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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布泰和麾下满兵骑军撤退时无声无息,快若闪电,直接会合了线国安部,退围撤走,撤往思恩府方向。
王兴发现异常,派出仅存的骑兵尾随,被打了个埋伏,退了回来。
平南军援军吃了个亏,在清军撤退的山后区域营寨搜索了个遍,没发现异常,这才毁了营寨,与南宁会师。
李柘感觉很惭愧,2万援军气势汹汹赶来,装备了部分新式火枪、火炮,还是自己亲自带队,邀请了张煌言做临时参军,却不想吃了个大亏,一场计划中酣畅淋漓的解围战,打成了夹生饭。
尤其是曹少达刚刚晋升游击,旋即阵亡,极大打击了士气。
这使得援军的到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王兴率领邓耀、第五镇、第六镇各部将领出城迎接,李柘在距离百米时,就跳下战马,快步上前,扶住即将下拜的王兴和邓耀。
“王副帅、邓统制,南宁一战,辛苦诸位!”
几个月没见王兴,王兴瘦了好多,脸上颧骨高耸,精气神还不错,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邓耀却是个红脸汉子,说话声音洪亮,胡须已经有些花白,脸上的黑眼圈还没消下去,显得颇为憔悴。
邓耀坚持行了军礼,连声说道;
“惭愧,惭愧!”
李柘右手挽着王兴,左手挽着邓耀,看向在城门口聚集的将领:
“两位,给我介绍一下?”
经过一番了解,李柘这才知道王兴在信里的轻描淡写,实际有多血腥。
邓耀的第六镇,三个协统,一个在第一场城外野战中战死,一个违抗军令欲献城投降被杀,十二个标统级别军官,没了四个,现有填充空缺的,都是守城战有功、临时委任的。
军官都这样了,士兵更别提,邓耀当初到处搜罗明军散兵、余部会合新兵,硬是凑满了整编镇15000人,打了两个月,顺风仗一往无前,一经挫败便怂了,与线国安部的城外野战,直接崩溃了一个协,经过各种风波,如今,也就剩下一半人。
要不是王兴亲率第五镇、以及轮换的火枪协,第六镇早就崩溃了。
第五镇当了主力,一个月对峙下来,也伤亡了不少,不过战力犹存。
怪不得邓耀一见面就连声说“惭愧,惭愧!”
李柘想想自己亲率援军的战绩,也没掠过了这一点,直接确认了邓耀在战时临时委任的各级军官、有功将士的晋升,并从亲军中抽调了1000人补充第六镇各级空缺,允诺调配新装备,以示重视。
邓耀的请罪被李柘、王兴联手驳回。
当务之急,还是盘踞在广西的赵布泰、线国安两部清军,虽然仅剩万余人,但精锐犹存。
李柘、张煌言、王兴、邓耀齐聚,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
邓耀知道自己所部打的不太行,有些知耻后勇的意思,一力主张继续追击,将清军赶出广西。
王兴沉思不语,小声和李柘、张煌言介绍着探知的云南、贵州军情。
张煌言这才知道云南四边仍有不少明军余部,便提出派遣偏师,远赴云南,既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牵制。
按照他的原话来讲:
“一来可以树立旗号,聚拢各部,形成合力,哪怕不加入平南军,互通有无也是好的。二来,广西清军给养、后援主要从云南、贵州转运,若云南自顾不暇,广西清军只有撤退一条路。思恩府,据副帅所说,可是没多少粮草。”
张煌言两次进入长江,几乎采用的都是这种策略,偏师深入,联络当地心向大明的士绅,举旗反正,壮大声势。
若非如此,此次长江,也不会孤军走了两千里,才回到舟山大本营。
王兴伸手要来了茶水,连喝了两杯,起身拍了拍地图,朗声说道:
“思州、田州、一直到百色、云南边境,去年、今年两次大战,粮草不多,只要我军做出前压态势,清军呆不久的。若是粮道频繁遭遇骚扰,清军自己都会撤退。只是,若赶走了清军,贵州、云南一北一西,都能压过来,反而有些得不偿失……”
邓耀有些奇怪,连忙问道:“何解?”
王兴解释道:“赵布泰手下现在都是满兵精锐,若无一战定广西的希望,损失不起。线国安部也伤亡半数,还在舔舐伤口。若我军现在就压过去,清军万一直接撤出广西,他们的粮道短了,我们的粮道也就长了。防线更长,兵力不足。”
“若是暂时不动这股清军,着重防守南宁、浔州、柳州、桂林、梧州这些大城,那么清军会源源不断地供给粮草,支援,起码当面之敌,我们打过,再打起来,会比较有利。不时小规模叫阵,放放血,粘在这里,哪怕缓上几个月,都是好的。”
邓耀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军,结果张煌言主张偏师,王兴主张休养,都不太赞同压过去,打垮清军,于是希冀的眼光看向了李柘。
李柘抿了口茶,笑了笑,问邓耀:
“第六镇对上赵布泰或者线国安,能打赢吗?”
邓耀脸色有些变了,低声说道:“不能!”
“加上第五镇呢?能稳赢吗?”
“好像,好像也不能。”
“那不就得了?!清军需要恢复元气,我军也需要。此战得失,我会命人总结出来,各处要引以为戒。等各镇再次满编,再决战不迟。”
邓耀终于被说服。李柘转向张煌言,开口询问偏师战略大师:
“若是派遣偏师,去哪里合适?”
“按照王副帅所言,清军主力驻扎在昆明到滇西一线,主力还在攻击晋王、巩昌王所部,至于滇南,土知府很多,明军余部散落,元江土知府那嵩和云南沐国公府有亲,可以联络。我军若是派出偏师,直接走隆安、镇安一线入滇南,占领广南、文山、蒙自,接近石屏、元江,连成一线即可。”
几人仔细看了一眼进军路线,这路绕的,光在路上,非得一个月不可。
“再者,若是在滇南站住了脚,联通广西、滇西,这盘棋,就又活了。届时,云南还自顾不暇,对广西清军的支援便会少,说不定,不战自退。”
王兴琢磨了一下,有这可能,只是偏师人选,不太好确定。
平南军都是实职实兵,官职普遍低,云南这地方,侯爷、伯爷都不稀罕,要不是个能拉关系的好手,一准儿闹矛盾。
李柘心里倒是有人选,只是需要配个好帮手才行。
几人寻思半天,都没说话。
张煌言抬头看看王兴、邓耀,有些奇怪,可他们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多说。
反正偏师策略,他认为正符合当今形势。
平南军战力虽强,人数却少,太需要休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