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6章 怀中(1 / 1)他睡着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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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手下说扶桑就在山洞里,墨兰立时兴奋起来:“原来这个贱人躲在这里,师妹,你有办法将山洞的石壁炸开吧?”

幽兰点了点头:“君上放心,我会尽快将这个洞口炸开!”话毕,幽兰从广袖下拿出一个瓶子,这瓶子里装的是十二种奇花的花粉,经幽兰一施法,花粉便从瓶口弥散到四周。

那绚烂如烟霞的十二种花粉弥漫在洞口的位置,幽兰打算施法先将洞口炸开,再进去找人。一旁的铃兰看出幽兰的打算,于是问道:“幽兰姑娘,既然这两人就在洞中,我们何不直接炸毁整个山洞?”

“倘若这二人的确在里头,山洞一塌,这两人还不直接被砸死在洞中吗?何必进洞与她们厮杀一番呢?”幽兰听后,觉得这么做的确是省事多。

是用目光询问墨兰。墨兰思量片刻,点头道:“就按她说的做!”随即,幽兰开始对整个山顶施法,五彩缤纷的花粉笼罩在山顶上空,分明是美妙绝伦的一幕,周围的人却都面带森然可怖的神情。

不多时,还在洞中的扶桑与彦昭已感觉到山洞轻微的晃动,头顶有细碎的沙石落下,紧接着耳畔响起低低的震声。

扶桑脊背一僵,心道:“不好,墨兰竟已经赶到洞外了。”

扶桑虽然有些慌张,却未将恐惧表现出来,生怕打扰彦昭,然而彦昭已透过扶桑微微泛凉的指尖,体会到了扶桑的局促。

彦昭将扶桑的手握紧,他的语气忽然分外温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现在与墨兰在的洞口是两个方向,只要在山洞彻底坍塌之前,我在这里打开一个出口就行了。”

他的语气虽让扶桑感到安心,但想到不久前彦昭已经耗费了许多法术,他又是身中毒咒的人,扶桑便又开始隐隐不安。经过短暂的思考,扶桑对彦昭道:“你变成蜥蜴先走吧!”

彦昭没有理会扶桑,彼时他已经找到一处石壁较薄的地方,松开了扶桑的手,准备施法打开出口。就在这时,扶桑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语气沉着道:“来不及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自己保护自己吗?我可以的!你变成蜥蜴找个裂缝先离开这里吧!”

彦昭用力挣开扶桑的手,此时已经无暇与扶桑争论谁先走的事,他穷极自己最后的法术,在前方炸开了一个出口。然而就在一片明朗出现在眼前时,山洞的震颤陡然异常剧烈,在山顶坍塌的前一刻,扶桑用力将彦昭从洞口推了出去。

彦昭反手想要抓住她的手掌,两手却在混乱之中错过了彼此。山洞沦为一片废墟时,彦昭脑袋里空空荡荡,耳畔轰鸣了许久之后,才浑浑噩噩地看了一眼手掌的那片温暖。

那是扶桑在推他出去的前一刻,将手腕上的星月菩提放进了他的手心。

彦昭怔怔地注视着那串被打磨过的星月菩提,良久,略显疯癫的苦笑了几声,他接近她,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得到这串星月菩提。

如今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十二粒之多,为何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扶桑……”

半晌,彦昭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叫出她的名字,纵然此刻有十三粒星月菩提在身上,可他要恢复法术还需要些时间。

于是彦昭想都没想,索性用手去翻开那一块块碎裂的巨石,翻到双手血肉模糊,也不管墨兰等人很快就会找过来。

奇怪的是墨兰等人并未找来,彦昭全神贯注地想要把扶桑找出来,殊不知扶桑已在山洞的另一头,用不悔草一把勾住了墨兰的脖子。扶桑紧紧拽住不悔草,将墨兰拉到身边,她的脸上挂着几道擦伤,嘴角噙着忍无可忍而残暴的笑容。

“叫你的人统统往后退,否则我现在就勒断你的脖子!”扶桑语调阴沉,咬着牙对墨兰说。墨兰试图用法术与不悔草抗衡,却发现如今扶桑身上也有几乎与他不相上下的法术,加上有不悔草在手,墨兰竟只能受她操控。“你们都往后退!”墨兰只好照扶桑说的做。铃兰话落,扶桑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你也太天真了吧?竟以为司幽族真的会与你讲情义!”

铃兰慢慢挪动脚步,幽兰已然面向她,周遭的司幽族人也统统将她围住,一个个蓄势待发,都要杀她。“你们还等什么?一个个的都不顾墨兰的死活了是不是?”扶桑见幽兰有所迟疑,于是厉声吼道。

墨兰被扶桑散发的这一股狠劲给吓了一跳,连忙嚷嚷道:“你们都愣着干嘛?赶紧杀了这个天狼族的叛徒啊!”

