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蓝慎行跟常氏、徐妙云等人坐在一起。
众人正准备吃午饭呢。
一名丫鬟跑来汇报:“太子妃,外面有锦衣卫要寻蓝千户。”
常氏和徐妙云望向蓝慎行,一旁的吕氏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出去一下。”
蓝慎行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锦衣卫站在外面等候。
“何事?”
蓝慎行轻声询问。
“大人,这边。”
锦衣卫说完,便朝拐角处走去。
蓝慎行跟。
走到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此时却出现在这里的人。
毛骧!
他身后站着十几名锦衣卫,还有一名太监。
此时毛骧轻声说道:“蓝千户,别让本官为难。”
蓝慎行点头,摘下腰间的绣春刀,扔向毛骧。
毛骧一把接住,随手交给一旁的太监。
太监双手接住绣春刀,小心翼翼的将其放于木托之,然后以丝绸遮盖。
除了毛骧之外,其余锦衣卫的目光皆注视在这把刀。
因为这把刀,很不简单。
绣春刀,可不是电视剧以及电影中那般的武器。
首先的不同点是:外形,真正的绣春刀外形威严且不失霸气,绝非电视剧中那般小家子气。
其次。
也就是最大的不同点:电视剧中那种人手一把绣春刀的情况,是根本不现实的。
譬如明初,整个大明,绣春刀的数量也是极少的。
因为,每一把绣春刀,皆经过反复锤炼锻打而成,可削铁如泥,断金切石。
绣春刀的重量很轻,似烟似云,但却无物不破。
身为锦衣卫,想获得斗牛服、飞鱼服很难,但想获得绣春刀,更难。
朱元璋自成立锦衣卫到现在,也只有毛骧、蓝慎行获得了飞鱼服以及绣春刀的赏赐。
两名指挥同知获得了斗牛服和绣春刀赏赐。
两名指挥佥事、两名镇抚使目前只获得了斗牛服赏赐。
也就是说。
偌大的锦衣卫机构,目前,只发放了八把绣春刀!
也难怪有些锦衣卫,在看到绣春刀时,会双眼放光了。
“蓝千户,得罪了。”
毛骧开口,随即下令:“把他身的飞鱼服,扒下来。”
几名锦衣卫前,将蓝慎行身的飞鱼服扒下。
毛骧转身,大步前行。
锦衣卫押着蓝慎行,赶往昭狱。
期间……
还给他脑袋套了麻袋。
显然,是怕被朱标和太子妃的人看到,然后去求情的话,扰乱了朱元璋的计划。
“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蓝慎行被麻袋套着头,根本看不见,就连走路都由两名锦衣卫押着指引方向。
毛骧瞥了他一眼,未言。
蓝慎行知道肯定是朱元璋要见他,否则毛骧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从这特殊的见面方式来看,他估计朱元璋是生气了。
刚开始的时候。
蓝慎行没当回事儿。
他以为是跟次一样的套路,押过去,批评几句就完事了。
“这里是……昭狱?”
然而。
当他被押入昭狱的刹那,嗅到这独特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的瞬间。
他便知道……
这次朱元璋,是要动真格的,要给他拔刺了!
死,是不可能死的。
但受罪,是免不了了!
“蓝千户,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毛骧止步,示意锦衣卫摘下麻袋。
蓝慎行重获光明。
但昭狱内没有阳光,只有那不断闪烁,且阴森的烛光。
“请吧。”
毛骧示意蓝慎行进入刑房。
“陛下他玩真的?”
蓝慎行眼角抽搐。
“押进去!”
毛骧也不跟他废话,毕竟朱元璋就在暗处看着呢。
而且,还亲自给蓝慎行安排了一套‘拔刺流程’,只不过这执行者,是毛骧。
这样的话,朱标问起来,他也可以推到毛骧身。
然后再说一句:咱不知道啊,难道是毛骧那小子自作主张,抓了他?
装疯卖傻,老朱可是行家。
蓝慎行被押进刑房,刑房内还不止他自己,三米外刑架绑着一个人。
这个人全身血肉模糊。十指的指甲盖,已经没了。
且手指肉,还插着类似于钢针的尖锐物。
显然,他已经经受一番折磨了。
“刑!”
毛骧挥手。
一名锦衣卫抬着一桶滚烫的热水走了进来。
“喂……”
蓝慎行开口。
玩这么大,会死人的!
不等他说完的,毛骧打断,道:“稍安勿躁蓝总旗,这不是你的。”
锦衣卫抬起装有滚烫热水的木桶,泼在那人的后背。
“呜呜……”
这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断发出嘶吼的声音。
随着他张嘴。
蓝慎行发现……
这人的牙齿没了,舌头也被拔了。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他自杀。
没一会儿功夫,这人的整张后背皮开肉绽。
锦衣卫拿出铁刷子,在其背用力刷洗。
瞬间,碎肉乱溅。
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剧烈的疼痛使其昏死过去。
但紧接着,便被锦衣卫以掺有辣椒水的凉水浇醒。
伤口与辣椒水接触,那人的身体不断抽搐。
他想死,但求死不得。
他想昏死过去,却也只是奢望。
然而……
事情并没有结束。
两名锦衣卫将其仰面按倒在地,褪去衣物,牢固其四肢。
而后,取利刃在其胸前肋条部位来回下拨动。
以肋条做琴弦,以刀尖做弹波。
‘吱吱’的声响,异常刺耳。
在昭狱中,这些锦衣卫们将其称为……弹琵琶。
鲜血自其身涌出,流至地面。
就算是这样,他依旧还未死去,而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天又一天,永无休止的刑罚。
直至,他死去为止。
“蓝千户,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毛骧望向蓝慎行。
“不知。”
蓝慎行摇头。
“他于家中妄议陛下,与三日前抓捕归案,直至今日,他已经在昭狱活了三天了,极为不易。”
说到这里,毛骧走至蓝慎行身前,道:“而你犯的罪,比他更重,你说……本官该如何处置你呢?”
蓝慎行被固定在刑具,盯着毛骧,道:“处置我?你真的敢吗?”
“有何不敢?”
毛骧哼笑。
朱元璋都点头了,他怕个毛线?
虽说不能弹琵琶以及洗刷这样的大刑,但小刑还是可以的。
蓝慎行笑着说道:“那就来吧,刚才那一套,给本千户也来一遍!不照那一套来的话,你们都是狗娘养的!”
“你……”
毛骧脸色一变。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啥朱元璋给这货叫赖皮娃了。
这是他吗真的赖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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