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这时,一个身穿孝衣,头戴孝帽,鬓边插着一朵英雄球的纸折书生,身子拧成麻花状,挥舞锋利的双刀,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双刀带着呼呼的风声,恨不能将白栎劈成肉渣。
区区纸人就想砍我,给我站好立正挨打!
白栎冷笑一声,随即砰的一把将纸书生的脖颈捏住,然后从掌心喷出一股烈焰,将其焚成纸灰...
然后,白栎拳眼一攥...
砰砰砰!
那些什么纸扎的轿子。
纸人门神。
纸人书生。
纸人纸马...全化为漫天碎纸屑...
而就在此时,耳轮中就听见咔嚓一声...就见头顶乌云盖顶,就见棺材铺角落中的一具暗红色棺材冲天而起,在半空不断盘旋。
砰!
这具棺材盖从中间炸裂,从里面冉冉飘起一个“红衣女纸人”。
鹅蛋脸庞,迷人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张永远笑嘻嘻的俏脸,使得它看起来像活人一般。
而此时,这个诡异的女纸人,伸着尖利如匕首的爪子,一双尖锐的指甲闪电般的向白栎的咽喉刺来。
说迟那快。
白栎突然大吼一声:“呼雷术---春雷绽放!”
轰隆隆!
就听从棺材铺的上空传出雷声轰隆,宛如春雷炸响。
然后是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到红衣身上...整间棺材铺霎那间亮如白昼...
轰隆隆。
红衣被春雷劈中,直接燃爆后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张记棺材铺也在战斗中崩塌。
赤蛟县的众捕快从瓦砾下面爬出来,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状极狼狈。
就这几个时辰,先是斗狂魔郑屠,然后又战纸人…确实也把哥们儿都累坏了。
白栎叫他们赶紧回去休息,自已则向县衙飞奔。
“小兄弟,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就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间,从他身后传来一个苍凉古朴的声音。
白栎猛然回头,但见在身后伫立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头上的发髻用一根筷子别着的邋遢老道。
这老道背着手,以45度角仰望星空,身上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洪荒气息...妥妥的高人范儿!
白栎眼神顿时一亮...说书先生常说,一个人遇到困惑之时,如果能遇到贵人立马就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就好像北漂的郭德纲遇到相声黄后于谦...
老话讲:遇到高人不可交背而失之。
白栎赶紧抱拳行礼道:“小子白栎,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在哪座仙山庙宇修行?”
山羊胡老道捋捋胡须,微然一笑:“吾名徐基,字凤年,又名文长,七安,别名有容,号剑来居士,乃龙虎山真武派第九十九代传人。江湖人称:徐老怪,基爷,玉面小达摩,一树梨花压海棠,镇北侠,白帝城大贱客...”
徐基凤年文长有容七安,听着都很厉害...莫非,这个老道就是我生命中的一缕曙光?
白栎激动了。
“小子愚钝,现在心中有很多不解之处,恳请高人指点迷津。”
徐基仰望头顶的星空,散发出一种深沉无比的气息。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其实你所看见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你认为的原本的那个世界,而是一个平行宇宙的时空位面!”
位面?
我就知道担担面,馄饨面,打卤面;位面,那玩意好吃吗?
白栎一脸懵。
徐基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诡异的世界,那就好好努力,杀出个黎明!”
白栎心中陡然一震。
他穿越的这件事,世上本无一人知晓,怎么人家这高人,就能一眼勘破呢。
高人啊,确实是高!
“大师,我脑子笨,请您说的再详细一点...”
徐基神情凝重地摇头:“小兄弟,非是贫道不愿意帮你,而是天机不可泄露,知天机者,不可逆天矣!
这老道越是卖关子,白栎心里越是痒痒的。
徐基轮指一算,面容骤变:“兄弟,不是贫道吓唬你,而是你这回有大难了,三分钟之内,你就会听到逼波~逼波~逼波~的声音......”
白栎:“....”
话音刚落,就听在白栎头顶之上...
逼波~逼波~逼波~
紧跟着,虚空之中阴云密布,一股强大的气息压制下来,将白栎牢牢制住。
咔嚓嚓!
阴云之内骤然响彻一连串的霹雳惊雷,天地间突然刮起一片凛冽的狂风。
轰隆
雷声过处是如金蛇般乱窜的激烈光环,紧接着,三杆大旗竖山顶,一杆杏黄,一杆粉红的旗杆在白栎面前高高竖立,在旗帜之上赫然绣着三行怵目惊心的大字:
“天宗辟邪诛鬼!”
“全真教灭尽人欲”
“龙虎山阴阳双修”
哗愣愣...
但见旗幡招展,宝光冲天,将天地彻底照亮。
咕嘟嘟!
从旗脚下冲出一群威猛轩昂的正道修士。
这些修士全都一身正气,气宇轩昂,手持大宝剑向着白栎冲过来。
白栎心中一凛。
心说,不好,莫非真让天降的高人猜对了,他的真身暴露了,这些名门正派是前来擒拿他的?
这时候,就见这个神兮兮的徐基。用胳膊拱了一下白栎的后背。
“兄弟,你不用怕,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镇魔司,锦衣卫,镇妖军,大俸打更人,夜行神龙,地府城隍司...罪恶克星...这群坏蛋,我想抓他们很久了,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千军万马,十面埋伏,这次他们死定了,现在不是你怕是他们怕,去吧,杀杀杀杀杀!”
话音未落,就听--
逼波~逼波~逼波~
一群德艺双馨的正道修士气势汹汹冲向白栎。
“魑魅魍魉,妖魔诡怪,尔往那里走...”
逼波~逼波~逼波~
就见这群正道修士如潮水般的涌上来,然后绕过白栎,愤怒地向那“徐基”扑去...
“姓徐的老狗日的,你偷了咱们华山派的《厚黑绝学》和《辟邪剑谱》呢,还不给老子吐出来...”
“我们嵩山派左盟主花费毕生精力所精心撰写的《白嫖的艺术》被你盗取了,还四处兜售,这对咱嵩山派来说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徐基,曾化名九叔、燕赤霞、一眉道长...在各处装神弄诡,招谣撞骗,骗吃骗喝,其实就是一个无耻的骗子,今日我等正道宗门要将你抓住,押入死牢,令你永世不得翻身。”
“徐基凤年有容...你将捂裆派的镇派之宝《黄蓉襄阳XXX》都骗走了,我捂裆七侠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擒拿你这妖孽!”
“呜呜呜,这个可耻的老骗子连奴家的月事带都盗取,简直忒不要脸了,各位道友可要为奴家做主!”
呼啦啦,众修士就跟叠罗汉似的,呼啦啦的压上去,将徐基死死压在下面。
“这家伙极度危险的,不能再让其危害社会治安了,赶紧打一针带走!”
“来,用我捂裆派的镇邪内裤给他塞住嘴...”
一众高手将徐基五花大绑,压着就走。
徐基嘴里塞着红色的内裤,嘴里含混不清的冲着白栎嚷嚷:“小兄弟,甭害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不久之后就会再见面...”
“对了道友们,这还有一个,要不要一块带走呢?”
“不用,此等社会盲流留给官府处理吧,我们道门不干涉世俗法制...”
说完,这群正道人士便扬长而去,甩都没甩白栎一眼。
白栎直接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