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辆摩托车坐三人这件事,关山月不知道在神州算不算超载。
反正在象州不算。
于是他们也强行不算了。
对于一男两女一起走这件事,关山月不知道路人怎么看。
反正她觉得自己很亮。
虽然明知道另外两个是兄妹,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她依然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很亮。
每当念及此处,她对王家那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的怨念,便会深一分。
这都什么年代了,王家那小子竟然还信指腹为婚这门子远古神话?
两家的长辈,哪个不是把这事儿当做笑话说的?
结果他还逃了!
这样一来,假的不也成真的了么?
有人说:“如果你把所有的经费都拿来做特效,那就没钱去买好剧本。”
这话放到王家那小子身上,大抵就是“如果你把所有的技能点都拿来升级颜值,那就没有技能点升级智商。”
像这种不仅自己不长脑子,还给别人捅娄子的混蛋玩意儿,关山月早就下定决心:哪怕长得再好看,她也要见一个揍一个,见两个揍一双。
什么?你说樱州女孩儿文静可爱,不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比起宫本北鹤这名字,大小姐更喜欢被称为“关山月”。
既然流了一半儿神州的血,既然姓着关二爷的姓,哪还有扭扭捏捏任人欺负的道理?
她关山月一定要把那姓王的小子揍到跪地求饶!
“你还好么?”正在开车的陈怀瑾温柔的问。
不好!
一点也不好!
关山月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炸了。
但是考虑到她和陈怀瑾是初次见面,再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形象。更何况亲自下场追杀退婚未婚夫什么的,这么扯淡的情节,她才不好意思和伯伯家的哥哥说呢。
于是关山月强压了怒气,尽量平静道:“还好,我没事儿。”
可惜她平日里素来直来直去,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根本没有强压怒火的经验,以至于她这尽量平静的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好在陈怀瑾从不拆台。
他只是在把摩托车开得风驰电掣的同时,温柔而不失礼貌的说:“那就轻点掐我吧。有点疼。”
关山月这才发现,在她回忆那令人愤怒的往事时,她的手竟然又不知不觉中用劲儿了。
由于这是一辆摩托车,她环着陈怀瑾的腰,于是,她这么一生气……
“啊,对不起!”关山月对自己的手劲儿还是很有数的。
她几乎是瞬间预料到了陈怀瑾被她这么一掐,腰上会青成什么样子。
于是她连忙把陈怀瑾扎在腰带里的上衣下摆拽了出来。
“喂!”这下,素来温雅平和的陈怀瑾慌了:“你干嘛?”
关山月将他的上衣下摆撩起来,果见陈怀瑾线条流畅的腰部有一块儿乌青,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掐你的,我给你揉揉。”
“别别别,不疼,你松手!”陈怀瑾冷汗淋漓。
男女授受不亲啊。
就算父辈交情好,也没有刚见面就撩衣服的道理吧?
更何况,他妹妹还在后面坐着呢!
“不疼?别骗人了,都被我掐成那样了!”关山月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满心内疚的看着陈怀瑾腰上那一块乌紫。
“没关系的。”陈思涵终于按住了关山月的小手:“他那里不觉得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
“就是不疼的啊。”尽管陈怀瑾刚说过那里有点疼,但陈思涵还是一本正经说瞎话:“我哥哥小时候贪玩伤到了那里,做手术的时候把那儿的神经切除了。”
“切除啦?”关山月震惊。
陈思涵平静:“嗯。”
这话乍一想,颇有几分骗人的味道。
但这话,却是从陈思涵嘴里说出来的。
关山月转念一想:姐姐怎么会骗她呢?
于是关山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