话落,幽兰背对扶桑,缓步走向铃兰,扶桑不能看见幽兰对铃兰使了个眼色,示意铃兰逃走。只是下一刻,扶桑便望见铃兰纵身一跃,率先用飞行术逃跑,而幽兰率领一干手下追了上去,很快便消失在扶桑的视线之中。

待幽兰和铃兰离开后,扶桑仍然没有松开墨兰脖子上的不悔草,手上反而更加用力,窒息的滋味霎时间侵袭着墨兰。墨兰痛苦地伸出舌头,挣扎着道:“你,你不是说会放了我吗?”

“放了你?”扶桑冷笑,“我离开天狼族已有一年多,你何曾想过要放了我?墨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扶桑不想与墨兰废话,索性将手上的力气用到极致,打算一次将墨兰勒死。然而下一刻,扶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飘过一阵刺骨的阴风。扶桑虽然及时回头,手臂却还是被调头回来的幽兰和铃兰各自划了一刀,扶桑两手一松,墨兰便被幽兰给救了。

原来幽兰不止识破了扶桑的调虎离山之计,更是假意说要杀了铃兰,其实是为了让扶桑放松警惕,再杀扶桑一个措手不及。大失所望之际,扶桑的双臂血流不止,杏色的衣裙被鲜血染得格外刺眼,疼痛感也急速蔓延。“扶桑,这次你逃不了了!”

铃兰也不废话,当即扑杀上来。扶桑咬了咬牙,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却蓦然望见头顶闪过两道光华,紧接着有两道身影挡在她前面。那两人与铃兰和幽兰打斗片刻,墨兰便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对幽兰道:“师妹,我得先回去治伤。”

幽兰点了点头,立即与铃兰一同护送墨兰回京都。不一会儿,前来相救的那二人转身向扶桑走来,扶桑头晕目眩,于这片狼藉中看清那两张脸孔时,恍惚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扶桑想不到,她还能在赵国见到逢萱和云铭一面。

“扶桑,你没事吧?”逢萱跑过来,上下打量了扶桑一眼。扶桑怔怔地凝视着眼前这两个人,良久,失笑:“逢萱,云铭叔叔,想不到我还能在这儿见到你们!”说着,扶桑眼中噙了泪水。

逢萱却故作冷淡:“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你伤得很重,先找个地方包扎吧?”

扶桑顿了顿,眼前忽然闪过彦昭的脸,于是立刻大步往回跑,逢萱与云铭跟着她绕过一片片废墟,才望见废墟尽头跪着一名白衣男子。

彦昭已经挖了很久,指缝之间甚至有鲜血一滴滴往下流,但他仍在翻开一块块石头,仍在期待下一刻就能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已经忘却了周边的所有,几乎忘记了自己,他只知道,这些无情的碎石乱沙下面,埋着他深爱而不能失去的女子。

扶桑轻轻走到彦昭身边,顿住脚步时,只见彦昭神情潦倒地抬起眼睛,在对上她的目光的那一刻,眼里星河骤亮。彦昭站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扶桑揽入怀中:“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语气带着轻微的责骂,多的却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你在担心什么?从前你不是一直都说要让我自己解决自事吗?”扶桑靠在他的肩头,一双杏眸含笑。彦昭紧紧搂着扶桑:“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单独做事时,我都会在你身后默默跟着你,你以为我真的舍得让你有事吗?”

扶桑脊背一僵,心中云开雾散:“你从前为何不说?”彦昭吸了一口气,轻轻拍打扶桑的后背:“想让你成为一个不惧一切的冷血之人,又怕你受到伤害。”“扶桑,我该拿你怎么办?”说到这里,彦昭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松开怀抱看看扶桑有没有受伤。

目及扶桑脸上的擦伤,彦昭疼惜地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接着看见扶桑双臂上的血迹,彦昭顿时心上一紧。

“你受伤了为何不早说?”彦昭连忙打横将扶桑抱起来,“我找个地方替你疗伤!”扶桑虽有些头晕,却还是道:“我伤的是手,不是腿!”

