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眨眼间,一月有余。
东宫。
蓝慎行在教朱雄英射箭。
这时,徐妙云轻步走至身后,道:“外面有锦衣卫寻你。”
“你陪雄英玩会。”
蓝慎行将朱雄英交给徐妙云,大步走向门外。
锦衣卫行礼。
“何事?”
蓝慎行问。
锦衣卫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无人后,轻声道:“大人,那三名临产妇人中,有人于昨夜分娩,死了。”
蓝慎行一怔,大步朝前方走去。
锦衣卫快步跟。
蓝慎行边走边问,眼神冰冷:“怎么死的?查明了吗?”
“难产,那产妇和孩子,都没能活下来。”
锦衣卫如实汇报。
“接生婆怎么说?”
由于挑选的产妇都曾顺产,所以这次找的接生婆,也是次为她们接生的人。
“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据她说……好像是孩子太大了,出不来。”
说到这里,锦衣卫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便改口道:“相比第一次顺产的孩子,这次的二胎婴儿,明显略大。”
“另外那两人呢?”
蓝慎行问。
“其中一人,大人死了,孩子活着。另一人,大人和孩子都活着,但过程却十分艰险,此人产后大出血,要不是医治及时,估计也得死。”
“第三人没死?”
蓝慎行微微皱眉。
“那名妇人近期胃口不好,许多补品……并未吃完。期间,属下强行让那名商人投喂,但吃进去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又吐了出来。”
说到这里,锦衣卫观察了一下蓝慎行的表情,继续说道:“经医者诊断,说是其消化不好。属下怕继续强行投喂的话,会引起她的怀疑,便没再强求。”
“我知道了,下去吧。”
蓝慎行说完,便朝东宫走去。
而锦衣卫,则快步离开了这里。
……
宫中。
毛骧站在朱元璋身边,欲言又止。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将手中折子一放,道:“你有什么想跟咱说的吗?”
“臣……”
毛骧面显难色。
朱元璋今天心情不错,他看出了毛骧的难处,笑着说道:“说吧,咱恕你无罪。”
毛骧行礼,道:“陛下可还记得,约两月前,蓝慎行派锦衣卫六百里加急购买补品,以及寻产妇一事?”
“怎么了?”
朱元璋原本是没啥印象了,但经过毛骧这么一提,便想起来了。
同时。
他也明白,方才毛骧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因为他说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后无需向他汇报。
但死人,可不是小事。
这事若是不报,以后被朱元璋知道了,那毛骧就惨了。
但若是报了。
朱元璋又有言在先。
所以,这事必须得朱元璋先开口,毛骧才敢说。
“人死了。”
毛骧如实汇报。
“究竟怎么回事?”
朱元璋面色一沉,眼神中浮现怒意。
毛骧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当朱元璋听到是商贾时,眼中的怒火明显少了些许,但并不能代表他不生气。
他是厌恶商贾,有时候还恨不得把所有商贾都杀个干净。
但这事,只能他做。
蓝慎行做?
不行。
而且,蓝慎行对付的还不是商贾,是商贾的夫人!
当然。
最让朱元璋生气的,是蓝慎行那句:只要商贾配合,他可保其无恙!
朱元璋这里可是有官员跟商贾之间,同流合污的证据的。
之所以不处置他们,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想。
但现在,他这个皇帝还没说什么呢,蓝慎行这个锦衣卫千户,倒是先自作主张的把人给保了。
这越权,越的也太大了!
“去把标儿……”
朱元璋起身,摆手,改口道:“不,直接把蓝慎行给咱带到这里!捆着带,飞鱼服给咱扒了,绣春刀给他收了,他不配!”
若是喊朱标的话,朱标一求情,他又没法惩戒蓝慎行了。
次落红的事,直到现在,朱元璋都憋着气呢。
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朱元璋决定,这次自己必须得亲自教训一下蓝慎行,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毛骧轻声道:“陛下,蓝慎行现在……在东宫。”
“他怎么还在东宫?标儿不是都给他买宅子了吗?”
朱元璋一怔。
“他白天在东宫,晚回宅子。”
毛骧说到这里,低头犹豫了一番,继续说道:“而且,他还吩咐六名锦衣卫,其中三人白天为他看守宅院,另外三人,夜间为他看守宅院。”
“还真反了他了!”
朱元璋的怒火又升了三分。
锦衣卫可是皇帝的亲军。
就算他朱元璋,也没奢靡到让锦衣卫看大门的地步。
而蓝慎行一个锦衣卫千户,却让锦衣卫做这种差事!
“这样,你先让人把这赖皮娃给咱喊出来,记住,千万别让标儿和太子妃发现!”
朱元璋气的来回踱步,食指指着毛骧,继续说道:“等这赖皮娃出来后,直接把他身的飞鱼服扒了,捆了,带到这里!”
“是。”
毛骧得令,转身准备去办。
“等等。”
朱元璋却又喊住了他。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毛骧询问。
“这样咱不解气,不解气。”
朱元璋摆手,道:“捆了之后,直接丢进昭狱,把所有刑具都给咱备好,咱也去!咱要亲手给他拔刺,让标儿用着顺手。”
“是。”
毛骧应下,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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