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回天宫之后再还给我。”彦昭将星月菩提放在衣襟下,嘱咐扶桑:“知舟来问起我们,你只说我忽然不舒服,所以在此养伤,切不可单独靠近知舟,知道吗?”扶桑点,正。
要起身回屋,却被彦昭拉住。扶桑扭过头来,只见彦昭澄澈的眼中溢出笑意:“别回去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话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森然的敲门声,此刻夜黑风高,气氛诡异。
扶桑不由浑身一颤,立刻往彦昭怀里一钻。彦昭紧拥着扶桑,偷笑了好一会儿,才敛去满面笑容,没好气地对门外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乐仙!”乐承昀清闲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就许你们二人你侬我侬啊?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觉得害怕!赶紧开门!”于是扶桑定下神来,起身去把。
门开了,只见乐承昀打着一盏灯笼,火急火燎地进了屋。“你醒了?”乐承昀径直走到彦昭身边,拍了拍彦昭的肩膀。彦昭不冷不热地瞧他一眼,追问道:“这么晚了,你究竟有。
什么事?对了,众神都下山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乐承昀神神秘秘地瞧了屋外一眼,压低声音对彦昭道:“星月菩提根本没有失窃,此刻仍在长生门。”彦昭大吃一惊:“你是怎么。
知道的?”乐承昀道:“今夜我去跟踪了知舟,发现他进了暗阁之后,在与一个魔人说话,长生门的两颗星月菩提都在知舟身上。”“这么说,澄观大师果然是被冤枉的?”扶桑一听,立即凑上来。彦昭却问:“你既已听见他们的阴谋,为何不穿墙去把知舟抓了,也好让真相大白?”乐承昀白了彦昭一眼:“我只是听见了这番话,却不知星月菩提究。
竟在哪里,长生门机关重重,若是引起了知舟对我们的怀疑,整个长生门弟子和神兽以及与他勾结的魔人,都会变成我彦昭不以为意:“你都这么厉害了,竟然还怕这个?”乐承昀坐在茶桌旁,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我倒是不怕,假如。
与知舟正面冲突,我便像方才一样金蝉脱壳就是了。”“不过你,一遇见魔人法术大减,你身边这个小姑娘,与离姬学了法术还没几天,哪里是这些恶人的对手?”扶桑虽然对。
乐承昀的轻视很不服气,不过念及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是以点头赞同:“此事的确不该硬碰硬,依你所见应该如何?”乐承昀咕咚咕咚喝下一杯茶,吊儿郎当道:“我准备回天宫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回去?”扶桑与彦昭对视良久,两人皆。
是石化了半天,彦昭方皱眉骂道:“此事已经有了头绪,你回天宫是几个意思?”乐承昀拍了拍衣袍:“这世上唯有人心难测,继续留在这里,即便我是个上仙,也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危。”说着,乐承昀话锋一转:“不过要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这里太危险了,我独自落单可能会有危险,不如我们三人睡一间房吧?”“滚!”下一刻,彦昭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隔了一会儿,房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这。
敲门的人节奏不急不缓,一连敲了三下。彦昭目光凛冽,乐承昀起身走到门前,开了门。深夜来访的乃是知舟,只见知舟身影清癯,身穿银白色道袍,雪白的发丝半披半束,面上是一脸有礼的微笑。乍一看,像极了一位慈祥的长者。“见过。
乐仙,见过六皇子。”知舟那双混浊的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彦昭仍然半躺在榻上,对着微躬身子的知舟道:“知舟掌门无须多礼,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吗?”知舟自然是来询问彦昭等人为何还在长生门逗留,却又不能问得如此直接,便只好道:“六皇子可是身体不适?”正说着。
