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魔如此难以对付,统领近百万大军的袁良被他打败,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暗柳阁行刺他多次,皆是无果。
正因如此,她才要用别人眼中最愚笨的方法,哪怕飞蛾扑火也好,也要去试一试能否成功。
末了,赵景宣白了夏楹一眼之后,故作决绝地扬长而去。当晚月明星稀,赵淮玉伫立在庭下,抬头仰望那稠墨般的夜空,一颗心突然分外平静。
他想起了从前无数个和扶桑坐在屋顶的夜晚,想起天狼族的酒肆,远在东荒的母亲。
这时,春雨默默走到赵淮玉身边,她的语调依旧低平:“公子,近日我发现一名黑衣老者常在我们府外出没。”
赵淮玉收回目光,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了?”春雨道:“此人行踪诡异,每次都是方见到身影,下一刻便不知他去向何方,想来这人功力极高。”
赵淮玉舒了一口气,心中清楚这是王笙重新派来的高手。
“公子,需不需要我去会会他?”春雨沉声问。赵淮玉摇头:“王笙已经怀疑你了,此时你再替我出面,王笙必然知晓你在为我办事,我怕他为难你。”
闻言,春雨那颗寸草不生的内心忽然如同春风过境,他简简单单的一句“我怕他为难你”,在她心中却是不可替代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赵淮玉幽幽道:“如今能与王笙匹敌的敌手都已除的差不多了,也难怪他现在要来对付身边的人。”
春雨眼里恨意丛生:“他想做赵国之君,以为杀光身边的能人功臣便可高枕无忧,呵。”赵淮玉顿了顿,一双深邃的眼瞳中似是含了心事,此时他担心的是春秋庄园,望秋和春秋老人的安危。
是第二日,赵淮玉与赵景宣相见时,明知此事冒险,蒋玉堂盯了赵淮玉几日,见赵淮玉尚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于是先抽身去查雌雄双煞的下落。蒋玉堂之所以急着查雌雄双煞,也是为了揪出风云榜上那帮人,然后为葛四叔报仇。
与此同时,王笙身边的大事暂且告一段落,便忽地想起王浩方在时,曾说过有司幽族的人滞留在京都。王笙半生戎马,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从前听说过东荒大陆上,各部落的领袖均会一些法术,于是王笙打算见一见司幽族那群人。
这日王笙带了几名贴身高手,秘密来到探子说的那家茶馆。这家茶馆异常安静,里面的人果然都是外族人的打扮,并无一个赵国的客人或是店家。王笙前脚跨进茶馆,后脚就有人迎了上来,问道:“你就是之前说要见我们君上的人?”王笙点了点头:“听说司幽族客人远道而来,我特来拜见。”那司幽族男子听后,粗犷地笑了笑:“赵国人倒。
是果然客气,你跟我上楼吧!”那名男子将王笙带到楼上,身穿一袭水红色袍子的墨兰正坐在茶桌旁,翘着兰花指泡一壶茶。墨兰那一脸阴柔的相貌,妖媚的穿着打扮,以及小家碧玉的举止,确实叫王笙大吃一惊。好在王笙走南闯。
北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一些,因此也就不曾大惊小怪,只拱了拱手,道:“阁下就是司幽族君上吧?”墨兰拈着额前的细发,颔首微笑着请王笙坐下,道:“正是,想必你便是赵。
国即将上任的新君吧?”王笙不置可否,等墨兰倒好一杯茶后,索性开门见山道:“不知司幽族兴师动众来我赵国,所为何事?”
