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有旨,武侯府卫中郎将张损之,献策兴建寒门楼有功,官升一级,封为羽林千牛将军,专项督办兴建寒门楼。”
白太监当众宣读圣旨,文武百官皆震惊。
“羽林千牛将军,那可是从三品啊!”
“短短数日,这个张损之竟然爬到了三品大员的行列之中,攀升速度前所未有。”
“原来圣早有定论,那黄千坪当真可笑!晚节不保!傻瓜!”
白枸大总管也是面带微笑,冲着张损之点点头,道:“还不谢圣隆恩?”
张损之前半步,躬身抱拳,口称:“谢圣隆恩!”
杨广龙颜大悦,一挥手,道:“张爱卿,你为朕兴建寒门楼,招揽寒门士子,朕也不能不表示。”
“朕从国库拔银十万两,用于兴建寒门楼。”
此言一出,户部尚书立刻脸色大变,前一步,奏道:“圣,万万不可!”
“卢春秋,你也想阻止朕?”杨广脸色一寒,直接喊出了户部尚书的全名。
卢尚书脸色骤变,只得苦笑道:“微臣不敢!
只是圣有所不知,最近山东又闹饥荒,流寇四起,军费支出得厉害。
若是要调集这笔银两,也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杨广脸色一沉,正要喝斥,张损之却一抱拳,说道:“圣不必特意调拔银子给臣。
方才臣已经说过了,寒门楼自负盈亏,必要的情况下,臣自会去找门阀世族募捐。”
他这几句话,在场的豪门大族只当是放屁,几位阀主纷纷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来募捐,也得我们肯给啊!
杨广愣了一愣,缓缓点了点头,“那也好!张爱卿,朕的寒门楼何时能建起来?”
张损之微一沉吟,回答道:“禀圣,半年时间足矣。”
“好!朕给你一年时间,明年春暖花开之时,若是朕的寒门楼能开门纳客,你张损之,便替朕主持科举考试吧!”
杨广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特别是那几位文官首脑,太子太傅宇文述,还有尚书令独孤宏,全都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
主持科举大考,这是文官系统的重要权柄,也是必争之位。
圣竟然许给了一个府卫中郎将,哦不对!人家现在是从三品的羽林千牛将军了!
可这样也不行!等于是将文官集团的利益,拱手让人。
是可忍,汝不可忍!
虽然这些文官们,大都出自世族门阀,并不支持科举制度,但也并不代表他们肯交出主持科举大考的权柄。
要知道,那些寒门士子通过科考入仕,当年的考官,也就等于是他们的殿师,这也是将来结党争权的重要步骤。
若是被这张损之建起了寒门楼,又当了科举士子的殿师,岂不是断了官脉传承,这是要变天了么?
不过,杨广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倒也叫人不好辩驳。
因为那张损之,本身就是科举出身的文武状元郎,只凭那两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仅文采斐然,而且立意宏大,堪称冠绝文坛,谁也没有把握胜他。
让一员武将来主持科举大考,本身就是对文官的耻辱。
可贸然前阻止,只怕会落得如黄千坪一般的凄惨下场。
此子眼下圣恩正隆,不可正面硬刚啊!
一时间,文官集团个个羞愤,却是不敢出声。
张损之却是一脸荣辱不惊,淡淡道:“谢圣!”
他没有推辞,他居然没有推辞!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是因为刚才黄千坪的弹劾,他这是在打击报复么?
此刻,满朝文武,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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