知舟上前来为彦昭把了把脉,发觉脉象果然有与此同时,乐承昀在彦昭房中故作瑟瑟发抖的模样:“不好不好,这个知舟定是察觉我方才偷听,所以才来试探。”彦昭和扶桑齐刷刷地向他投去无可奈何的目光,彦昭道:“论资历和修为,知舟叫你一声祖宗都是占你便宜,你到底怕什么?”乐承昀丧气地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道:“我这人。
最怕与人发生冲突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不愿意掺和。”扶桑很是不解:“当日我与朝勋在九重天梯外见你时,你对待罗刹可不是这样的!”乐承昀支支吾吾之际,彦昭拍了拍扶桑的肩。
“我知道了,这家伙就是不想独自住一间房,所以赖在我们这儿!”闻言,乐承昀登时如同找到知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长生门的屋子太大了,而且冷冰冰的,一点儿活气都。
没有。”扶桑与彦昭短短商量之后,决定暂时收留乐承昀一晚。故而当夜,三人在这间偌大的客房里玩起了行酒令,乐承昀爱饮酒,因此他的储物带里装的都是些天宫佳酿。然而爱饮酒归爱饮酒,乐承昀的行酒令倒是玩的不怎么样,其间一直被扶桑和彦昭针锋相对,好不容易遇上扶桑输了,彦昭却会毫不犹豫地替扶桑把酒喝完。于是很快,乐承昀便受不了巨大落差,大声抗议道:“你们俩太过分了!成双成对欺负我形单影只!”彦昭饮酒之后,举手投。
足之间多了几分随意洒脱,微醺道:“乐仙若是不服,也去找个姑娘与你凑成一对儿便是了。”正说着,扶桑猛地眼前一亮,对乐承昀与彦昭道:“对了,知舟掌门的妻子呢?他既然有女儿,也肯定有妻子吧?
”彦昭怔了怔,因他早些年一直被彦昊和彦恒压迫,所以对凡间的事并不了解,只知道海月的娘亲死的早,却不知是如何过世。
的故而彦昭将目光落在乐承昀脸上:“对啊,知舟的妻子是如何过世的?你一定知道吧?”乐承昀拍了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说着,乐承昀谨慎地向屋外扫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才靠近扶桑和彦昭,道:“知舟的妻。
子,是被妖族所杀。”“有一年知舟的妻子率领一干长生门弟子下山历练,途中遇见妖族残害百姓,在除妖的时候,知舟的妻子被毒蛇精咬伤,不治而亡。”“这么说起来,知舟想要偷。
拿星月菩提也就说得过去了,因为集齐二十四粒星月菩提,便可以做一件逆天而行之事。”“逆天而行之事,也包括死而复生。”话落,乐承昀的神情有些复杂,既是坚定又有些凝重,最后化作一抹颓唐,被一声叹息取而代之。彦昭也目光一滞,顿了顿,才道:“既然知舟才是盗走星月菩提的真凶,我们得赶紧想办法逼他现出原形才行。”然而才说到这里,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一阵阴风掀开,赫然出现在扶桑等人面前的,除了知舟,还有一群黑衣赤目的魔人。
此外,所有长生门的弟子竟也都被魔化,变成了红眸魔人,一个个麻木嚎叫,像是丢了灵魂的傀儡。见状,扶桑等人当即站起身来,与知舟对峙。先开口的却是知舟:“看来你们。
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听说六皇子下凡渡劫,还带了四颗星月菩提回天宫,想必今晚,这四颗星月菩提也都要变成我的了!”“放肆!”彦昭剑眉倒竖,神情冷峻道,“我乃天族皇子,你若敢伤我分毫,天帝是不会放过你的!”知舟哈哈大笑:“六皇子多虑了,我岂会让天帝知道是我杀了你呢?我会告诉天帝,魔人连夜来袭,是我未能保护好你而。
已“哈哈!”彦昭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气,今夜我与乐仙都在这里,莫不成会怕你们这群魔人不成?”知舟脸上那抹虚伪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此刻脸上只剩满满的森然:“那四颗星月菩提在不在你身上?若是在,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彦昭跃跃欲试,语气正义凛然:“你闭嘴,你道貌岸然。
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嫁祸给别人,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说罢,彦昭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袖袍,垂眸一看,却是乐承昀挤眉弄眼道:“大哥,对面人多势众,你说话别这么。
冲啊……”彦昭极目远眺,只见门外的红眸怪果然摩肩接踵,已将前路里三层外三层地堵死了。目及此,彦昭脚步有些虚浮,对着乐承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怎么办?你倒是帮忙打他们啊!”乐承昀迟疑片刻,运好真气对知舟道:“知舟。