墨兰轻啜一口茶,缓缓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王笙眉梢轻挑:“不知墨君要找的是什么人?”墨兰招了招手,一名手下便呈上一幅画像,墨兰不疾不徐地展开那张画像。
上面画的正是扶桑。王笙盯着这副画看了一会儿,便想起这画上的人与他之前见过的一张通缉令上的人乃是同一人,那张通缉令是追捕雌雄双煞的告示。王笙惊了惊,指着画上的扶桑问:“墨君认识这名女子?”“何止认识?”墨兰当即紧握着茶杯,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与我们司幽族有深仇大恨,若是此生不能杀了她,我誓不为人!”王笙道。
:“此人去年在我赵国踢了风云榜,据说她在江湖上人称雌雄双煞,怎会与司幽族有旧仇?”墨兰道:“这个贱人先前在天狼族,使用诡计多番重创我司幽族,去年她离开天狼族之后便来了赵国。”闻言,王笙心中很是欣喜,既然雌雄双煞。
与司幽族有仇,那么找雌雄双煞一事大可交给司幽族去办,还省得他费心。恰好,墨兰又道:“我今日想说的便是,虽然我不明白定国公为何要通缉这个贱人,但若是定国公抓到此人,还请交给我来处置。”王笙故作豪爽:“墨君若是与这女子有瓜葛,何不亲手抓了她报仇雪恨呢?”墨兰眼睛一亮:“我确有此意,然而这里毕竟是赵国,我司幽族人在此行动不便,人手也不充足……”说到这里,墨兰故。
意顿了顿,却见王笙异常大方:“远来即是客,墨君需要多少人马,我自会支援。”“不过墨君若是抓了这女子,还望容我问她些事情,再将她交由墨君去处置。”墨兰一听赵国人居然肯给他兵马,当然是格外兴奋,考虑会儿,便答应了下来。“待我抓住那小贱人之后,定然会把她带到定国公面前,只是最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让她生不如死!”与此同时,远在京都之外的扶桑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彦昭不冷不热地觑了扶桑一眼,一脸嫌弃道:“天气。
分明已经渐热,你怎么还会着凉?”扶桑用食指擦了擦鼻子,觉得方才那个喷嚏诡异得很,根本不像是着凉打的喷嚏。
本想把这种感觉告诉彦昭,但是想到不久前彦昭逼走了勾越和乘黄,扶桑便不想和彦昭说话了。扶桑与彦昭冷战已有一段时间,原因是约莫一个月以前,扶桑和彦昭来到赵国翼州投靠勾越和乘黄,彦昭却把勾越活活给气走了。扶桑也不知道那些日子彦昭吃错了什么药,总之他毫不节制地在勾越面前表现出对扶桑的关心和亲密。离别前夕。
,据乘黄的透露,勾越经历了许多个绝望的相思夜之后,终于决定先把乘黄带回白民国再说。就这样,勾越和乘黄灰溜溜地离。
开了翼州。自此之后的每一天,扶桑但凡提起勾越,都能看到彦昭小人得志的笑容。此刻,彦昭在说完方才那句话而久久没得到扶桑的回应之后,总算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蓦地挡在扶桑跟前,而扶桑因低着头走路,没看见他突然挡住了去路,因而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不一会儿,扶桑捂着鼻子,泪眼婆娑地瞪了彦昭好一会儿,高声吼道:“你是鬼啊?突然停下来就不能说一声吗?”彦昭心平气和地对盯着扶桑,语调依然不咸不淡:“你才是鬼吧?我方才与你说话怎么不理我?”“我才懒得理你呢!”扶桑揉了。
揉鼻子,“你这么刻薄!”说完,扶桑要绕开彦昭继续往前走,却被彦昭。
拉住了路人一边摇头一边啧声,显然是因彦昭一句话而把扶桑想成了一个轻浮放荡的女子。扶桑实在是叫苦不迭,彦昭却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说的话有问题吗?先前我们就。
是这样说好的啊!”扶桑目光犀利,咬了牙道:“那个快活不是那种快活!”彦昭轻轻耸了耸肩:“那又如何?我在意的只是你身边多了两个男人而已,只是不希望你与他们快活而已!”说到这里,扶桑已经彻底放弃了与彦昭的斗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过蜥蜴精的人就是要恶毒一点!于是扶桑忍无可忍地绕过彦昭,径直走了一段路之后,却被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给迎面狠狠撞了一下。扶桑将那名貌似灾民的女子扶起来后,上下打量了这女子一眼。下一刻,扶桑友善的目光陡然一暗,一双杏眸之中。
