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保佑,让您早日归来。”蕾切尔.休谟先生嗫嚅道。
“蕾切尔.休谟先生,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血亲骨肉一般看待,请不要论事情大小,都给我妻子意见,并教导我孩子不可斩杀无辜之人。”
蕾切尔.休谟先生沉重地点点头,屋里又复归寂静,直到芬克.马洛里鼓起勇气问了她最害怕听到答案的问题:“其他孩子呢?”
赫士列特.莫尔斯站起身,拥她入怀,捧着她的脸靠近自己说:“季星年纪还小,他留在这里陪你和哈代作伴。其他孩子跟我一起去都城。”
“这样子我承受不了。”芬克.马洛里颤抖着说。
“你必须忍耐。”他说,“索尔兹伯里要嫁给马歇尔王储是国王钦定的事实,我们绝不能因为长女厌恶王储而让莫尔斯家族背负不忠的名声。沃伦也该学习淑女的规矩和礼节,等到二十,她也要准备出嫁了。”
索尔兹伯里在整个南边会成为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芬克.马洛里心想,而沃伦确实需要好好学点规矩。于是她很不情愿地暂时抛开心中对两个女儿的执着。
“好吧。”她说。
“大人,蒲柏.莫尔斯该怎么办?”蕾切尔.休谟先生问。
一听这名字,芬克.马洛里立马全身僵硬。
赫士列特.莫尔斯察觉到她的怒意,便抽身放开她。
芬克.马洛里大小就知道如果一个人在半岁之前失去双亲,就会被认定是不祥之人。但她她的妯娌逝世只留下刚满百天的蒲柏。
而她那位永远秉持家族箴言的丈夫丝毫不理会提出杀死年幼蒲柏的建议,决计将他抚养成人,她丝毫不感到意外。
“他和哈代感情很好,”赫士列特说,“我希望他……”
“他绝不能留在这里。”芬克.马洛里打断他,“他的身体内流淌着一半梅格王室的血液,现在尔约新帕没有你坐镇,那些与梅格王室有仇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现在唯一的去处就是格施里长城。”
赫士列特.莫尔斯的眼神充满痛楚:“芬克,你怎么狠得下心让蒲柏永远困在格施里长城?。
芬克.马洛里再次武装起自己,用来对抗自己丈夫:“失去自由总比无故丢失性命强,你以为在尔约新帕就没有想杀蒲柏的人吗?那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人看在你是公爵的面没有动手而已!”
“这只是你的猜测!”赫士列特.莫尔斯怒道,“在尔约新帕的其他家族都是我的封臣,他们绝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你的那些封臣可没有不可斩杀无辜之人的祖训!他们只在乎蒲柏流了一半梅格王室血液,仅凭这点,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他!”
“天杀的!芬克,你怎么能……”
他正在气头,原本可能会说出不堪入目的话,但蕾切尔.休谟先生却适时插话:“我到有个主意,您的朋友休士.霍勒斯首席官前几天来找过我,那孩子似乎想加入格施里长城守卫者。”
赫士列特.莫尔斯听了大吃一惊:“他想加入守卫者?”
芬克.马洛里没说哼什么,就让赫士列特.莫尔斯自己理出一番头绪,现在她多说只会惹他生气。
然而她却高兴得想要亲吻眼前这位先生呢!他所提出的建议与自己的不谋而合。
休士.霍勒斯是个发过誓的长城守卫者,对他而言,蒲柏.莫尔斯等于此生不会有孩子了。
日子一久,那孩子自然而然也会跟着宣誓加入守卫者队伍,这样一来,他就不能生儿育女,有朝一日他的孩子背负不祥后人的名声。
蕾切尔.休谟先生说:“大人,加入格施里长城守卫者可是很高的荣誉。”
“而且即便是不祥之人,在守卫者队伍里也可能升到高位。”
赫士列特.莫尔斯思忖,但他的语气有些困惑:“可蒲柏还未娶妻生子,倘若他有一个孩子,说要加入一切还好,然而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这确实是个困难的抉择,”蕾切尔.休谟先生同意,“但我们也身处艰难时刻,他所走的这条路,不会比您或夫人走的路更崎岖坎坷。”
芬克.马洛里又无可避免地想起她即将失去的两个女儿,想要保持沉默太难了。
赫士列特.莫尔斯转过身去,再次望向窗外,他那长长的哦哦哦脸庞宁静中若有所思。最后他叹了口气,又回过头。
“好吧,”他对蕾切尔.休谟先生说,“看来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我会跟休士谈谈。”
“我们什么时候告诉蒲柏呢?”蕾切尔.休谟先生问。
“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先做些准备,距离启程足足还有六个星期,就让他尽情享受这段剩余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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