苦海无比,回头是岸,若是你此刻收手,我们会求天帝对你开恩。
”知舟听后,与身旁披着黑斗篷的魔人大声哂笑:“哈哈哈,待我聚齐二十四颗星月菩提,我就是这六界之主,还会怕天帝不成?”听了半天,扶桑终于按耐不住了,对知舟道:“知舟,你折腾了这么多年,不过只拿到别人拱手相让的两颗星月菩提而已。”“天大地大,剩下的二十二颗星月菩提你要去。
哪儿找?还有,这些魔人此番来长生门,是与你商量星月菩提安置在何处的吧?”“星月菩提才刚刚到手,魔人就来与你相争,此刻你还顾得上打别人的主意,竟不知魔人正在打你的主意!”言毕,只见知舟眸光一聚,眉心出现一道凹槽,想来是察觉扶桑的话有道理,而魔人被人揭穿,也心虚起来。扶桑趁这两波人心中各怀鬼胎之际,与彦昭和乐承昀又扇动了好半天,知舟竟果真有所动摇。“知舟掌门,你怎么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呢?他们只想抓你。
到九重天问罪,而你跟着我们魔族,我们可以让你统领人间!”那魔人如此为自己申辩。这些魔人的确是如此打算的,因而被扶桑戳到痛处之后,对知舟的优柔寡断也不得不爆发。“知舟,你再不。
动手,我们便亲自杀了这三个人!”在知舟与魔人迟疑不决时,乐承昀运功施法,推掌的瞬间,堵在房门外的所有人皆被他一掌推开。趁此机会,扶桑与彦昭连忙冲到门外,拼了命往外。
逃知舟这会儿倒是幡然醒悟,忙不迭地对那群入了魔的弟子们道:“不能让他们跑了,给我追!”乐承昀和彦昭一左一右。
护在扶桑身边,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御风飞行,但身后的魔人却是穷追不舍。彦昭焦急地扫视脚下,飞了足足几百里地,才终于甩掉了知舟等人,三人找了个山洞落脚,停下后。
皆是上气不接下气。扶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极幽怨地注视着乐承昀:“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乐仙前辈啊?你怎么能这么怂。
呢?”彦昭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你倒是打他们啊!”乐承昀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抓了抓后脑勺,眯着眼睛道:“两位祖宗,我是乐仙!知道乐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擅长。
音律!”“我素来擅长奏乐,对于打架这种野蛮的事情,我不在行的!”实则扶桑与彦昭也是心有余悸,方才长生门的魔人那般声势浩大,即便三人的法术再高,也难以摆脱围困。故而扶桑适合时宜地转移了话题:“如今知舟的秘密已经。
被我们知晓,他又没能抓到咱们,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乐承昀脱口而出:“一面继续找我们,一面派人在九重天梯下守着,倘若众神都回来了,我们仨还不见踪影,知舟定会捏造出我们已被魔人抓走的消息。”彦昭点头认同:“如若我们当着众神的面揭穿了他,他一定会说我们已经被魔化,所以胡言乱语。”扶桑有些诧异:“你们。
俩怎么这么像他肚子里的蛔虫?”彦昭揉了揉扶桑的脑袋:“抢占先机的坏人,历来都是贼喊捉贼。”“那我们既回不了天宫,又不。
能揭穿知舟,只能一直躲在这里了吗?”扶桑忽然愁眉苦脸。乐承昀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谁说我们不能揭穿知舟,只不过是等众神都回来了,当他们面把真相揭开而已。”彦昭。
环视四周,牵着扶桑的手走到一块岩石边坐下,彦昭突然发觉扶桑的手很冰,想必是山洞寒凉,而她没有星月菩提护身。
是彦昭正要从衣襟下拿出星月菩提,却被扶桑拦住。扶桑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要旧病复发就好。”被晾在一旁的乐承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收敛些?知不知道如何关爱长者?尤其是孤单的长者!”不说还好。
乐承昀一说,彦昭索性把扶桑一把拥入怀中,乐承昀火了,从袖袍中拿出一片竹叶。扶桑和彦昭疑惑之间,乐承昀已经吹起一首曲子,这曲子不同于在长生门吹的那般凄婉。
倒是柔情似水,情意绵绵。不一会儿,竟有几只鸟儿闻声飞来,这些长着五彩斑斓的羽毛的鸟儿,皆是附近的女山神。鸟儿们在动听的乐声之中翩翩飞舞,待一曲终了,这些鸟儿才纷纷化作人形,朝着乐承昀一拥而上。“这位就。
是大名鼎鼎的乐仙吧?乐仙多年不曾到我们紫云山来了!”一名穿黄衣的山神恨不得将自己贴在乐承昀身上。“是啊是啊,乐仙风姿不减当年,如今一看仍是英俊无双呢!”
