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讲萨额?”
江蝉夏见他无耻的在许惜年身上泼脏水,急得都说起了上海话。
“同志,我和吴姨都能作证,就是他来抢钱,许惜年才打他的。”
项彤彤站了出来说道,吴姨也点点头赞同。
这位同志皱皱眉又想继续说什么,对讲机响了起来。
他去外面接起,刘耀民呲牙咧嘴的瞪着许惜年,连道“你等着,你等着......”
几分钟的功夫,那位同志回来道。
“没事了,情况都了解了。”
然后瞪着刘耀民,“现在你涉嫌入室抢劫,跟我走一趟吧刘耀民。”
刘耀民被同志押着,脸色苍白,大叫冤枉,吴姨喃喃感叹“还是好人多啊”,项彤彤也不知不觉中激动的抓住了许惜年的胳膊。
许惜年身上没钱,也没烟,正尴尬间,江蝉夏偷偷塞给他一包小熊猫,冲他使了个眼色。
许惜年忙追去门外,凑到那位同志身旁,撕开小熊猫取出两根,先给同志点上,再给自己点上,然后顺手把小熊猫放进了同志的口袋里。
“多谢了叔叔,我叫许惜年。”
那位同志看他的眼神里带着点诧异,这小子年纪不大,人情世故竟做的如此娴熟,怪不得那位都要呼过来吩咐。
“我叫戴云强,有事可以去花木街派出所找我。”
回到小餐馆,对众人笑笑表示没事了。
“惜年,今天真要谢谢你,明天晚上你过来,姐请你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蝉夏姐。”
从沪海小厨离开,回到沪海交大,15号宿舍楼里依旧是吵吵闹闹。
还没到405寝室,就看见寝室门口围着一大堆人,许惜年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小年,回来了?”
魏华看到进门的人是许惜年,冲他打了个招呼。
许惜年和屋里的大哥哥们都打过招呼,发现他们像是个神秘组织在密谋着什么一样。
“战友们,虽然诺查丹玛斯在《诸世纪》里说的日期,和小日子五岛勉电脑计算的日期不同,但我们卫地社团,还是要做好准备应对。”
他环顾四周,一众男生目光坚定的一齐喊出。
“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里,到地球需要的地方去!”
许惜年一拍脑袋,妥妥一帮中二病。
不过这个时候,说99年是世界末日的说法,极其盛行。
在国内还好,在国外几近疯狂,对这个谣言的信任程度,堪比二十年后,你在网上来一句“看来1999年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甚至当时有个缺德玩意,搞了一堆信徒去德克萨斯迎接救世飞船,赚了一笔船票钱,然后人跑的无影无踪。
不过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不仅99年世界末日没事,2012世界末日也没事。
许惜年痛心疾首,你们一帮学计算机的,对千年虫不闻不问,对这世界末日倒是上心。
“世界末日不过是谣言,没啥可怕的,我觉得咱应该关注点更有意义的东西。”
许惜年想着还是纠正纠正这帮长歪了的草苗。
中二少年团立马皱起眉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到向他们发出质疑的人。
“别捣乱小年,你不懂,这是我们的大事业。”
“你们知道红岸基地吗?”
众人面面相觑。
“切,连红岸基地都不知道,还想拯救世界。”
姜超立马涨红了脸,刚要争辩几句,却被薛亮打断了。
“小年,什么是红岸基地?”
众人也好奇的纷纷点头,一致要求许惜年好好讲讲。
许惜年一脸神秘,“这不好吧,这东西牵扯的太多了。”
中二少年团的众人立马纷纷发誓绝对保密,那认真劲,堪比对着女朋友保证“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了。
“哎呀,有点口渴。”
“年哥,来来来,这瓶可乐我还没动呢。”
“这不好吧,喝可乐对身体不好。”
“年哥,我这有茶叶。”
“我这有咖啡。”
......
不一会,许惜年吃着泡面,泡着脚,有人按着肩膀,桌上茶叶、可乐、橘子粉,还有不知道谁给他冲了一包板蓝根。
“年哥,快给大家讲讲吧。”
“对呀,对呀。”
看着嗷嗷待哺的众人,许惜年心想,对不住了刘老师,他们说会保密的。
“咳咳,那我就讲两句,话说,以前有个人叫叶文洁......”
......
“只见屏幕上出现三个字。”
许惜年抿一口茶叶,吊足了胃口。
“哪三个字?”
曾元纬激动万分,给许惜年捏肩膀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加大了一些。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这不是十二个字吗?”姜超诧异的道。
“别bb,听年哥继续讲。”
“咳咳,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有些困了。”
许惜年擦擦脚,想要收场。
“别呀,年哥。”
“年哥,给你跪下了,再讲一点吧。”
中二少年团的成员们都快哭了。
“改日吧,改日吧。”
许惜年夜里睡得很踏实,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但同一栋宿舍楼里,却有无数少年无法入眠。
......
15号宿舍楼里的某宿舍。
“卧槽,于海彪你睡不睡了,能不能别在那唉声叹气了!”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哎呦喂...陈科成!你拿拖鞋砸我干啥?”
“你tm看看都几点了,在那哀个屁啊!”
“你不懂,我在为人类共同命运而担忧。”
“拉倒吧,你还是为你的毕业证担忧担忧吧,挂六科咋毕业啊。”
这是宿舍里另外一人开口了,看不下去的他也加入批判的队伍里来。
“切,小了,格局小了,你们知道红岸基地不......”
......
1999年5月15日,沪海交大,405寝室。
这一觉许惜年睡得格外香甜,伸个懒腰,睁开眼。
“卧槽,你们干嘛!”
只见床边整整齐齐蹲着一群人,一排脑袋紧凑的放在床边,就像是沙和尚的人头项链一样。
“年哥,您醒了?”
“年哥,早饭给您带来了,不知道您喜欢甜的还是咸的,一样给您带了一份。”
许惜年看了看他们带的早饭,起码够自己一个月吃的。
“滚滚滚,都该干嘛干嘛去,别搁这凑热闹。”
好说歹说,终于打发走了这帮中二少年。
“唉?那谁?我爱吃咸的,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