满含凌厉,当即把手一松:“铃兰?你怎么会到赵国来?”铃兰抬起头来,昔日那副孤傲矜贵的容颜已经不复存在,此刻的她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脸上除了惊喜之外,还有深切的悲伤。“扶桑,你是扶桑?”铃兰欣喜若狂,连忙要去抓住扶桑的手。扶桑冷冷地后退着步伐,不论眼前的铃兰究竟发生过什么,扶桑都吝啬于给她一分一毫的温暖。
这个人的重新出现,顷刻间唤醒了扶桑过去的所有美好记忆,然而美好的背后,是一切珍贵的过往在扶桑眼前轰然坍塌。人生最开始的残酷与不公,都是这个女子教。
会扶桑的。于是扶桑脸色一沉,冷声道:“看你的样子,是被赶出天吧?铃兰,想不到你也有今日。”铃兰满脸凄伤,正是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楚楚可怜之相:“扶桑,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扶桑,天狼族有难,狼王云铭和子瑜都被困在天狼族中,我历经艰辛来找你,是为了请你回去帮忙的。”闻言,扶桑蹙了蹙眉:“你说什么?天狼族有难?”铃兰泪流满脸,抿着嘴点头:“是狼王。
派我来寻你的。”这时,扶桑回头瞧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彦昭,见彦昭面无表情,而扶桑却不自觉地噙了一抹冷笑。扶桑回。
过头,对铃兰道:“天狼族的人都死光了吗?云铭叔叔明知我与你有仇,为何非派你来找我?”“况且我外出这段时间,也不是未曾见过东荒大陆上的人,怎未听人家说起天狼族落难。
就凭你这蹩脚的谎话还想骗我?”铃兰讪讪地怔了一会儿,嘴角牵动着一抹不自在的苦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我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都是因为你走之后子瑜。
便不肯再接受我了,我不能与子瑜成亲,身边又没有靠山,所以被驱逐出天狼族。”“我曾听狼王说过你到了中原一带,所以。
费尽千辛万苦来找你。”扶桑不耐烦地白了铃兰一眼:“你来找我做什。
么提醒我找你算旧帐是吗?”铃兰梗咽道:“我知道从前我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子瑜,扶桑,我求求你帮帮我。”说罢,铃兰竟扑通一声跪在扶桑脚下,抓着扶。
桑的脚踝:“我求求你跟我回去,告诉子瑜你原谅我了,这样子瑜就不会恨我。”扶桑毫不怜惜,一脚将铃兰踹开:“你怕是没睡醒吧?他娶不娶你与我有何干系?”“我警告你,若你此来的目的真的是这样,那就赶紧滚回天狼族,若你此来还有别的目的,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话落,扶桑。
转头对彦昭道:“我们走。”铃兰独自跪在街边痛哭,待扶桑和彦昭走后,她泪眼婆娑的双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狠厉。铃兰这次的目的当然不是带扶桑回天狼族,扶桑好不容。
易离开了天狼族,铃兰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求她回去?铃兰要的,是天狼族狼后的位置,她早已与司幽族勾结起来一同寻。
找扶桑的下落。司幽族之所以知道扶桑就在赵国,都是因为铃兰偷听了云铭与逢萱的对话,于是把消息告诉了墨兰。如今,铃兰亲自出马,只是为了将扶桑引到别的地方再。
由墨兰率领人马将扶桑和她身边的人一网打尽。当日,铃兰找了一家客栈,在客栈里修了一封书信,用天狼族的神兽信鸽将书信传到墨兰手中。而此时,扶桑和彦昭回到客栈之后,扶桑开始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彦昭挑眉觑了扶桑一眼:“你明知铃兰此来是为了害你,为何方才不亲手杀了她,让她无法通风报信?”“你怀疑我心软?”扶桑一边收拾,一边道,“你有没有。