一名绿衣女子围在乐承昀身旁蹦蹦跳跳。乐承昀奏乐,原是想通过乐声来向扶桑和彦昭展示自己的魅力,岂料引来了这。
么一群叽叽喳喳的山神。山神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乐承昀吵得快要聋了,扶桑与彦昭则抱臂站在一旁看热闹。隔了好一会儿,乐承昀才成功地使这群山神安静下来,并问道:“这山洞外可有什么动静?看见魔人没有?”山神们复又争。
先恐后地答道:“乐仙在此,魔人哪儿敢来这儿造次?”这句话乐承昀倒是十分爱听。于是乐承昀把这群山神打发走,准备与扶桑和彦昭下山去找澄观大师,孰料出了山洞后,三人便看见那群山神被几个魔人抓了。好在只。
有几个魔人找到了这里,乐承昀勾起唇角,打算在扶桑和彦昭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乐承昀眼里透出锐利光芒,正义凛然地指着那几个魔人:“把这几个姑娘放了!”那些魔人也开门见山:“把星月菩提交出来!”乐承昀索性懒得废话,奏响竹叶时绿色光华陡闪,几个魔人连忙施法抵抗却。
被乐承昀狠狠压制住。不多时,几个魔人招架不住,将那几个山神都放了,乐承昀乘胜追击,那几个魔人皆不是乐承昀的对。
手纷纷在乐声中散成一缕黑烟。乐承昀沾沾自喜,本以为魔人被铲除后,便可以离开这里,谁知魔人死后,此处居然幻化成一片幻境。四面青山环抱,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荷花。
塘天色颇为阴沉,有一叶孤舟徐徐划过水面,船上却没有人。见此情景,乐承昀陡然一惊,环顾四周时,只见同样神情复杂的彦昭就在他的对面,扶桑却不见踪影。彦昭足尖轻点湖面,四处寻找扶桑,心中却猛地传来一道声音,这是从小困惑着他的声音,也是当年神魔大战中使他入魔。
的罪魁祸首。“彦昭,我们又见面了。”这声音传出之后,一个与彦昭彦昭虽然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渐渐垂下的双手却仍然止不住地颤抖,他并不知道,此刻扶桑正站在。
幻境外,将幻境中的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扶桑看得出来,彦昭对那个目光晦暗的男子是有些惧怕的。乍一看,那男子如同另一个彦昭,只不过彦昭好似向阳而生的葵花。
他却犹如角落里的一块苔藓。扶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只见他唇边攒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彦。
“你不是魔,但我的生命是你所赐予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这一句话,对于彦昭来说要比起方才的种种现象更加打击人,一个天神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因为自己而滋生了一个恶魔。那人继续说:“如果不是你魔性发作,使得。
魔族气势大增,那场神魔大战,天族也不会输得如此惨烈。”“彦昭,你帮过我这么多忙,我却从未谢过你呢!”闻言,彦昭脚下。
一个踉跄,瞪大的双眼之中布满血丝,扶桑见状,很想打破这层阻隔,冲进幻境之中给彦昭一个拥抱。可是这场噩梦若不结束,她便没有办法与彦昭相会。于是扶桑只好守在幻境外,默默祈祷彦昭振作起来。
彦昭站定身子,目光里透出几分凄然:“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你要选择我?”那人云淡风轻道:“因为你不同于其他天族皇子,他们生来就有仙胎仙骨,而你没有,你是体质最为。
薄弱的那一个。”说罢,他冷笑了一声,似乎极其擅长去戳别人的痛处:“这大概,与你卑贱的出生有关吧?”彦昭强忍心中的痛楚,挺直地站在这人身前,目光分外坚“是吗?
