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莫尔斯紧张地望着她。
“早该如此。”她说,“哥罗堡可能很快就要进入紧急戒备,届时钝剑是派不用场的。”
戈斯.赫斯特把手放在自己剑柄:“夫人,倘若真有战事,我们家族听任差遣。”
蕾切尔.休谟先生摸摸被臂环箍得红肿的地方。
“我们现在一切都只能猜测。被控谋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王后的亲哥哥,这是万不能传到她的耳中。除非我们会有证据,否则不可轻举妄动。”
“匕首就是证据。”奥斯顿.科弗代尔爵士道,“如此精巧的武器一定有人见过。”
芬克.马洛里明白,若要发掘事实真相,唯有一处可去。
“有人必须到都城走一趟。”
“我去。”哈代.莫尔斯道。
“不行。”芬克.马洛里告诉他,“要留在这里。无论如何,尔约新帕都要有莫尔斯家的人坐镇。”
她看看满脸白须的奥斯顿.科弗代尔爵士,又看了看一身灰袍的蕾切尔.休谟先生,再看看年轻精瘦却冲动鲁莽的戈斯.赫斯特。
派谁去好呢?
谁最值得信赖?
她心里有了答案。
芬克.马洛里挣扎着推开毛毯,只觉裹着绷带的手指僵硬如同磐石,她爬下床。
“我亲自去。”
“夫人,”蕾切尔.休谟先生道,“这样好吗?霍勒斯家的人一定会对你的出现起疑。”
“季星怎么办?”哈代.莫尔斯问。
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困惑得乱了分寸。
“你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能为他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她伸出受伤的手放在他的臂膀,“他的性命就交给水神和蕾切尔.休谟先生,你不也提醒过我吗?哈代,我还有其他孩子需要考虑。”
“夫人,您需要人马护送。”戈斯.赫斯特道。
“我叫格吉尔带一对守卫随你去。”哈代.莫尔斯说。
“不,”芬克.马洛里说,“大队人马只会惹来不必要的注意。我不希望霍勒斯家知道我南下的消息。”
奥斯顿.科弗代尔爵士辩解道:“夫人,那么起码让我跟您一道去。利日杜斯大道很危险,您一个女人家不方便。”
“我不打算走利日杜斯大道。”芬克.马洛里回答。
她失思量半响,接着点头表示确定。
“两人骑马的话,速度并不比单人慢,却比大队车辆和伦宫快许多。奥斯顿爵士,欢迎你和我同行。我们沿逊科郡雇船走水路。假如马匹迅速,海风顺畅,我们便可赶在赫士列特和霍勒斯家的人之前抵达都城。”
到时候,她心里暗想,我们走着瞧。
早餐的时候,伊甸.卢卡斯修女告诉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赫士列特.莫尔斯大人天亮前就离了营。
“国王找他去的,我想肯定又是去外面打猎。听说这附近还有野牛出没呐。”
“我从没见过野牛。”索尔兹伯里.莫尔斯喂了块培根给餐桌底下的佳人,基奈半岛狼像王后般优雅地从她手衔过去。
伊甸.卢卡斯修女不以为意地哼了哼。
“好人家的小姐不在用餐时喂狗的。”她掰开一块蜂蜜,让蜜滴到面包。
“它才不是狗呢,她是基奈半岛狼。”索尔兹伯里.莫尔斯纠正。
佳人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反正父亲大人说小狼可以陪我们作伴。”
伊甸.卢卡斯修女看来很不服气。
“索尔兹伯里,你是个好女孩,但只要一说到那只野东西,你就倔得跟你妹妹沃伦一个样。”她皱起眉头,“说到沃伦,她这会儿又跑到哪儿去了?”
“她肚子不饿。”索尔兹伯里.莫尔斯道。
她心里很清楚,沃伦.莫尔斯八成早就溜进厨房,好说歹说地跟哪个厨房小弟讨到一顿丰盛早餐了。
“记得提醒她今天穿得体面些。那件灰色的天鹅绒衣服不错。考珀王后和罗布公主邀请我们过去一同搭乘伦宫,我们可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才行。”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表现得已经不能再好。
她把红棕色长发梳到发亮,然后穿她最好的蓝丝绒礼服。
最近这一星期,她天天都在盼望今天的到来。
能与王后作伴是至高无的荣耀,更何况她还是惠特.霍勒斯公子的亲姐姐。
听说马歇尔王储也在,那只是她名义的未婚夫,索尔兹伯里.莫尔斯在心中嫌恶地想了想。
每当想到惠特.霍勒斯,她心里总会产生一阵奇怪的悸动。
算起来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还根本不了解惠特.霍勒斯,可她却已经爱了他。
他具有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每一项优点,俊美,谦恭有礼,一头漂亮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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