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清看到老爷子都偷偷抹泪了。
老爷子也为傻子悲惨的命运感到悲伤。
但一码归一码。
老爷子抹完泪便继续准备迎战周亚兵的天雷符。
周亚兵的命运是悲惨,是冤屈。
可村里这些人,又有几个不是无辜之人?
爷俩消耗灵气,想在周亚兵害村民前,
画尽可能多的天雷符。
老爷子一边画,一边叹气道:
“唉,要是咱老张家那七柄剑还在,我们就不用全靠这符箓了。”
张岩清对老张家七柄剑也很好奇,一边准备一边顺口问道:
“爷爷,那七柄剑很厉害吗?”
老爷子胸脯不由自主挺了起来:
“很厉害?那是相当厉害!”
“罪荆剑出万魂跪,敢问地府要冤魂!”
“黄泉剑下斩黄泉,鬼王见我惧三分!”
“了……了……”
老爷子又结巴了。
张岩清无奈,他知道老爷子这是又想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从老爷子口中得知张家七柄剑中,有两柄叫做罪荆剑,黄泉剑!
一柄敢问地府要冤魂!
一柄鬼王见我惧三分!
这两把排在最前边的剑就这么霸道?
“爷爷,这罪荆剑和黄泉剑,您老知道下落吗?”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
“这我哪知道,我小时候只在你天祖爷爷手中见过我张家人的本命主剑,其他见都没见过。”
张岩清:“本名主剑?”
老爷子:“我张家七柄剑,六辅一主,保存到最后的是那把主剑,叫……叫……”
老爷子又想不起来了。
张岩清十分无奈。
甚至有点后悔。
为什么之前老爷子记性好的时候,不听老爷子讲讲呢?
唉,可谁又能想到这个世界天道会苏醒呢?
……
甩了甩头,还是准备解决了眼前事吧。
爷孙俩在一旁准备迎战周亚兵,没关注村民们在干什么。
等爷孙俩画符画的差不多,转身看向村里人时,愣了一下。
七八个村里老大爷,
在那个岁数最大的阿婆指挥下,
捏了一个泥人,
模样十分像周亚兵。
村里所有人向泥像跪了下来。
岁数最大的阿婆跪在最前边。
岁数小一点的大爷大妈跟在阿婆后边。
两三岁,甚至还在怀抱里的孩子,都跟着母亲跪了下来。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三柱点燃的香。
冲着泥像磕头。
阿婆因为年纪大了,知道真相后非常震动,声音有些颤抖。
“老包哥,我是村西头李家二丫,当年的事,你冤的很,是村里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心里的冤屈怨恨无法消除。”
“但当年的真相后人必须知道。”
“我们在这里刻下碑文,让后人知道,是村里人对不起你,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们在这里塑造你的神像,让后人初一十五香,逢年过节来供奉。”
村民们都抽泣着,捧着香冲刚捏成的周亚兵泥像磕头。
阿婆和几个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的老者,
额头结结实实撞在地,鲜血直流。
咕咕——咕咕——!
那只布谷鸟扑棱扑棱飞进了村子。
盘旋了几圈,竟然落在了泥像。
张岩清爷孙对视一眼,露出疑惑。
紧接着,
一道虚影出现在泥像后。
正是周亚兵!
老爷子手登时就扬了起来,天雷符差点就打出去了。
“爷爷,等一等!”
张岩清发现周亚兵有些不一样了。
老爷子细看之下,也皱眉疑惑道:
“咦?这不像是凶鬼的气息,这是……这是……”
老爷子努力回忆,似乎现在周亚兵的状态,他曾听他爷爷跟他讲过。
……
“二丫,柱子,狗蛋……”
朱亚兵看着跪在地磕头把额头都磕出血的几个老人,
眼中怨气像退去的潮水一样消散,
怨气消散后,周亚兵双眼逐渐变红,
但那种红色不是煞气,也不是怨气!
“老包哥?老包哥,真是你?”
岁数最大的阿婆跪着爬到朱亚兵跟前,抱着周亚兵腿痛哭流涕。
“老包哥,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
“老包哥,我们几个当年没为你说过一句话,我们该死。”
“可这些后生,这些后生你饶了他们吧。”
“我在这里刻下碑文,为你塑了神像,让这些后生把你的事世代传下去,世代将你供奉赔罪。”
老阿婆说到底还是可怜村里的后生,
想用自己的命,换村里后生的命。
周亚兵用冰冷的双手扶起老阿婆,像看后生一样慈祥。
“二丫,你……你都这么老了?”
“你小时候,还骑过我呢。”
老阿婆想起当年的事,想起朱亚兵的冤屈,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
“老包哥,我对不起你,我当年也怀疑过你不是偷孩子,你怎么可能偷孩子呢?你那么喜欢孩子,可……可我不敢说。”
是啊。
一个跟孩子们玩,愿意给孩子们当马骑的傻子,怎么会害那些孩子?
周亚兵眼中红光越来越浓郁。
但奇怪的是张岩清从此时此刻的周亚兵身,感觉不到丝毫危险。
甚至全村人,包括钱家父女身的血光,都在剧烈闪烁,似乎要消失!
这个时候老爷子一拍大腿喊道: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他……他要变成红衣修道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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