我可要拭目以待了!”那人嚣张地回答。这时,一旁的乐承昀忽然青。
着脸大喝一声:“够了!”彦昭和那魔人都向乐承昀望过去,那魔人见了乐承昀,似乎十分亲切,一步步走到乐承昀跟前,露出一个。
对故人般的微笑。“你知道我死的冤枉,所以会帮我的,对不对?”那魔人抬起手想要碰一碰乐承昀的肩膀,手掌却只是一个幻象,什么也抓不到。此时此刻,扶桑才望见魔人晦暗的眼睛里。
浮出一抹忧伤:“你跟着他,其实是为了见我,对吗?”乐承昀目光凝重,就在落下眼泪的那一瞬间,幻境终于消失。彦昭重新出现在扶桑面前,尚未看清扶桑的脸,便冲到乐承昀身前揪住了乐承昀的衣襟。“那到底是什么?待在我身体里的怪物是谁,你是知道的!快告诉我!”彦昭近乎疯狂地咆哮着。乐承昀目光呆滞,任由彦昭揪着他的衣襟将。
他晃来晃去,他也只是迟钝地注视着彦昭,许久,眼里终于含了无尽的怜悯。扶桑看得出来,乐承昀与那个魔人过去定然相识,并且交情很深,他之所以不愿告诉彦昭那人的身份,想必是为了不伤害自己的朋友。于是扶桑走到彦昭身后,环抱。
着他的腰,轻声唤:“彦昭。”她叫了他的名字,他终于松开揪着乐承昀衣襟的手,缓缓转过身子,将扶桑紧紧拥入怀中。“方才你在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彦昭仿佛失而复得,深深道。扶桑摇了摇头:“刚刚我一眨眼,你和乐仙便不见。
了我四下寻了一圈,不见你们的行踪,想着回来看看,发生什么了吗?”“好,没事就好。”彦昭抚了抚扶桑的长发,疲倦地闭上眼睛。彦昭没有说过发生了什么,扶桑也无意去追问他,因为她知道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事情。
三人沉默地相对许久,扶桑才对心事重重的乐承昀和彦昭道:“好了,我们都已经被追杀了,你们先振作一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朝勋和曼姝,想必会相信我们的也就只有他们了。”彦昭。
这才醒过神来,道:“我这就传音给朝勋。”彦昭联系到朝勋之后,三人又辗转了几百里地,在妖圣谷之外找到了朝勋。朝勋与曼姝是来妖圣谷寻找乔青的,因为许多人都知道乔青住在妖圣谷,若是找不到澄观大师,其他人或许也会想。
到来找乔青。然而妖圣谷结界重重,想要进去必须过了妖族的阵法,此处毕竟是整个妖族齐心布下的阵法,是以想要破了结界,光靠朝勋与曼姝是完全做不到的。恰好彦昭等。
人已被知舟识破,一行人来到了这里,刚好可以给朝勋和曼姝帮个忙。得知知舟的确是盗走星月菩提的真凶,朝勋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声音颇为颤抖地问道:“这么说,阿月也是被他……”彦昭道:“海月未必是他亲手所杀,他与魔人勾结在一起,或许是魔人动的手,不过与杀了自己女儿的人狼狈为奸,也实在可恨至极!”乐承昀这一路寡言少语。
此刻正在专心琢磨破阵的方法。过了一会儿,扶桑凑到乐承昀身边,像乐承昀一样伸手摸了摸挡在前方的结界,谁知扶桑的手并未摸到障碍,反而从结界上穿了过去。乐承。
昀惊讶地挑眉,扶桑也异常惊喜,试探着让整个身子穿过结界,果然就毫不费劲地穿了过去。见状,曼姝惊叫道:“扶桑是不是瞒着我们练了什么法术?为何她能走过这道结界,我们却不可以。”朝勋拍了拍曼姝的背,意味深长地眨眼。
睛示意曼姝不要乱说话,曼姝顿时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扶桑站在结界以内,道:“要不我先进去看看师傅和乔青在不在,你们先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