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衡家当然也不能落下,汤院长住的小区就要排场不少,单元楼七层,三室一厅,没有公摊面积的一百六十平米,看起来极其宽敞。
和汤玉衡下了会象棋,许惜年是个臭棋篓子,玩了一会汤玉衡就嫌和他玩的没意思。
许惜年透露给汤玉衡说自己想办一个互联网公司,汤玉衡大感惊讶,追问许惜年要做什么样的产品。
“其实就像学校里那个小论坛一样,我暂时把我做的产品称为贴吧。”
“贴吧?”
华夏不能失去贴吧,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汤玉衡听许惜年讲了很久,他觉得许惜年做的方向大有可为。
“老夫在几个朋友那里还有些薄面,需要风投的话你可以找我。”
许惜年感激的道谢,愿意在风投人面前为自己一个小孩子说话,这是很大的情谊。
中午就留在汤玉衡家吃了点饭,汤玉衡非要许惜年陪着喝点。
许惜年照顾汤玉衡年纪比较大,就多喝了些,结果反而最后把自己喝晕了,下午就睡在了汤玉衡家空着的卧室里。
房间里像是女儿家的布置,床单被子上都有股香气。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许惜年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正赤果果站在床边。
曲线有些许曼妙,但还带着一点没有成熟的青涩之气。
汤秋宁回家想先换上睡衣,结果脱光衣服才发现自己床上躺了个陌生男人。
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赶忙捂住自己的小白兔,一把拿过被子披在身上。
“爷爷!奶奶!救命啊有色狼!”
许惜年左右看看,哪有色狼,没看见啊。
汤玉衡和他夫人钱安玲听到喊声,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了。
二人本想着孙女应该不会回来,就先让许惜年在孙女房间休息,而他们年纪又大了一定得午睡,没成想宁儿自己回来了,应该是误把许惜年当贼了。
“宁儿,没事,那是惜年哥哥,不是坏人。”
汤秋宁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身子都被人家看光了,自己以后怎么嫁人啊。
许惜年不好多待,出了房间给汤玉衡讲了讲刚才的窘事。
汤玉衡眼珠子一转,便点起鸳鸯谱来,说是要给许惜年订上这门娃娃亲。
穿好衣服的汤秋宁恼怒着轻锤了几下自己爷爷,虽然这家伙有点小帅,但自己哪能随便就嫁人啊。
许惜年给汤秋宁道了歉,汤秋宁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许惜年也是受害者。
最后许惜年在汤玉衡的逼婚下,逃一样离开了汤玉衡的家里。
......
自从那一晚上曾元纬夜不归寝之后,回来的他眼里像是多了点东西。
夜里,八卦的其他舍友都开着他的黄色玩笑,魏华还好奇地问他感受如何。
曾元纬吹嘘着自己如何勇猛无双,但许惜年何其老道,小处男不秒了就算好的了。
聊到最后这家伙突然有点严肃的说,我要娶她,我要让她幸福。
一开始总是分分钟妙不可言,这样的承诺许惜年并没有放在心上。
......
执剑人许惜年在PDC发布了创办互联网公司的企划,在他名气的加持下,报名的人数直接破千。
而许惜年的宣传语也很有意思。
“If me,who?”(如果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我,那么是谁?)
这句马芸师傅的传世经典被他照抄过来,瞬间在沪海交大火了起来。
破千的报名人数,头疼的同样也有许惜年。
他现在雇不起这么多人,他需要优中选优,组建自己最精英的团队,这批元老将是他精锐的矛和锋利的剑。
最后许惜年只好去掉了计算机院外的其他学院,再用成绩单剔除掉了三分之二的学生,他看成绩单不是看总成绩,而是只关注计算机相关专业的成绩,他不需要一个全才,他要的是一个精通计算机的疯子。
最后剩下一百多人,许惜年留下了这一百多人的名单,在未来公司扩张的时候,这份名单上的人就将是优先争取的对象。
如何再从这一百多人里剔除掉九成?这成了现在摆在许惜年面前的问题。
......
他忙里偷闲,抽了个周日,去戴云强家里转了一趟。
戴云强家在单位的家属院,房屋格局倒与许惜年家相似。
戴云强留给许惜年的印象是个很精干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看许惜年手上提着的黑塑料袋,拦在门口不让许惜年进门。
许惜年嘿嘿一笑,从塑料袋里掏出来瓶茅台,“今中午就在戴叔叔你家吃饭了。”
他家里有个与许惜年看起来年龄相仿的男生,许惜年一开始以为是戴云强他儿子,后来才知道是他侄子。
老戴福气倒是不错,媳妇韩慧敏不仅长得漂亮,厨艺也好,当得起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中午三个男人美酒配佳肴,酒过三巡,许惜年随便问了句戴云强孩子的话题。
戴云强刚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了,默不作声的一连喝了好几杯,许惜年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韩慧敏过来打打圆场。
“又没啥不能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戴云强喝的有些醉了,便一边继续喝着,一边讲起了当年的事,最后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醉倒在了沙发上。
许惜年心里一下子对他肃然起敬,经历了这些,戴云强还能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这个男人的意志是如钢铁般坚韧。
把戴云强扶回卧室,韩慧敏出来招待许惜年。
“我这个侄子和你年纪相近,你俩多聊聊肯定有话题,你戴叔叔就是个粗人,聊天都没意思。”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她这个侄子可是个大才子。
许惜年颇有些好奇。
“是么?刚才忘了介绍一下了,我叫许惜年。”
那个长相有点像谢霆锋,看起来还很青涩的男生,低着声音回复说。
“你好,我叫韩寒。”
许惜年刚端起来的酒杯都掉了,茅台洒了一裤子,韩慧敏赶忙给他递了几张纸。
“韩寒?杯中窥人那个韩寒?”
韩寒有些惊讶。
“你知道我?”
“真理往往是在少数人手中,而少数人必须服从多数人,到头来真理还是在多数人手里。”
虽然不明白许惜年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韩寒品了品其中的深意,便如砸吧了两口茅台一样很有味道。
“有点意思,这句话谁写的?”
“你写的。”
“啊?”
“没事,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