘旋在脑海,留香略一思量,“护国将军病入膏肓,小姐认为那位姑娘为何愿意与他牵扯不清。”
“嗯?”
“她定然是觊觎将军府的财产,小姐要想办法告诉护国将军真相,以防被小人蒙蔽。”
春花看一眼留香,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小姐……”
却见李涟漪对着留香慎重道,“你说得对,我要找到证据,告诉表哥真相。”
只有找出真相,表哥才不会被贱人蒙蔽。
表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将军府的一切只能是她一个人,无上荣光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戴浓香喝了药,疼痛舒缓,总算好过了一点。
生病简直太难受了,也亏元颂有毅力,之前受伤那么严重,都能咬牙坚持下去。
昏昏欲睡之际,想到自己苦肉计的目的,她声音低弱,“你把多余的药包送到我房中,我制成药丸带在身上也好方便服用。”
医术的事情元颂也不懂,她说制成药丸便制成药丸。
“嗯。”
见元颂应下,陆青去小厨拿药,很快回来。
戴浓香见药包被放在桌上,才松口气,不枉她那么辛苦的施展苦肉计。
之前疼的太厉害,戴浓香早就虚脱了,疲惫的闭上眼。
元颂轻声唤她,“你这样会着凉,先把汗擦干了再睡。”
苏清萍还在床边坐着。
元颂道,“母亲现在当去看看父亲。”
儿子还想赶她走还是咋滴?
书情端了热水进来。
苏清萍眼珠一转,“啊?你说得对,母亲是该看看你父亲。”
书情把热水放下。
手臂突然被抓住,她大惊,“夫人!”
苏清萍笑道,“我突然想到有点事需要麻烦你。”
将军府那么多丫头,她身边还有林婆子,哪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她的。
可是不等她疑问出口,苏清萍速度极快,拉着她便出门,便是元颂想拦也没来得及。
默默地看着盆中的热水和床上浑身湿透的人。
他是想把她汗擦干净了,也能睡的更舒服,没想到那不靠谱的母亲……
拧了帕子把戴浓香脸上、手上、脖子上的汗擦干净。
元颂走出门,原是准备叫一个丫头,出门了才发现院子里别说丫头,便是连侍卫都走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