彦昭冷哼一声:“你管我!”抱着扶桑走了一段路,彦昭才望见站在不远处的逢萱和云铭。

彦昭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绕过这二人,悄悄对扶桑道:“你有朋友在,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扶桑笑道:“提醒你做什么?”彦昭嘴角微微勾起,眸中的羞赧一闪而过,不再对扶桑解释。隔了一会儿,他才问扶桑:“那时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扶桑说起这个便觉得好笑:“幽兰炸开山洞时,因这山洞狭窄,我身旁的石壁正好被炸开了,我就被弹飞了出去,未并被埋在废墟里。”

彦昭眉目含笑,嘴上淡淡道:“幸而你运气好。”心中却如释重负,有暖流蜿蜒流淌。扶桑又道:“我离开山洞后,折回去打算杀了墨兰那个娘娘腔,然而幽兰现在委实聪明,我未能得手。”

“好在逢萱与云铭叔叔及时赶来,否则我反而要被幽兰所害确认扶桑无事,彦昭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心中的内疚和自责也散去了不少。

扶桑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时仍有些目眩,身子一歪便摔进了彦昭的怀里,正好被彦昭迎面拥住。

“你觊觎我的英俊潇洒也无须这样投怀送抱吧?”彦昭托住扶桑的双手,挑着眉毛打趣扶桑。扶桑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哪里英俊潇洒了?”说着,扶桑的目光落在彦昭血肉模糊的双手上,不禁心上一紧。

“你的手……”扶桑担忧地打量着彦昭的手,“蜥蜴精的伤口会自行愈合吗?”彦昭摇头:“不会,但我知道如何封住自己的经脉,把血止住。”扶桑把彦昭拉到樱树底下,两人靠在树下,扶桑一手托着彦昭的手,另一只手在伤口上温柔抚摸。

那一刹,浅粉色的花瓣自树梢飘落,温暖日光之下,落英缤纷,树下的两人对视之时,满眼柔情。此刻,扶桑心中一阵悸动,竟不知自己无意间流露出一片痴深。彦昭极力掩饰,眸中的那一缕温柔也挥之不去。良久,扶桑突然问彦昭:“你向来冷静。

今日为何这么傻?”彦昭用目光表示疑惑,扶桑又道:“你在洞中打开一个出口,已经费尽了自己所有的法术,若是被司幽族的人发现了你,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你为什么不逃命?”

“若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活下来也不会开心。”扶桑本以为彦昭不会正经回答她的问题,却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郑重,就连他的目光都分外严肃。难以置信过后,扶桑又问:“可若是你从废墟里找到了我,我已经死了,你要如何是好?”

彦昭目光灼灼,语气异常坚定:“我会将你带在身边,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救活,若最终还是没有结果,我便去陪你。”

事已至此,扶桑难免表示疑惑:“你不是说过不喜欢我吗?”

彦昭顿了顿,嗓音倏尔有些涩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我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你,我拼命找回自己,拼命想要回到我的家乡,也就没有意义了。”

其实真正的答案,彦昭是知道的,他深知自己有多喜欢身边这个像男子一样豪爽的女子,只可惜他没办法亲口告诉她这件事。阻隔在她们之间的恩怨太多,而他还没有能力真正的保护她。

扶桑也难得没有刨根问底,反而深沉了一次:“那就这样吧,继续这样的感觉,也不要勉强自己去弄清这到底是什么。”彦昭颇为意外,呆呆地注视着扶桑弯弯的笑眼。

不一会儿,扶桑又补充了一句:“彦昭,既然无法失去,我们就一直陪着彼此吧!”这一次,彦昭竟破天荒地对扶桑柔情一笑,他揉了揉扶桑的头发,低声呢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那一刻,风中漂浮着淡淡的芬芳,樱花纷纷洒落,萦绕在树下深情对视的两人身边。待扶桑替彦昭治好手上的伤之后,扶桑找到了在不远处等了她许久的逢萱和云铭。

一年不见,逢萱依然是从前那副不近人情的冰山脸,却是云铭远远望着扶桑发笑:“离开天狼族后,扶桑也这么快就长大了。”

扶桑脸上一红,颔首笑道:“云铭叔叔说笑了。”逢萱冷哼一声:“她啊,在天狼族时就已经与这男子不对劲了,现在身边有人相陪,也少让我们挂心。”云铭点头道:“我看扶桑这次倒是真的成熟了。”

扶桑听这两人也寒暄得差不多了,故而问道:“云铭叔叔怎么会到赵国来?”

云铭道:“不久前我听说铃兰离开了天狼族,想到她会与司幽族勾结起来,我便知道你有危险。”“恰好我和逢萱知道你在赵国,所以赶来看看你是否安全。”扶桑听后,答谢道:“今日多亏云铭叔叔出手相救,否则我还不一定能从幽兰手中逃脱呢!”

逢萱白了扶桑一眼:“为何不谢我?”

