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琦悄声来到屏风后躲藏的时候,议事厅里只有吕布和陈宫二人。
“公台,此次袁公路起大军讨伐大耳贼。”
“依你之见,此二人谁能胜出?”
是父亲的声音!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吕玲琦心里想到。
袁术起兵攻打刘使君?
这二人何时有了仇怨?
吕玲琦不同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
这几年她跟着吕布四处奔波,对天下大势亦有所了解。
不过她对大势的认知还局限在李傕郭汜焚烧长安,天下诸侯竞相合作的时间段里。
所以才会有此疑惑。
“胜负难分。”
“胜负难分?”
“某怎么觉得袁公路赢面更大一些。”
陈宫闻言有些无奈,主公的眼界怎么还局限在这场曹孟德一手策划的争斗。
此时,他不应该考虑自己的处境和利益?
“大耳贼若是能守住徐州还自罢了,对某没有任何影响。”
“大耳贼若是守不住徐州,届时袁公路入主徐州城,我等危矣!”
父亲大人的话不无道理。
吕玲琦虽是女流,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主公能这么想自是极好!”
“既然如此,吾主便依宫之所言,趁刘备领兵在外夺了他的徐州。”
“夺徐州?”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吕玲琦忍不住大吃一惊。
心头萌生退却之意。
如今偷听到如此机密,属实不该!
可转念一想,自己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想见的人没见到,未免显得自己不中用。
这么快回去,少不得被姨娘调笑。
纠结再三,吕玲琦还是决定留下。
见到日思夜想之人一面,再离去也不迟。
正想着,她耳畔传来吕布一声叹息。
接着便听父亲道:“夺徐州谈何容易,大耳贼命他结义三弟张飞留守徐州城中。”
“若仅有他一人,某还有把握。”
“可此人身旁还有陈登、陈珪二人辅佐,某也不知这二人觉醒的神力是何,某并无十足把握!”
陈宫闻言,同样一脸犯难之色。
徐州本地世家大族确实是个难题,这一点他也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这几天议事每次议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此外,还有一点。
自袁术起兵讨伐刘备的这几天里。
每次议事,吕布话里话外不止一次向他透露出相同袁术联姻的意思。
所以,他才派张辽去请陈冲前来。
希望陈子远能够指点迷津!
同时希望陈子远能说服吕布,别再动那些歪脑筋。
不要动不动就想着跟人结姻……
毕竟。
在他看来,真正能拿捏住吕布的有且仅有陈冲一人!
“公台,吾有一两全其美之法,遣一使节去往袁术去向他提出联姻。如此,就算大耳贼兵败,亦不会殃及吾等。”
陈宫以手扶额,一脸无语,奉先他怎么又开始提此事了。
本来对窃听父亲机密心怀戚戚焉地吕玲琦,听到此处。
花容瞬间失色。
“父亲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有人入内禀报吕布。
说张辽先生已将子远先生请来了,人此刻已到了门口。
吕布闻言一脸疑惑,他并没有派张辽去请陈冲。
这突如其来的禀报是什么鬼?
“主公,子远是宫让文远将军请来的!”陈宫已经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主公既不听吾言,吾只好请子远前来为主公剖析一番!”
“子远若是与宫所言并无太大出处,相信主公必能听信子远先生所言,打消结姻念头。”
‘唉!’
“并非某不听公台之言,实在是形势逼人!”吕布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想到子远待会知道他欲与袁术结姻,吕布整个人头皮发麻,没由来的生出些心慌。
毕竟前些时日他当面向陈冲表示过,要把女儿嫁给他。
才没几天,又想着与他人联姻。
如此出尔反尔。
是以,吕布这几日才不敢遣人去请陈冲前来商议。
不然以他的性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大粗腿。
还不死死地抱住。
正因他觉得有愧于陈冲,现在他只能安慰自己,是子远先开口拒绝某的。
“公台,你替某去迎子远入内,某……某就不去了。”
吕布说话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到自家主公的表现,陈宫暗自发笑。
一物降一物,主公这头猛虎,还真只有陈子远能降服。
而一直在屏风后的吕玲琦,听到父亲怯弱的话语。
皱着琼鼻,掩嘴轻笑:“原来父亲还有怕的人哩!”
可当她听到陈宫叔父说。
联不联姻由收了她香囊的少年陈冲决定。
玉颜羞赧之余有生出一股希冀。
显然,她很在乎陈冲的看法。
但当她又听到陈宫叔父说,要父亲大人验证陈冲剖析的眼光是否与他一样时。
吕玲琦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水!
为陈冲担心。
就在她俏脸神色几经变换之际,门外想起了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吕布站起身来,他知道陈冲来了。
吕玲琦弯下腰,透过屏风缝隙望去。
那天见过一面便收了她香囊的英武少年,正向她走来。
全程没看父亲大人一眼。
直接来到了她躲藏的这面屏风前方的座椅坐下!
陈宫则在陈冲对面坐下。
反而是处在首的吕布,尴尬的儊在那里。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像极了犯错误,在老师面前心慌慌、手足无措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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