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金銮殿。
隋帝杨广,高高在,端坐龙椅,
贴身老太监白枸寸步不离,侍奉在旁。
下首是大隋文武百官,分两列站着,毕恭毕敬。
只见那位新任的大行台尚书,兼羽林千牛大将军,张损之,却独自一人,傲立于朝堂中央。
“臣请奏,开启灭佛运动!”
“自东都开始,至大隋全境,所有寺院,一律接受府卫检查。”
“凡查出违反佛教戒律者,一律还俗,没收财产。”
“天下佛门,不得私自剃度,不得私养奴婢,不得以供养佛牙之名,向百姓敛财。”
“凡大隋境内,四十岁以下僧人,皆可还俗,不得阻拦。”
“东都及长安之大城,可保留寺院十座,
天下各郡,都城留寺院不得超过两座,城中僧侣不过超过百人。”
“其余寺院,一律拆除,拆寺所得之金银铜铁,尽交由盐铁司用于铸钱。”
张损之此言一出,扬扬洒洒,掷地有声,却把满朝文武吓得全都一脸骇然。
龙椅之的杨广,也同样满脸震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要知道,佛门乃大隋第一宗门,门徒遍布天下,势力之强大,就连朝廷都不敢轻易触动。
张损之昨日追查大德禅师下毒弑君一案,今日就要请奏灭佛,
这雷霆手段,未必也来得太猛烈了些吧?
杨广虽然恨极了大德禅师,可也从来没想过要迁怒佛门,更不用说是在全国搞灭佛运动了。
天下门阀世族,只怕有一大半,都与佛门有关系,
张损之这一请奏,岂不是要朕得罪天下百姓,挑战天下门阀了么?
一时间,杨广就算再宠信张损之,也不做这么大的决断。
果然,杨广还在沉吟,下方群臣之中,便有人主动跳出来了。
“张大人此言差矣!佛门乃是天下宗门之首,劝人向善,岂可轻言灭之?”
“张大人是没睡醒,还是被妖魔迷了心志,才说出这等荒唐之言?”
出声的是礼部侍郎崔元图,他是河北崔氏子弟,最近才刚刚走马任,
一心想要在圣面前,搞出点大动静来。
怼张损之,不管结果如何,崔元图觉得自己都不会吃亏。
最起码能够让群臣认为,自己是个有胆识,能与张损之掰一掰腕子的厉害人物。
很显然,这人是为了怼而怼,单纯的出言讥讽,却并没有什么内容。
张损之当然不认得这位新任的礼部侍郎,事实,这朝中有一大半人,他都不认得。
除了那几位给他逼着捐过款的阀主,当朝大员,其除人等,一概不熟。
“圣,臣请奏灭佛,事出有因!”张损之一抱拳,正色道。
崔元图见张损之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又凑前一步,贱兮兮的说道:“张大人,佛门可不好惹,你不怕激起了民愤,动摇大隋根基么?”
话音未落,张损之没动,一旁的独峰峰却是前就是一脚,踢在了那崔元图的屁股。
“哎哟!”崔元图惨叫一声,被踢翻在地。
等他一回头,见到踢自己的人,居然是独孤阀主,顿时就哑了,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闭你的鸟嘴!听张大人把话讲完!”独孤峰恶狠狠的嚷道。
群臣一片讶然,心想独孤峰什么时候和张损之联手了?这两人不应该是死对头吗?
一旁的宇文化及更是瞧得眉头直皱,心中暗想,糟糕,要是独孤老儿当真与张损之联手,那我宇文阀可就独木难支,不好应会了。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不对!若是两人当真联手,断不会在这大殿之,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以独孤老儿的城府,将这个消息密而不宣,岂不是更能收奇兵之效?
杨广见到是独孤峰殿动手打人,而且居然是为了张损之,他只能撇撇嘴,当作没看见。
这两人都是他最宠信的臣子,是他杨广最信任的两位,
不要说打一个区区侍郎了,就算是杀了那厮,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张爱卿,你且说说,为何要灭佛?”
“如果只是因为替朕抱不平,捉拿大德也就罢了,用不着牵连天下佛门。朕并非没有胸怀之君。”杨广自鸣得意,笑着说道。
满朝文武,全都等着听张损之的理由。
张损之点点头,朗声说道:“臣昨日率领府卫,搜查昭德寺,在寺中发现了三条密道。”
“在密道之中,臣搜出金银珠宝,田产地契,合计白银七十万两。”
“臣还搜出,兵器十箱,包括严禁民间私藏的弓弩三百副。”
“不仅如此,臣还在昭德寺地牢之中,解救出被囚禁的良家民女三十七人。”
张损之说到这里,群臣震动,不禁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
其实文武百官当中,许多人昨夜就收到消息了,只不过没有张损之统计的这么确切。
更加不知道,一座昭德寺,不仅藏污纳垢,竟然还能这么有钱!
七十万两白银,可以做多少事事?
无论是用在山东赈灾,还是用于修筑水利,甚至是充当军费,都能解决大隋燃眉之急。
况且,这还只是一座寺院的积蓄,
若是按照张损之所说,在大隋全境展开灭佛运动,岂不是一下子就能充盈国库,让大隋朝重新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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