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姝抱紧怀中的小家伙,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
男人黑着脸走来,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活像黑面阎罗。
白九姝翻了个白眼,低头瞧着可怜巴巴的小家伙,她热情的吻有这么可怕吗?竟然被亲哭了好打击人。
“柴染染,小北才多大的孩子?你竟然虐待他?你还有当娘的样子吗?”宗玹昱沉着脸质问,伸手去抱宗怀朴。
小家伙冲着亲爹伸出双手,眼泪还挂在眼角,委屈的小模样让宗玹昱心扎着疼。
“小北不哭,爹爹在。”
白九姝无语,至于吗?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吗?
“王爷,娘娘没有虐待小殿下,只是亲了小殿下,可能太热情了,把小殿下吓哭了。”月夕恭敬道。
宗玹昱皱眉,“真的?”
“千真万确。”
宗玹昱脸色好看了些,冷眸睨着白九姝,“叫本王回来做什么?”
“眼瞎了吗?没看见我家小辛辛都成猪头了?”白九姝语气不爽道。
岚辛:
宗玹昱看向岚辛,眉头紧皱,“谁打的?”
白九姝冷笑,“你那个好祖母帮我管教丫头呢。”
宗玹昱沉了脸,“这件事,本王会处理。”
“怎么处理?”
“你想如何?”
白九姝勾唇,“动了岚辛的人都该死,我已经杀了六个了,剩下两个侍卫,劳烦王爷找出来。”
宗玹昱眸色微暗,竟然又杀人了,她真的变了很多。
“来人!去让太妃将那两个侍卫交出来!”
白九姝对于宗玹昱的态度感到满意,心情好多了。
“对了,你那个婊妹请了不少官家千金入府,就没有一个向我行礼的,还出言侮辱我,圣王殿下,您老确定,您在北疆有威信可言?”
“来人!将那些女子扣下,让他们的爹亲自来领人,跪着回去!”宗玹昱沉声道。
白九姝眨巴眼,上前一步,抱住儿子和男人,笑得像朵花,“宝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我简直爱死你啦!”
宗玹昱眼神凉凉,“是谁扬言要虐待本王的儿子?”
“嘿嘿!开玩笑的,小北是我的小宝贝,我哪里舍得?”白九姝冲着宗怀朴挤眉弄眼,“对吧,小小北?”
宗怀朴伸出小手,去推白九姝的脸,奶声奶气道,“娘亲走走”
白九姝瘪嘴,“你竟然让我走开?我伤心了。”
宗怀朴一巴掌拍在白九姝的脸上,小表情有些凶。
白九姝嘴抽,委屈地看着宗玹昱,“看见了吧?不是我欺负你儿子,是你儿子欺负我。”
宗玹昱:“活该!”
白九姝:
在一个宠娃狂魔跟前,媳妇是没有地位的。
默默低下头。
“嘤嘤小小北不要娘亲了嘤嘤娘亲好难过呜呜嘤嘤”
宗玹昱:装哭至少挤出两滴眼泪吧?
宗怀朴瞧着哭得“伤心”的娘亲,伸出小手捧住白九姝的脸。
“娘亲不哭乖乖”
白九姝偷着乐,从宗玹昱怀里抱过儿子,笑眯了眼,“小小北,你怎么这么可爱呀?软萌软萌的,我都想把你偷走了。”
忽然察觉一抹凌厉的视线,白九姝扭过头去,撞进男人漆黑的眸,干笑,“嘿嘿,我不仅想偷孩子,我连男人也想偷。”
宗玹昱脸色好看了,“不用偷,都是你的。”
白九姝眨巴眼,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情怎么这么好呢?
低头认真的看着儿子。
“小小北,我爱你。”
虽然相处不到两天,但是她喜欢这个孩子,从心底里喜欢,虽然小家伙很折腾人。
小家伙水灵的大眼看着白九姝,咧嘴笑。
宗玹昱心里有些酸,不是吃儿子的醋,而是女人说了她爱他们的儿子。
“染染。”
“嗯?”白九姝看向男人,与他深沉专注的眸对上。
宗玹昱低声开口,“本王原谅你了。”
白九姝怔忪。
宗玹昱伸手,将女人孩子一起搂进怀中。
白九姝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男人的温柔真的让人难以抗拒。
人们常说,男人迷恋温柔乡,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她怕,她忘记了初心。
她只是个替代品,真相来临的那一天,她会输得很狼狈。
今生,她绝不会让自己狼狈,宁可伤害别人,也不让别人伤害自己一分。
白九姝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此刻男人的温柔,心越来越平静。
一家三口相拥,温馨的一幕让殿内的丫头动容,她们一开始对白九姝有些不满,但此刻,心里是开心的。
都说侧妃刁钻,其实不尽然,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岚辛心情复杂,她家主子难道真的喜欢上圣王了?
虽然圣王很好,可主子的身份,是不可能与人为妾的,尤其,还顶着五小姐的脸。
殿内温馨的氛围,被外边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嗒嗒的拐杖声扰乱。
宗玹昱的脸色瞬间恢复冷漠,目光往门外望去。
老太妃沉着脸走进殿,同来的,还有乐正舍伊和元菁。
看见宗玹昱搂着白九姝和孩子,乐正舍伊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灰色。
“这个女人都快反天了,你竟然还要纵容?”老太妃冷着脸质问,“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祖母为何要动染染的人?”
“一个奴婢而已,老身还动不得了?”
老太妃面上威严,原本就是想激怒柴染染,让她为了一个丫头去找她,她也就有理由惩罚她。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现在变得如此狠辣,直接越过她这个太妃下杀手。
宗玹昱眉头紧拧,面色沉冷,“祖母过去不会如此针对染染,现在是怎么了?”
“柴染染抛夫弃子,罪不可赦!”
“本王已经原谅她了。”
“你,你简直”老太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脸色难看,“你是要气死我吗?”
白九姝睨着老太妃,眸色暗了暗,“老太妃也是女人,也生过孩子,应该明白,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很虚弱,尤其还吃了催产的药。
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抛下有生命危险的亲生骨肉,躲过王府重重守卫安然离开,本座听着,怎么那么诡异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