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扛着面提着小米回到家,月儿已拌好了包子馅。
月儿见张坤扛着面手里提着米,赶紧接过小米。张坤扛着面往屋里去了。
一会儿张坤从屋里出来。
月儿问:“买了这么多米面,身的钱够吗?”
“够,”张坤说,“今天卖包子钱,加以前我卖野猪还剩些,够了。”
月儿说:“不知你买一袋面,我身还有几十块。”
“那钱你留着买酱油醋吧。”
张坤正和月儿说着话,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张坤问。
“我,葫芦!”
张坤开开门。
葫芦苦着脸进来了。
“葫芦?你来干啥?”张坤问。
“不好了昆儿,”葫芦神秘秘地把嘴伸到张坤的耳朵,才要说话,被张坤一把推开了。
“说就说,有啥见不得人啊?还爬我耳朵。”张坤显得不耐烦。
“是这样,”葫芦说,“我跟秃哥去刘村赌钱,秃哥输得身没钱了,人家不叫走。”
“他赌输了碍我啥事儿?”张坤绷着脸。
“倒,倒不碍你啥事儿,”秃哥叫我回来跟你借点钱,不然人家不叫秃哥走。
张坤呵呵一笑说:“嘿,秃哥还有赌输的时候?”
“嗯,这回赌输了,我也赌输了,你看我的褂子都叫人家给扣下了。”葫芦仍一副苦瓜相。
葫芦这么一说,张坤才注意到,葫芦竟然光着膀子。
张坤笑了:“葫芦,你输得不多,才赌输一个破褂子。你看看我张坤,把家都给赌光了!”
葫芦哀求着:“坤儿,好赖我们是兄弟,好赖我们都跟过秃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张坤说,“你叫我怎么救?”
“秃哥说,叫你拿一百块钱!”
“一百块?”张坤说,“葫芦哥,我张坤现在也求求你,我从哪儿给他拿一百块啊!”
“坤儿,你不是在集卖包子啊?”葫芦说,“听人说,你家的包子到集就卖了,怎么也能拿出一百块吧!”
张坤听葫芦这么说,一下急了眼:“葫芦,别说我没一百块,就是我卖包子挣了一百块,我就不用了?”
“那,那我们不是兄弟吗?”
“秃子的爹还是村长呢!”张坤说,“这钱你找他当村长的爹去要啊?”
“坤儿,你不能这么对兄弟!那我咋给秃哥回话啊?”
“爱咋回咋回!”张坤说,“那时,我把家的东西都赌光了,谁把我当兄弟了?”。
“秃哥不是借钱给你了吗?”葫芦提醒说。
“葫芦,你真好意思说!”张坤说,“他是借我吗?他是放高利贷!”
张坤指着空荡荡的家:“葫芦,我都抵债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家还有啥?就剩下两条破被子!”
葫芦还是说:“坤儿,咋办呀,秃哥还指望你去救他呢!”
“我没钱!”
“好,你没钱是吧?那我去给秃哥回话了!”
张坤一听葫芦威胁他,暴脾气一下来了,冲着葫芦喊:“滚!”
月儿怕张坤跟葫芦打起来,赶紧从屋出来了。
葫芦一见月儿,又要张嘴说什么,他还没开口,张坤又一句:“还不走!”
葫芦歪着头,瞪着眼珠子走了。
月儿说:“张坤,咱没钱借他就跟他说没有,你跟他吼啥?”
“吼啥?”张坤着急地说,“他竟然威胁我!”
看来张坤真生气了,说:“你赌输了有你爹,你咋不去借?你赌输了有二棍,你咋不去找,这事儿来找我?”
张坤说到这儿觉得还不解气,又说:“张口就是一百块,你当我开银行啊!”
其实,月儿在屋里一直在听着,他觉得张坤做得对。
那时张坤赌输了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低了赌债,有的抵给了外村人,有的抵给了秃子,气得自己坐在院子大哭。
秃子不但不同情,还在一旁看热闹,说什么愿赌服输。这时你输了钱就不愿赌服输了?
月儿越想越生气,说:“张坤,咱不跟他们生这气!”
过了几天,张坤一直没听到秃子的消息。
张坤想,那秃子最后到底咋样了?可是赌输了一百块钱啊,人家叫他走了吗?如果不叫他走,他是不是得把饭店里的东西卖掉啊?
会不会也像自己,用自家的东西去抵赌债啊!
张坤越想越高兴,他到不是幸灾乐祸,他是觉得你秃子也有这一回,叫你秃子也享受一下这待遇!
那时,不但秃子看我的笑话,就连葫芦也打趣我。
“什么自从那天赌输了就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饿死了呢!”
张坤想想这些心里就气得慌!
这天,张坤正在集卖包子,由于月儿的包子包得好看,馅多,味道又好,凡是在他们摊买过的人,都是回头客。
自从张坤的包子摊搬到对面后,卖凉粉的大婶可高兴了,她女婿女儿摊位的地方更大更宽敞了。
卖凉粉大婶每天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女婿女儿在数钱。
他们的包子摊前开始人还多,可过了几天没多少人了,人又都跑到了张坤的包子摊。
一时间,张坤的摊位前挤满了人。
有站着吃的,有蹲着吃的,摊位前的人总是一大片。
张坤忙着给客人拿包子,月儿就给客人盛小米粥,小雪在一旁自己玩。
张坤和月儿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卖凉粉大婶女婿女儿的摊前很冷清,大婶就不住地往张坤这边看。心想,也怪了,他们家的包子卖得咋就那么好!
张坤也纳闷,是啊,这人咋都跑到自家的摊来买包子?
为了解情况,月儿故意问一个顾客:“你咋不去对面买啊?”
那人脱口而出:“他家的包子馅太少,发苦,太难吃!”
月儿又碰见个老主顾,笑着问:“你以前不是在他们家买包子吗?”
这人也不假思索地说:“你看看他们那俩口,又脏又难看,包得包子也没个样,还吃包子,一看就倒胃口!”
那人的话逗得月儿咯咯笑。
这天张坤和月儿刚收摊,就见秃子领着葫芦和二棍走来了。
秃子带着一副蛤蟆镜,穿着大喇叭裤子,一摇三晃地走到了张坤跟前。
“老板,收摊了?”
张坤说:“嗯,收摊了。”
“咋卖包子也不叫秃哥尝尝?”
“卖没了。”
“包子卖得这么火?”秃子摘下蛤蟆镜,“坤儿,没想到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买卖这么好,咋就见死不救啊?”
“救?”张坤说,“我没钱!”
“真没劲,”秃子咬着牙,“一说就他妈的没钱,一说就他妈的没钱,你的包子这么早就买完了,钱呢?”
“钱?”张坤说,“咋,我挣钱就得给你啊?!”
张坤听秃子说话不讲理,也强硬起来。
“咋?”秃子瞪着眼,“跟秃哥我就这么说话啊?是不是想松松皮!”
张坤说:“我卖我的包子,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赌输了钱碍我啥事?”
“那秃哥就不能跟你借点钱救急啊?”兔子用一根手指头捅着张坤胸脯说。
“不借!”张坤也变了脸说,“别说没钱,有钱也不借!”
“秃哥,”二棍在一旁发狠地说,“少跟他废话,干他个球!”
张坤听二棍这么说,从地拿起扁担说:“看哪个敢动我?”
月儿赶紧前拦张坤,小雪见状吓得哇哇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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