看清方才的处境,那是闹市街头啊大哥!”“我们刚开始已经引人注目了一回,后头铃兰来对我死缠烂打,一旁看热闹的人又不知有多少。”“倘若我方才动手,铃兰是没有通风报信的。
机会了,可我们很快就会引来官兵!到那时连收拾东西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跑路!”说到这里,扶桑已经收好了一个包袱,扛在肩上对彦昭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彦昭眼角流露的欣慰稍纵即逝,随即与扶桑匆匆离开了客栈。傍晚时分,金乌西坠,扶桑与彦昭方到翼州城门口,竟发觉这里已经重兵把守,司幽族的人马也刚刚赶到。“想不到铃兰的消息传的这么快!”扶桑满脸恨色,对墨兰目及扶桑时,捻在发丝上的兰花指终于收了起来,马上又。
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恨声道:“扶桑,果然是你!”扶桑不耐烦地横了墨兰一眼,语调慵懒道:“墨兰,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们司幽族人是不是都闲得没事做?非要来。
纠缠我!”墨兰沉沉地哼了一声,指着扶桑骂道:“你杀了我师尊。
此仇若是不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那师尊都是被你害的!当初她苦口婆心劝你不要过分为难天狼族,倘若你听。
了她的劝告,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后果?”扶桑态度坚定,一双杏眸之中一派正义凛然之气。墨兰有些心虚,却又为自己找借口道:“胡说八道,当初若非你诡计多端,小小天狼族哪会是我司幽族的对手?”争辩了这么多,扶桑懒得与墨兰废话,厉声道:“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如今我已不是天狼族人,犯不着为大局着想,你想干什么,姑奶奶奉陪到底!”闻言,墨兰更加觉得自己受了挑衅,于是吩。
咐手下:“都给我上,谁抓住了扶桑,我就封谁做将军!”彦昭被晾在一旁许久,只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竟如此没有存在感。就在双方即将动手之前,扶桑突然道:“慢着!”“这就怕了?若是怕了,乖乖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死个痛快,就不折磨你了!”“住口,你堂堂一族之君。
为何这么多?”扶桑堵住墨兰的话,“我有几句话要对天狼族的叛徒说!”说着,扶桑望向站在墨兰身旁的铃兰,冷笑道:“铃兰,事到如今,你大概将自己的。
身份都忘得差不多了吧?”“既然你忘记了,那我来提醒你。你爹是天狼族的上将军,是为了天狼族而战死沙场的英雄!”
“可你是什么?勾结司幽族的叛徒!即便你真的做了天狼族的狼后,子瑜就会接受你吗?做梦!”最后两个字,扶桑咬字极重,语气里透出毫不留情的嘲讽和践踏。铃兰身躯一震。
心深处分明感觉到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却又要自甘堕落,故作满不在意。“你死到临头,还是操心自己吧!”铃兰话音刚落,司幽族一群剽悍的杀手和无数赵国的精兵便挥着各自的法器向扶桑和彦昭冲了上来。刀光剑影。
之中,扶桑镇定如常,挥着不悔草打伤了一波人之后,抓住彦昭的手与他冲出重围。两人驾了一片云,倒是让赵国那群精兵大吃一惊,地上的人纷纷议论扶桑和。
彦昭乃是妖魔鬼怪。然而若都是议论的人也还好,偏偏墨兰,铃兰和幽兰这三人许久不见,法术精进了许多,这三人率领一众手下在空中对扶桑穷追不舍。见状,赵国翼州的人。
