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树白。”
“干嘛?”时树白继续喝酒。
“我问你一件事情。”
“问吧。”
“你哥呢。”
结果程嘉言的这个问题如石沉大海,等了五分钟,看时树白喝了五分钟的酒,黎慕然就是没听见时树白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免有些着急。
催促道:“时树白,我问你你哥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只是说让你问,我又没说要回答你的问题。”
“……”她程嘉言就没见过比时树白还厚颜无耻的人。
时树白心痒,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看旁边的人,鬼知道是体内的什么因子在作祟,他觉得他就是疯了。
程嘉言那个飞机场还包裹的那么严实的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程嘉言知道时树白在想什么的话,今天可能要出人命了。
“时树白,你不担心你哥吗?”
“我哥比我还大,我担心他什么?担心他有没有吃饱穿暖吗?还是担心他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时树白,你怎么讲话的?”
时树白冷哼一声:“不爱听就滚,谁让你在这听的?”
程嘉言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疯狗咬了,才想着来找时树白。
问题没问到不说,还被这么对待。
“时树白,活该伤心死你!喝吧,祝你早日大脑皮质萎缩。”
程嘉言刚跑出两步,被人拉住了手臂,是一身酒味的时树白。
“你们学医的骂人都这么有技术含量吗?你刚刚骂我的是什么意思?”
“松开!”
“不松。”时树白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抓住了程嘉言的另一只手。
“时树白,你不回答的问题你还……”
时树白打断了程嘉言的话:“我哥在外地,我回答你了。”
“他在哪个城市?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时树白态度相当恶劣。
程嘉言忍着脾气,想从时树白的口中套出些什么来:“那他跟慕然分手了你知道吗?”
“程嘉言,是你喝醉了还是我没醒?他俩分手了?你耳朵是聋的吗?”
程嘉言有些受不了时时树白恶意满满的话语。
“哦,还是说,你的眼睛是瞎的?”
程嘉言二话没说,对着时树白的小腿就是一脚,踢得时树白身体微微弯曲,并没有摔到,却丢了手里的人。
“神经病!”
“程嘉言,你想要我救你的城哥吗?”
人已经跑到了门口,程嘉言停下了脚步,表情木讷的缓缓转头。
她听到了什么?时树白有办法救城哥吗?
程嘉言一步步走到时树白的身边:“你能救陆煜城?”
“能是能,但是我不想救。”
“我在你那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时树白讽刺的笑声传出:“利用价值?当保镖吗?我不需要保镖,我怕我有一天会被打死。”
程嘉言忍住了时树白的废话,她居然相信时树白是有办法的,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以后不打你了?”
“那之前的呢?你打了我那么多回,我还能补回来吗?”
程嘉言狐疑的视线慢慢的转到了时树白的脸上:“你想打我吗?”
“不想,我不打女人。”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易轻轻摩挲着下巴,胡子有些扎手。
“怎么样啊?我什么也不做,你身上没有利用价值,我只是告诉你我能救他,但是我不想久。”
果然,时树白满嘴跑火车的本性是难以改变了,她也是,居然听信了时树白的话。
她的脑子怎么也不灵光了。
程嘉言走出了酒吧,沿着路边往家走,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只希望能平安回到修远家。
没走多远,后面响起了时树白的声音。
“程嘉言。”
时树白三步两步追到了程嘉言的身边:“程嘉言,你有男朋友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修远是你男朋友吗?”
程嘉言明显的不耐烦:“不是,你到底想问什么?”
“难怪你可以住到修远的家里。”
“所以呢?”这时树白到底要说什么?
“所以,程嘉言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程嘉言耐着脾气,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树白点了点头:“当然是。”
“你没有男朋友,修远跟我都是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不住到我家去?”
听到这个奇葩的说法,程嘉言睨了时树白一眼,小跑起来。
“神经病。”
她必须要离这个神经病远些。
时树白的脚步也不慢,他稍微加快便追上了程嘉言:“要不程嘉言,你做我女朋友吧。”
片刻的凝视,时树白躲过了程嘉言的一拳,他为来得及庆幸,小腿上再次挨了程嘉言一脚,猝不及防的,他差点摔倒。
“程嘉言,你打我干什么?我认真的,我没喝多。”
“你的脑子用福尔马林泡过吧?”
“那你咋不说我就是在福尔马林里长大的?这样骂人不是更狠。”
“我骂人从来不喜欢殃及别人,你是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孕育的。”
“呦呵,你还挺有原则,我妈就特喜欢你这种女孩子。”
程嘉言一个白眼丢过去,她觉得她跟时树白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
“程嘉言,你想想,我呢,长的不赖吧,身材好吧,对你呢,我是任打任骂的,你看我还过手吗?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程嘉言冷哼,加快了脚步,她没疯,时树白是真的疯了。
“保护你的话,我也可以,修远背后有修家,我背后还有时家呢,我不比修远差。”
“您老真有自信,我告诉你,你连修远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时树白顿时被程嘉言给说怒了,他比不上修远的十分之一?说他们不相上下,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程嘉言,你眼睛肯定不好用,你要是做我女朋友了,我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带你去看眼科。”
“对啊,一定要去看眼科,我到底是瞎到了什么程度,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别做梦了,烂仔醒醒,泡你的妞去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时树白见程嘉言要走,连忙堵在了程嘉言的面前:“那这位妞,你是哪个世界的?你告诉我位置,我现在就到你的世界去。”
“你喝多了,别烦我,小心我报警。”
午夜十二点,时易下了飞机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手机就响了,接到了电话,他什么都顾不上,匆匆忙忙的驱车往派出所赶去。
好巧不巧的时,他停车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自己的车,给黎慕然开的那辆。
难道小白出事的时候,黎慕然也在?这个混小子,他才离开几天,就翻天了。
时易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人不止是黎慕然和时树白,还有程嘉言,以及抱头蹲在的墙角的一群人。
“时先生,你来了。”
“怎么回事?”时易讲话的时候,视线是看向黎慕然的,几天没见,她好像清瘦了不少。
他不在,她就不会照顾好自己吗?真让人担心。
只是黎慕然一直在跟程嘉言讲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的可怕。
“嘿,哥,你兄弟在这,不在那边。”时树白狡黠的提醒道。
然而黎慕然还是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