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月色下。
李榷、张济骑行在队伍中间,率领队伍摸索行进。
走着走着,忽然前面打头的队伍停下了,还有一阵骚乱。
“直贼娘!怎么回事?”
“兔崽子们……”
李榷没有好气,拍马出列,本想打马奔到前面看看情况。
“噗通……”
在张济惊愕眼神中。
李榷话说了半截,人和马没了影。
“坏了!”
张济赶紧跳下马,冲过去一看。
好大一个坑!
足足两丈多宽,也有两丈深!
趴到坑边一看,那不就是消失的李榷么?
人和马一起掉进坑了,李榷被马压住半边身子,哼哼唧唧呻吟,连大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快来人!赶紧!”
“赶紧把李将军抬出来!”
众将士一时傻眼了。
要捞李榷出来,先需要把马匹拖出来。
近千斤的战马。
人少了拖不动;人多了也没地方伸手。
“一群蠢材!”
“赶紧把坑挖开点!”
“挖出个缓坡,不就能行?”
众将士手忙脚乱,七手八脚,一阵忙活挖坑。
倒是救出了李榷。
李榷却已经疼昏死过去。
随军郎中们,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军情紧急。
张济本来想继续行军,派人把李榷护送回大营即可。
可是,前头的先锋营,派信使来报。
“没法行军了!”
“什么?又出了什么事?”张济隐隐感觉不安。
“张将军,前面大道,遍地是碗口大的小坑!”信使一脸悲催。
“不就碗口大么?”
张济气不打一处来,“碗口大的坑,能掉下去人不成?”
“是掉不下去人……”
“人踩一下,顶多崴了脚!”
信使哭丧着脸,“可是,战马一蹄子踩进去,一下就折断脚!”
“蠢材!有坑,不会填?”
张济又气又急。
把气撒到了信使身,抽鞭子就打。
信使疼的哇哇大叫,好半天才解释清楚。
原本,这一段路。
走过多次,轻车熟路。
将士们又是轻装偷袭。
一点辎重没带,工具也极少。
负责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的辎重营,干脆就没让跟来。
前面道,那密密麻麻的小坑,足足有一里长。
人好过,马不好走!
关键,那一段道,正好在小峡谷里,绕都不好绕……
也不是没法绕。
可以原路退回,先拐弯向西,再向北……一来一回多走十几里地……
“前锋营,统统下马填坑!”
张济阴沉着脸。
误了军机,几个脑袋都不够董相国砍的。
刀枪挖土,双手捧土,也要填好坑,及时赶到才行。
千数人动手,填坑倒也挺快。
可是,快要填完坑的时候。
前面队伍,又发现了铁蒺藜!起码,密密麻麻两三百步长!
铁蒺藜的尽头。
是十几排的,阴森森的拒马!
不用想了……拒马后面,肯定,还有伏兵才对!
“呃这……”
张济终于想通了。
之前派出去的斥候,有去无回——那是,早有人盯了自家军队!
想要偷袭别人,却被别人先算计了!
他惊疑不定的时候。
对面,慢悠悠踢踏出现十几个骑兵。
传来爽朗笑声,“是李榷将军?还是张济将军?”
张济大喝:“对面,来者何人!”
“河内太守,张扬!”
为首一人大声回答让,又笑着说:“大晚的,要打一场么?!”
“在下西凉张济!”
“这次技不如人,来日请教!”
张济倒也干脆。
偷袭一旦被人识破,那就没必要强撑了。
当下调转马头。
喝令众将士,原路折返,退回大营……
张扬这边。
十几个骑兵,看着张济率军哗啦啦退去。
随从们一个个惊大了嘴巴,“这么容易就退走啦?”
更有人啧啧称奇:“张太守威武!”
“单枪匹马呵退万千西凉军,这下要声威大震喽!”
“嘿,别拍马屁了!”
张扬心情大好,不忘调笑跟前随从,“刚刚哪几个家伙,说是慌的腿肚子抽筋?”
众随从哄然大笑,当然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怂包。
“走吧!去瞧瞧王匡大营的战事……”
张扬横刀立马。
在小山头处,远远眺望。
直到,看着张济军真的撤离的干干净净,才正式松了一口气。
他跟前,确实就这十几号人。
他的那几千兵马,夜里挖完坑不久,统统都被高顺那厮带走了。
张扬刚刚对峙张济。
那边成千万西凉兵马,对方万一有一个冲动,他就会被西凉军剁成肉泥。
说不紧张是假的。
好在是成了!
“幸好,我提前就投奔了奉先大哥……”
“不然,估计,会像王匡一样,死都不知道被谁玩死的……”
张扬悠悠感慨。
“咳,就是这小公子,喜欢剑走偏锋。”
“一惊一喜,让人太费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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