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因为痛感和n交叉袭来,记不大清楚了。
反正那个混账战神就在那间久不住神的卧房要了他,好像真拿他当一块有待开辟的疆土,横冲直撞冲锋陷阵,只有张口咬他的时候才会缓下来,温柔亲亲他的唇角,压抑不过片刻又是癫狂,任他在巨大的痛苦中承受巨大的快乐,又在巨大的快乐中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某一刻,青木臣觉得自己像要被水溺亡,抬手钳住身上的“救命草”,谁知这“救命草”不帮他,反而推了他一把,将他卷入更加窒息的漩涡中。
“你对四公主那晚是不是也这样?”
他抬臂箍住他的脖颈,咬了他一口,含糊不清问了句,随后有什么东西混着汗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滚烫,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就是提到那晚,好像所有情绪都倾出来。记忆里的狂风暴雨冷得刺骨,他缩在枝叶间隙,瞪着黑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睛逐渐靠近,只属于蛇的气味,那东西张口,一口咬在他左翼,他感觉到那东西锋利的毒牙刺进皮肉,眼睛只想盯着闪着火光的山洞。
那儿有将他养大,他爱了好久好久的人,他曾为了他不顾一切撞进雷霆万钧,曾为了他浑身浴血,也为了他走遍四海荒,可是终于寻着,他身边已有了一个女人,一个爱他,他也爱的女人。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
风停雨住,木头伏在他身上停了动作,僵了片刻,抬手覆上他的脊背,拍了拍,掌心微凉,身体却一片炽热。
“不记得了。”他涩着声音道,“只记得疼,她是旱神是燥火,bn相交,你觉得会怎样。”
那晚的事木头没瞒着他,甚至同他说了凤熙的猜测,但没有推托于那场酒宴,他说当年的他,爱四公主是真的,所以设计不设计,按他对她的感情,迟早都会到那一步,可因此伤到他却是个意外。
“你这儿有个结。”木头伸手点点他胸口,又点点自己,“我这里也有一个,此结无解,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但以后,这里只有你。”
他翘唇笑了笑,却有眼泪滚下来,木头没说谎,若他真将那晚的一切推脱于他的君上推脱于那场酒宴,或许他不会哭,或许他会很开心地笑上一笑,但之后,过了今夜,他一定会选择离开,因为连说话也不负责任的木头他不想要,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
但他看上的人的确配得起四海荒的敬仰,所以笑了又哭了,所以选择留下,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他。
他靠着他沉沉睡去,回想今天下午的时候,木头箍着他一路疾飞回了南郊,南郊的白天比其他地方都长,木头箍着他翻下云头的时候,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当时在九重云巅木头说想睡了他,不知所措,呆若木鸡,就那样木呆呆随他箍着手腕扯回南郊,落地看到他眼中血丝才反应过来,甩脱他的手青光一现显了本身扑腾翅膀要逃,木头当机立断也显了本身将他按在地上,爪子扣着他两侧的翅膀,很小心避开没有将他抓伤。
他用爪子踢他,抓掉了他腹部的一把鳞片,木头眼神一凛干脆身子一沉以体重压制,张口龙口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他伸嘴便啄他,嘬了一小撮龙鬃下来。
“木头!放开!”
“不要!”木头俯下龙首搁在他颈侧,他身上的羽毛戳得他的鼻子痒痒的,“你要是再扑腾毛就掉光了,那连青衣都化不得,以后的一段时间只能裸奔。”
他一怔,叹了口气,青光一现变回人形,抬手扯了把他的龙鬃,木头被扯得一痛,也变了回来,情形就变成他在院里压着他,四目相对颇觉尴尬,将头侧向一边,木头微一蹙眉,又用右手两指掰回来,四目相对只有潺潺流水声,闭眼亲上,吻了一会儿分开,他一揉眉心叹了口气,拍拍木头腰侧让他起开,自己也翻身坐起来。
夕阳正好,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拉木头并肩坐在廊下,一只老母鸡咯咯叫着踱步走来,绕到他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突然跳起扑腾翅膀,狠啄一下木头的手指,又咯咯叫着跑到他身边去。
“都怪你,害我在鸡群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木头看着远处的一窝鸡崽子,舔了舔嘴巴,肚子饿了。自从木头答应过他不吃两条腿带羽毛的,再喜欢便都不吃了,所以以前殿里散养的鸡看见他都是绕着走,早上也不敢放肆长鸣,生怕叫得高亢一点激动一点,就被他听出点名宰了吃。而自他在神殿住了几日之后,那些鸡很聪明察觉到木头食谱更改,更看出木头对他言听计从,找到靠山般狐假虎威。每天清晨叫得高亢激昂,下午时出笼在院里四处乱逛,还会扇着翅膀扭着屁股踱到木头脚边,咯咯哒乱叫乱啄,挑衅般完全不将木头这神君放在眼里。
“该怎么说你!”
挠了把母鸡的脖子,又将离他最近的两只小鸡崽捧起,一只放在自己膝上,一只塞给木头,木头挑眉看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木头说此前只是觉得这东西拔了羽毛去了内脏,在砧板上剁吧剁吧下锅炖什么都很好吃,现在这么捧着,还有点可爱,和他变成的小鸟很像,就是笨拙一点儿,不会飞。
“一个封殿南郊的神君,竟然跟鸡一般见识,丢人不丢人!”他道,“哎对了,你这殿里怎么养这么多鸡?以前怎么没见有这么多?”
“以前以前吃了啊”木头干笑两声,“以前隔三差五吃上一吃,控制鸡群数量,现在答应你不吃,也不让侍卫们吃,所以这些鸡生得无法无天,我估计很快牙将就要想法驾车出去卖鸡了,哈哈!”
他笑了笑,“这么听话,那你不吃鸡想吃什么?”
“你!”
木头厚脸皮答,在他挥拳砸过来时,一把攥住,捏了两只鸡崽丢给母鸡,箍着他的腕子,将他拖进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