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比想象中的要来的冷冽。
彭晏坐在院中长亭内。
思索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从新月饭店开始。
打神鞭。
天玑盒,和珅,锁龙井。
张家遗孤,秋水。
鹧鸪哨,雮尘珠。
常沙镖子岭,战国帛书,老九门。
每个次眼背后代表的事物正编织成了一个网,构建成了这个精彩的盗墓世界。
等待着自己去发觉其中的无穷秘密。
斜眼看去,秋水正盘坐在蒲团面,摆着一个五心向的姿势。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此时正像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一看彭晏不看她,就忍不住想要偷个小懒。
彭晏冷哼一声:“学习武艺贵在坚持,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秋水吐了吐舌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师父,可是我还是感知不到你说的那气感,是不是秋水就不是这块修行的料。”
“感知不到,说明你心思不够静,修行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成的?”
彭晏摇了摇头:“即便是师父我,也花了整整三天的功夫,才找到那丝气感。”
“师父真厉害!徒儿哪能跟你比。”
“什么厉不厉害的,既然师父可以,你身为师父的亲传大弟子,哪有不是的道理?嗯?又想偷懒?”
彭晏刚一转头的功夫,就看见秋水又开始开起小差。
他顿时佯装生气:“行,等会儿告诉你师娘,今晚的晚饭没你的份了。”
此时,尹新月端着一盒热腾腾的点心走了过来:“又怎么了?”
秋水连忙从蒲团爬了起来。
一把抱住了尹新月的腿:“师娘,这是什么呀?”
“姜糖饼,天冷了,去去寒。”尹新月看着这模样可人的小姑娘。
笑着举起一块暖呼呼的饼,递给了她:“玩去吧。”
小姑娘顿时开心的围着尹新月满世界乱跑。
彭晏呵呵一笑:“你就惯着她吧。”
尹新月坐到彭晏旁边,靠在他肩膀:“小孩子嘛,天性可不就是玩,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成天可坐不住。”
彭晏揉了揉尹新月的脸:“好好好,那让她玩会儿吧,对了,我师父呢?”
“他老人家可闲不住,这会儿应该是出门游玩去了。”
尹新月双腿悬空,摆着小腿:“没想到二爷对丫头如此痴情,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俩比起咱们来,实在是可太可怜了。”
彭晏抬手揽着尹新月的肩膀。
尹新月继续说道:
“我呢,人生中遇到第一个心动的人,没想到就是我的夫君。”
“其实你没来帝都之前,我那段时间很不开心,因为我爹给我找了个不认识的人当作未婚夫,我连面都没见过,就要跟人家成亲。”
“我当时甚至有想过把你直接在火车站绑了,直接扔出帝都。”
“但见到你之后,我当时就认定你了,从在火车站见你第一面起,我连婚礼那天的场面都想象到了。”
彭晏微微一笑:“哦?是什么场面?”
“那一天,我凤冠霞帔,你柔情满面,那一刻我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成为了你的未婚妻。”
尹新月抬头看向彭晏的眼睛,手指向彭晏:“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应该是,藏宝阁那会,你女装第一次亮相,第一眼我就喜欢了!”
“啊……原来你跟我一样,也是注重外貌之人。”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始于颜值,忠于所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不过也没事,我喜欢你看我,更喜欢你夸我好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天。
旁边,小秋水正举着姜糖饼,看着头顶房檐滴落下来的一串串水滴,发着呆。
……
晚。
鹧鸪哨披着蓑衣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三个“特殊”的客人。
“哎呦,师兄你轻点,我身这伤还没养好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师兄,你说找到个高人,高人就住在这个院子吗?”
说话这俩人,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一副道人打扮,穿着道袍。
除了他俩,鹧鸪哨旁边还跟了个身着长袍,手持折扇之人。
这三人,分别是老洋人、花灵、以及卸岭魁首陈玉楼。
陈玉楼边走边轻摇折扇:“不愧是高人,你们瞧那,原本应是个水塘,应该是刚刚填,做了抬头碑,将原本的困龙之地瞬间扭转成了困龙升天之势,风水之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仅凭这一点,一声高人当之无愧。”
鹧鸪哨微微点头,拍了拍身的尘土,叩开了大门。
来人是柳姑。
如今她俨然成了彭府的管家。
见到是鹧鸪哨回来,她连忙敞开大门:“里面请,这三位是客人吧,鹧鸪哨先生,我这就去通报小姐姑爷。”
当彭晏听说鹧鸪哨带着三张陌生面孔过来时,还以为是谁。
等他步入客房,却见是俩和鹧鸪哨一样打扮的道人,和一位翩翩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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