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宋溱怒,他死死的压制住自己以至于,连呼吸声都变得厚重。“薛以宁,不可能!”
“你不是爱我吗?你的爱,就那么廉价吗?”
“还是,薛以宁,你根本,就不爱我。”
就像别人说的那一般,年少轻狂的少女,喜爱玩弄。
“宋溱,我蹲了三年的大牢,曾经我以为是我最爱的人,亲手将我送进去的。即便,这颗心滚烫,也该冷了。”
薛从容定定的看着宋溱,他只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视线一转,便想去拿他手上的手链。
没曾想宋溱先一步发觉,竟退后了一步,他笑,笑的苦涩。
“宋溱,你先还给我!”
还未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过,这条手链,到底是有多重要?
“是谁给你的?还是……一条手链就能让你移情别恋了?”
宋溱不甘。源于爱之上的不甘。就像……当初那双陆云洲送她的高跟鞋一般。
薛从容不答,她对这条手链,的确超乎寻常的看重。
宋溱见状,举手便朝窗户走去,作势要扔,薛从容一个急切,竟将头摔在了床柜上。
疼痛拉回了她的理智,她直接将柜上的烟灰缸摔成了四分五裂。
宋溱回头,却见她拿着一片碎片,她眼神发狠,只是为了威胁罢了。
“你可以,连命都不要是吗?”
可是他不是最明白的吗,薛从容是那么执着的一个人。“还给我。我知道我的命在你这里不值钱,但是……宋溱,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劝你,还给我。”
宋溱气急,一把将手链扔出窗外,薛从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闪闪的精致又曾温暖她那么久的物件消失不见。
宋溱回头,欲去抢她手上的利器,可她动作更快一步,往手腕上便是狠狠的一划,鲜血瞬间弥漫于他瞳孔之中。
薛从容仿佛免疫似的,笑着。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她珍视的东西,全在他手里,毁于一旦。
“薛以宁!”
有意识前,她还听见他焦灼的惊叫。
宋溱无措了,她真的敢?她怎么敢?可手上动作不敢耽搁啊,抱上薛从容便往外冲,仿佛生平所有的力气便用在了这次跑步上面。
……
“唉,现在的年轻人,这心理素质可真不敢恭维啊!动不动就自杀!”醒来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彻底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还真是一位熟人。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熟人,不过因为成熠这么个人的存在,这个白大褂教授对她颇有照顾罢了。
而这个人……她那感觉真挺复杂的。
她眼也不眨,左右观望了下,没看到宋溱竟有些放心,没多久便只剩感慨了,只是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放心,你那暴躁老公没在。”年轻医生的语气颇为不满,一直在絮絮叨叨着,“命真够大的,自杀多少次了,还没死呢?下次看准了,朝大动脉割去才敢死绝啊!”
这人嘴毒,薛从容一向明白。只是她还没表述什么,他倒是颇多怨气了?
可不是呢么,积怨已深了。
她薛从容实则也无奈啊,一天之内,晕倒两次,一次被饿晕,一次自虐,又见两次白大褂……
她这条命还在,也真不知道上辈子她到底积了什么德。
“让我那哥们看见了,又该心疼了。”也是无奈了,心里可不止连叹几口气这么简单,许久,他才憋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