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再一次抢占先机,提出和司扶芸合作组队。
学员们有些傻眼了,他们当中有些人一丁点都不想选司扶芸,可想选傅景琛又选不到,这下好了,这两人凑一块了,节目组真会玩儿啊。
看出组内有学员动摇了,刘青媛假惺惺的笑道。
“司老师的魅力可真大啊,每次都能吸引傅老师,让我们这些女嘉宾情何以堪啊。”
“情何以堪?”司扶芸微微一笑,“刘老师,我们女性,还是得自信啊,自己自信了,别人才能看到你的魅力,你说呢?”
刘青媛一噎,司扶芸什么意思,在内涵她不自信没魅力?
这个司扶芸,怎么总是跟她作对!
心里憋着气,早上带领学员完成任务,刘青媛一直心不在焉。
大家把菜单表改了,现有的食材能做出什么就写什么,学员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嘉宾也不闲着,充分发挥外貌优势,站在门口当立牌模特。
一个都没吸引到,客人们像定位好了,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拐进对面的餐馆里。
【嘉宾老师们也太惨兮兮了吧,把脸都豁出去了,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对面的餐馆的饭菜是有多美味啊,客人那么多,我都想去打卡了。】
【有些人真是破坏了队伍的和谐,板着那样一张脸,谁还敢去吃饭啊,好像要跟人干架一样,如果我是客人,我也绕道走!】
【就是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欠了她几千万呢,我还是想不明白,节目组怎么就非得请她来?娱乐圈是没人了吗?】
【娱乐圈有人,可谁有她能折腾啊?谁有她话题多啊?】
【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嘚瑟什么劲,还真以为地球绕着她转吗?】
【有些人啊,也只能敲键盘了!】
——
餐馆连续两天零客人,嘉宾和学员唉声叹气的坐在大厅,两手托腮,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餐馆,客人宁愿去对面门口排长队,也不愿意看这边一眼。
还剩最后三天了,别说盈利了,连本都回不了。
观看直播的网友有增无减,大家认为这不过是节目组安排的剧本而已,有没有客人,并不影响他们看自家爱豆。
“我们这期节目不会就这样了吧?”
陈宇彬觉得有些无聊,他的厨艺虽然不能看,可他能帮忙啊,自从到了上房揭瓦的年纪,他还没这么闲过。
“不会的不会的,还有两天呢,大家要有信心。”顾恒安慰。
“会不会是我们太低调了,不如我们举办一些活动吸引客人?”时嘉韫提议,“比如打折优惠,或者是小游戏。”
刘青媛:“我倒是觉得可以举办一场真人秀,凭我们的脸蛋儿,肯定能吸引客人。”
……
昏昏沉沉的夜幕从四周涌上来,今晚月隐星稀,无风无雨,就连春夜的凉也散去了不少,水泥路两旁的太阳灯柔柔的散开,照耀四周,映衬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司扶芸是一个人出来,没有了镜头对着,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凝重了不少。
餐馆的面积很大,还有一处后院,种着绿色蔬菜和欣赏性花卉,展示春天。
她站在院子中央闭眼,十分平静的感知周围的一切,有轻微的脚步声,司扶芸睁眼,望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傅景琛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投下一片阴影。
司扶芸淡淡的叫了他一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粗壮的树干上。
“你怎么还不睡?”她问。
现在可是凌晨一点了。
傅景琛突然伸手,触碰了她的指尖,一片冰凉,他开口的时候,带着几分闲适的放松,“你不也没睡?”
司扶芸站直了身子,扬眉一笑,“你知道我今晚会出来吧。”
有时候,熟人之间太了解了也不好,司扶芸不喜欢别人把她的心思猜透了。
“知道。”
傅景琛承认,他偶尔猜透司扶芸的心思,同样,司扶芸也偶尔猜透他的心思。
傅景琛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机敏,林微雨没有陪伴他和妹妹的那几年,他乖乖巧巧,小小年纪就知道爸爸每天都在想念妈妈,爸爸也知道妈妈在哪儿,可爸爸忍住了,没有去找妈妈,给了妈妈追求梦想的时间,给了妈妈想要的自由。
曾经他十分不理解,傅骁为什么宁愿忍受相思之苦,宁愿看着他和傅景致天天吵着闹着要妈妈也不带他们去国外找林微雨。
几年后林微雨回来了,他见到了妈妈,却并不安心,在十分需要母爱的年纪,生怕哪天自己做的不好,林微雨不爱他了,他每天琢磨怎么乖乖的让妈妈喜欢。
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他不应该害怕母亲不爱他。
林微雨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好母亲,他不再揣测母亲的心理,但仍习惯琢磨他人的心思。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和他不同,荣欢和司棋都在的时候,司扶芸才真正感受过家的温暖,即使后来司棋一心一意的护着她,她还是害怕司家会抛弃她。
小时候她琢磨司耀的心理,琢磨张慧娇的心理,琢磨身边人的心理,后来,她在别的世界,仍旧揣摩人心,看透人心。
“这几天餐馆都没客人,餐馆老板说过,以前店里的生意很好,不单单是游客,连附近的居民都喜欢来这小聚,因为他们有祖传的秘方,别家总做不出来这独特的味道。”
“几个月前,餐馆的生意突然进入了‘冰川’,连续三个月,一个客人都没有,也没接到任何的投诉。”
“所以我猜,你会觉得这件事儿有蹊跷,你会找一个时间过来看看。”
司扶芸歪头,“所以你就一直盯着我?”
傅景琛纠正她的措辞:“我只是偶尔关注你。”
司扶芸轻笑一声,“如果我不来呢?”
这事儿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综艺任务,餐馆的生意好与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节目录了,她该得到的钱,照样进她的口袋,她完全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