可谓是大开眼界,头一回能见着像神仙一样行走在云端的人。扶桑与彦昭驾云飞在最前端,墨兰和一干手下紧随其后。如此僵持了许久,扶桑突然想到彦昭的法术有限,于是问他:“你还能撑多久?”彦昭平静地回答:“如此飞行,大概半个时辰吧!”扶桑想了想,对彦昭道:“那你别飞了,赶紧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躲起来的地方,墨兰人。
多势众,我们不便与他们耗着!”彦昭其实早已在观察躲藏之处,却没想到扶桑如今也有这么多主意,于是道:“你倒是聪明了许多!”扶桑原是不想在这种紧急关头还与他谈笑。
风生的,偏偏忍不住要接他的话:“我一向如此聪明!”说罢,彦昭蓦然揽住扶桑的腰,两人蓦地从云端往下跳,落地时降落在一个山谷之中。山谷里蜿蜒着一条小溪,流水潺潺,在山间荡起回声。彦昭拉着扶桑走进左侧的一个山洞之。
中,进洞之后对扶桑道:“你那套愈合术也有许久未用了,不会都忘了吧?”“当然没忘,我这就用石头把洞口给堵了!”扶桑立即领会了彦昭的意思,当即伸出右手手掌,用洞外的巨。
石封住洞口。
洞口被堵死之后,山洞之中顿时昏暗无光,只听得见滴滴答答的水声。这洞悠长,扶桑与彦昭摸黑找了个地方坐下,许久,扶桑发现彦昭依然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于是扶桑动了动手指,问他:“你怎么还不放手?”彦昭答得一本正经。
“这洞这么黑,我若是放开你的手,你摔跤了赖我怎么办?”阴暗的角落里,扶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彦昭的轮廓,虽不知。
他此刻是何表情,却听得出他语气轻松。“拉着也好,否则若是待会儿你变成蜥蜴自己跑了,我还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呢!”
扶桑佯装轻松,手心里却渗出些许细汗。她其实并不抗拒他的亲近,甚至对他的亲近早已习惯和依赖。
彦昭听后,将扶桑的手握得更紧,语调却是不冷不热的:“我会是那种撇下你自己逃跑的人吗?”扶桑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不过,你说我们得在这里待多久?墨兰他们不会发现我们躲在这儿吧?”
彦昭镇定道:“若是被发现,我也有办法带你逃走,你信不信我?”扶桑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弧度:“离开天狼族之后,我最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话落,扶桑猛地发觉彦昭的手抖了一抖,静默片刻后扶桑和彦昭靠在石壁上,听见洞外的司幽族人用力捶打洞口的石头,有人说:“这两个人分明是在这附近停下的,如今不见踪影,肯定是躲在这个山洞里了!”
一人回道:“可这个山洞已经被封死,她们俩又怎么进得去呢?”“你傻啊,这两人都是会法术的,难道不能先进这个山洞,再施法把洞口堵死吗?她们只是在躲我们而已!”
如此说来,一旁的人都信了这人的话,纷纷问道:“可是洞口已经堵死了,我们要如何进洞去找人?”
剩下的话扶桑和彦昭没有听见,因那司幽族部下是悄悄对其他人说的:“等君上和幽兰姑娘来了,不愁没办法把这洞炸了!”
这时,扶桑和彦昭“噌”一声站了起来,扶桑对彦昭道:“不好,等幽兰来了,墨兰定会让她用司幽族镇族之宝花中十二客的花粉炸了这个山洞!”彦昭蹙了蹙眉,的确是听说过司幽族的十二种奇花合并在一起会有炸裂的效果,所以扶桑的推断是没有错的。
思及此,彦昭一手紧紧攥着扶桑的手,一边朝山洞深处走去,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石壁。扶桑诧异道:“你在做什么?”彦昭语气从容:“找个合适的出口,离开这个山洞。”
扶桑心中略略忐忑,却静静地跟在彦昭身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他:“我信你!”
彦昭怔了怔,又继续寻找合适的位置,施法砸一个出口。
与此同时,墨兰,幽兰和铃兰三人在空中寻觅良久,不见扶桑和彦昭之后,才下来与其他手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