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本官在东都内城建楼,还需要工部批准么?”
张损之哈哈一笑,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工部尚书所在的位置。
大隋工部尚书刘明正连忙摇头苦笑,道:“不用,不用!只要有地契在手,工部管不了那么宽的。”
张损之点点头,淡淡一笑,道:“老头,我一个月的俸禄只有五两银。
要兴建这座寒门楼,前期花费个黄金千两,总是要的。
你问我的金银从哪里来的,呵呵!不如去问李渊李大人,因为是他送我的。”
“还有建寒门楼的地契,也是宇文化及大人送我的!宇文大人,你说是不是?”
被张损之当众点名,宇文化及只得讪讪一笑,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李渊更是摇头苦笑,他可没想到,
这个张损之,竟然把李阀送的黄金三千两,全拿出来盖楼了。
“既然你提到了寒门楼提供的免费食宿,那我就再多解释两句。”
张损之顿了顿声,继续说道:“这笔花销,当然不会从国库中支出,而是由寒门楼自身的生意提供。”
“寒门楼一共九层,前三层,是给参加科举的寒门学子免费食宿的,其余人等,一概收费,且价格不菲。
另外六层,本官会将其打造成为江湖高手的圣地,去参观也好,喝酒也罢,也是要收费的!”
“另外,寒门楼还会推出天下英雄战力榜,要榜,同样也是要收费的!”
“大隋门阀世族,都要赞助寒门楼。
将来寒门士子为官,也要回报寒门楼。诸多事宜,本官自会一一安排!”
“在本官心目中,只有大隋的利益。无论寒门还是豪门,都一样!”
张损之的这番话,犹如金石,掷地有声。
在场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张损之的决心和毅力。
他这是要高举大旗,将科举制度推行到底了。
只要这座寒门楼能建起来,只要他张损之这面大旗不倒,
寒门士子就能凭借科举制度,鱼跃龙门,
严重的削弱门阀世族在朝中的影响力。
也许一年两年,看不出成效,可是十年八年,百年之后呢?
一旦科举制度稳固,举孝廉制会渐渐消失,
门阀子弟也要通过科举考试来入仕,后世将再无门阀世族的存在!
“狂妄!无知!老臣请圣下旨,杖毙此贼!”黄老御史怒不可竭,大喝道。
一听这话,连杨广都乐了。
这老头真不要脸啊!明明是争辩不过人家了,就要直接来硬的。
“门阀子弟与寒门士子,都是朕的子民,都能为大隋效忠尽力,张损之何错之有?”
杨广这句话,已经算是盖棺定论了。
世人皆骂隋炀帝好高骛远,喜怒无常,却不知道他还有高瞻远瞩的另一面。
无论是大运河的开凿,还是科举制度的推行,都为后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张损之所知的蓝星历史中,若是没有大隋打下的深厚根基,便不会有大唐盛世的繁荣昌盛。
“臣不服!臣愿以死相谏,请圣诛杀张损之!
为保大隋江山稳固,老臣愿与他一命抵一命!”黄千坪以杖柱地,厉声喝骂道。
杨广气得怒目相视,却又无可奈何。
官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老头是铁了心,要以命相搏,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张损之竟然放声狂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满朝文武都愣了一愣,不明所已。
杨广皱起眉头,给白枸使了个眼色。
白枸老太监尖声问道:“张将军,何故发笑?”
张损之伸手一指黄千坪,朗声道:“我笑这老匹夫,沽名钓誉,不是个东西!”
“竖子尔敢!”黄千坪扬起拐杖便要打向张损之。
“这老贼,装着一副天下为公的模样,动不动就以死谏君,其实却是只想自己能青史留名。”
“根本不顾大隋利益,不顾圣心意,不顾朝堂诸君的颜面。”
“像你这样的老知了,除了吵闹以外,对大隋下有何价值?”
“醒醒吧!科举制度乃是国策,大势不可阻挡。
这等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不配在史书留下姓名,只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张损之一番话,字字诛心,听得群臣心神激荡,个个不禁扪心自问,莫非科举制度当真是滚滚大势,不可阻挡?
而自己在这历史大潮之中,又当是扮演着何等角色?
“你,你......气死老夫了!”
话音未落,那位老御史黄千坪,被气得脸色煞白,竟然哇的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仰面倒下。
老头被张损之叫破了心事,揭穿了私心,再无颜面立于朝堂之,
这一下子急火攻心,老命顿时去了大半。
杨广在龙椅瞧得那叫一个目不转睛,只差拍手称快了!
“来人,把老御史扶下殿去。”
“经过刚才一番辩论,朕已经听明白了。
张爱卿,有功无过,前听封!”杨广心情大好,高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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