“也多谢你!”扶桑极敷衍地对逢萱道了一声谢。却见逢萱收起脸上不多的笑意,复又一脸冰冷:“不过你还记得我做事的原则吧?我历来不做亏本买卖的!”扶桑挑眉:“如今云铭叔叔就在你身边,况且我也不在天狼族,你还有什么事是要我去做的?”

逢萱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凛冽,眸色渐暗:“我要和云铭公子成亲,在这之前,我需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扶桑疑惑地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你是说你在温湖的身份?”“不错。”逢萱点头,“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暂且落脚。”

当日,扶桑一行人在翼州城外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以后,扶桑方知晓了逢萱曾经在温湖的种种痛苦经历。逢萱原是温湖文鳐鱼一族的公主,虽然性子清冷孤傲,却是深受母亲宠爱,因此也过得自在逍遥。然而十四岁那年,逢萱的母亲收留了一家三口人,这三人乃是逢萱的远方亲戚,一位母亲带着一儿一女,因被族灭,所以前来投靠逢萱的母亲。

逢萱素来清高,因此很少留意这三个人,只是知道母亲对她们三个极为照顾,父王也对她们宽厚相待。然而不久之后,逢萱的母亲忽然患上一场重疾,不治而亡。母亲死后,逢萱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是母亲救下的那三人恩将仇报。

下药毒死了逢萱的母亲。扶桑听逢萱咬牙切齿地道尽心酸后,也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和逢萱一样怒火中烧。只是逢萱的愤怒之中透出的是满满的绝望,只有被彻彻底底伤害过,而持有一颗万念俱灰的心的人,才会如此凄然。

逢萱情绪激动良久,才继续恨声道:“可是我已经妥协到如此地步,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我!”“就在她女儿成亲那一日,她居然派了温湖的虾兵蟹将对我赶尽杀绝,我万般无奈,只得离开水底上了岸。”“当日若非云铭公子路过我身边,我已是礁石上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哪里还会有今日?”

说到这里,逢萱决绝而凄然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柔情:“所以扶桑,我如今要夺回我的东西,并非完全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报答云铭公子。”扶桑点了点头,她自幼在天狼族长大,自然明白想要成为天狼族的狼后是一件何等复杂的事。

而如今逢萱和云铭既然都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两人就不得不想方设法说服天狼族的权贵世族,接纳逢萱。所以逢萱才决定在此时为母亲报仇,她来做这温湖之主,将温湖水军献给天狼族,这样一来,今后天狼族便再也不用担心水战了。

如此诚意奉上,天狼族的那帮老顽固再怎么腹诽,也都不敢站出来反对逢萱和云铭的婚事。不过关于两人成婚一事,扶桑倒是显得比逢萱还忐忑:“你真的认定了云铭叔叔,也信得过云铭叔叔?”

逢萱毫不迟疑,眉眼间浮上淡淡的笑意:“在我最绝是云铭公子对我伸出了一只手。”

“他就像我黑暗世界里的一线光芒,我的新生都是他给的,为何还信不过他呢?”说着,逢萱对扶桑勾起唇畔:“扶桑,若是你遇见了一个将你从痛苦的深渊里解救出来的人,你也会完全信任他。”闻言,扶桑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彦昭的一颦一笑。

救她离开水深火热的人,她不是没有遇见。那时在天狼族,她被朝夕相处多年的铃兰暗算,被认定了的未婚夫背叛。若不是有彦昭这个蜥蜴精陪在身边,扶桑委实想不到自己还能如何捱过那段心如死灰的时光。仿佛遍地结满了蜘蛛网,而她像一条离开了泥水的泥鳅,在地上苦苦挣扎,望见的却只有无穷无尽的灰暗。还好有他,扶桑在心中暗暗想道。

这时,逢萱伸手在扶桑眼前晃了晃,疑惑地发问:“你发什么呆?莫不是在想那个男子吧?”扶桑回过神来,脸上一红,辩解道:“谁想他了?你赶紧说一下你打算怎么报仇?我好做准备。”逢萱沉吟片刻,正色道:“我继母的儿子,如今已是温湖的太子,他叫秉炎,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你是想让我去用美人计?”扶桑当即听出了逢萱的话外之音。逢萱不置可否,单单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扶桑:“想要突破温湖,唯一的希望就是勾住秉炎的心了。”扶桑瞪大了双眼,表示抗拒:“我勾引他之后,你与云铭叔叔就能捣毁整个温湖了吗?”

逢萱摇头:“单凭我与云铭公子肯定不行,不过现在不是还有你身边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吗?”扶桑噎了一下:“他不见得会答应帮你吧?”

“等你落入了秉炎的怀中,你的少年郎自会去救你的!”逢萱成竹在胸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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