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股市休市也就不必再去营业厅了。
许惜年摸了摸比脸都干净的裤兜,觉得是有必要去小赚一笔快钱了。
戴上草帽,还特地从宿舍里顺走一双不知道是谁的墨镜,扛起他的大背囊。
许惜年来到了工商银行的门口,然后拐去了的旁边的天桥上。
可能是因为还是上午,摆摊的小商贩并不多,有个卖棉花糖的大叔,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妈,有摆一堆小玩意套圈的,还有个算卦的瞎子。
他先在自己同行们的摊上转了转,没想到在个卖玩具的摊位上看到了游戏王。
不愧是沪海啊,新事物的流行也比内陆更快一点,这样的话,游戏王市场的饱和似乎要比他预料的更快一点了。
找了块他觉得人流量会比较不错的地方,在地上铺上一张破床单,然后把包里的东西摆了上去。
都是些花花绿绿的小卡纸,上面涂了银色图层。
“你这是卖什么?”
许惜年的生意还没被人光顾,一旁卖糖葫芦的大妈好奇的问。
“我这叫发财纸,刮开涂层就有可能中奖,中了奖大家就很快乐,所以也可以叫刮一乐。”
“能中多少钱啊?”
“小的5块,最大的奖3000块呢。”
他心道罪过罪过,这些刮刮乐是许正平帮他做的,里面最大的奖也只有五块钱。
“落魄啊,想不到堂堂重生者,还要用这种手段骗钱。”
糖葫芦大妈虽然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一张没买。
一上午虽然也有人来买,但卖的并不是很畅销,一张三块钱只卖出去一百来张,效果并没有许惜年预想中的那么好。
中午饥肠辘辘的回到沪海交大,自己买了份饭,回到15号楼。
没想到在楼下碰到了405寝室的众人。
“瞅瞅,凤凰牌的,我和彭智文一人一辆。”
姜超给405众人炫耀着两辆新攒攒的自行车,蹭亮的车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哟,超哥、智文哥,买新车了?”
许惜年冲他们打招呼道。
“来,年哥,上来骑骑,人家这减震啥的做的是真好,一路边喝水边骑回学校,水都没洒出来一滴。”
彭智文的脸上难掩得瑟。
“咳咳,那啥,两位哥哥下午帮我个忙呗。”
......
5月15日,下午,沪海某天桥上。
“中了!老板,我中了!”
一个男子如若癫狂的声音吸引了天桥上的行人。
“我看看?哟,中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随即许惜年推出身后一辆锃光瓦亮的凤凰自行车,围观的行人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感叹这个小伙子真是幸运。
更多的人则是跃跃欲试,毕竟那小孩身后可还有一辆自行车呢。
一旁的糖葫芦大妈露出不屑的目光,这已经是下午她第三次看这场戏了。
“果然,刮刮乐畅销的原因不是他的玩法,而是老板的托。”
许惜年一边收钱,一边如是想着。
太阳落山,许惜年也收了摊位,点着兜里的钱。
“一下午卖了一千多张,一天就赚了三千多块钱啊。”
看着疲惫的坐在自行车上的姜超和彭智文,许惜年给他俩一人递过去两百。
“诺,报酬。”
二人美滋滋的点着钱,喜笑颜开。
“大娘,三串冰糖葫芦。”
“年哥,太客气了,有钱赚,还有冰糖葫芦吃。”
“一边去,这是给别人买的,帮我把大包扛回宿舍去。”
......
沪海小厨门口挂了打烊的牌子。
今天可是周六,晚上应该是好生意,老板娘请自己这顿饭真糟蹋钱了。
推门进去,大堂里没有人在,但是听得到后厨在忙活的声音。
掀开后厨的白帘子,今天俩大师傅都没来,老板娘、小辣椒还有吴姨三个人正在忙活着。
“需要我帮忙么?”
江蝉夏听到是许惜年的声音,擦擦头上的汗,她今天还是穿了一件无袖白色碎花旗袍,即使围着围裙,也有种不沾烟火气息的感觉。
“不用,不用,惜年啊,你先去楼上的包间坐着,菜马上就好,彤彤,你也先端过去这几个菜吧。”
“蝉夏姐,不用做那么多,咱们吃不了。”
“没事,吃不了给姐剩下,快上去吧。”
小辣椒端起盘子,许惜年看她摇摇晃晃的想要帮她分一个,小辣椒却说自己早就练出功夫来了,再怎么晃也摔不了。
许惜年便在旁边捣起乱来,给她小嘴里塞进去个糖葫芦。
“呜...呜。”
糖葫芦入嘴即化,小辣椒用不上手,口水从嘴角一路流到胸前衣服上,样子又着急又无奈,许惜年恶作剧得逞,在一旁哈哈大笑。
她在包间里追着打了一会许惜年的功夫,菜就上齐了。
虽说是包间,实则不过一个小小的四人桌,小辣椒与吴姨坐在许惜年对面,江蝉夏坐在许惜年身边。
江蝉夏特地用北方口味做的一些家常菜,虽然技术不如大师傅专业,但尝起来非常可口,再加上屋里美女作陪,许惜年顿感食指大动。
沪海的小资情调,让他们更钟爱红酒、洋酒,江蝉夏开了一瓶许惜年不知道牌子的红酒。
她手法娴熟,先把一点红酒倒进醒酒器里,这是洗醒酒器,再把酒全部倒进去摇晃醒酒器,动作非常优雅,只是身子也随之摇晃,看的许惜年一时间意乱神迷。
吴姨年纪大了,九点就告辞先回去了。
而小辣椒不胜酒力,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嘴里不时还念叨两句,与平时的泼辣模样相比,可爱极了。
一瓶喝完又开一瓶,许惜年和江蝉夏二人喝的最多,却都只有一丝微醺之感,许惜年暗地里惊叹江蝉夏酒量惊人。
“蝉夏姐,能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许惜年之前听吴姨八卦过,但吴姨话只说了一半。
江蝉夏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轻轻摇晃着高脚杯。
“无非就是婚姻失败和事业失败的故事,有什么好说的。”
许惜年见她不愿主动提起,便提议。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助助兴。”
“什么游戏?”
“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但对方只能点头或者摇头,或者如果实在不想回答,就得喝一杯酒。”
江蝉夏没见过这样的酒桌游戏,便点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