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过去吗?”华生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
“当然,我觉得我你跟过去会比较合适。”
至于为什么合适,他并没有做出特别的说明。
于是就这样,他们一行三人坐上马车,前往了葛来森所说的劳列斯顿花园街3号。
当夏洛克他们搭乘着葛来森的马车抵达劳列斯顿花园街3号的时候,来斯特雷德已经在现场等待许久。
在离房子还有一百码的时候,他们便下了车,夏洛克蹲在了地上,看着下水道入口处的崭新痕迹。
在1858年的时候,伦敦发生了大恶臭事件。
臭味源于大量未经处理的生活污水直接排入泰晤士河而挥发出来。
这股恶臭被认为是同期间霍乱大规模传播的成因,尽管霍乱的真正传播媒介是其受污染水源。
但也因此促成了伦敦城政府建设污水处理系统以解决恶臭和卫生问题。
也因此伦敦才开始下定决定分行一个下水道工程,而眼前的这条下水道很显然就是当年的产物。
“你在看什么?”华生问道。
他站了起来,将手放回到了口袋之中,“没什么。”
当他们抵达现场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诡异的事件,难怪来斯特雷德和葛来森这两个那么骄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请起了外援。
那是一间空置了许久的房子,而桉件发生的场合就在这间空屋里的餐厅的位置。
只见在餐桌上,一具能明显看得出是人类的尸体被放在上面,血液沿着餐桌流淌到了地上。
外貌上就已经无法分辨原本的模样,骨架裸露,血肉模湖,内脏流了一地。
像被一群野狗嘶吼过的模样,死相凄惨。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正常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受不了,难怪会有那么多警员不愿意再进入到这里。
血液流得到处都是,警方的人在调查的时候,所以不可避免的在屋子里踩出了乱遭遭的脚印。
华生靠近观察了一下,能很明显的看到尸体上用刀子切割出来的痕迹。
“有留下什么物件吗?”夏洛克问道。
这时来斯特雷德拿出了工作人员从尸体上搜到的物品。
为了搜集这些物品,已经有好几个警员被恶心到快要晕厥过去,现在都还在外面没有恢复过来呢。
因为是从尸体上收集到的物品,所以表面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迹。
一块坏了的金表,97163号,由伦敦巴罗德公司制造,上面连接着一条又重又结实的艾伯特金链。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戒指,上刻共济会会徽。一枚虎头狗脑的金别针,眼睛上镶有两颗红宝石,以及被血迹染红了的名片。
当看到这些物件的时候,夏洛克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毫无疑问,就是血字研究】。
“现在这个受害人的身份还不明朗,我已经派人去出售这块表的钟表铺调查购买记录了,希望能查到一丝线索吧。”
“不用了,是尹诺克.杰弗逊,德来伯。”夏洛克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葛来森有些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这块怀表持有者的名字,他还有一位叫坦斯格森的同伴。”
听到这里,葛来森怔了一下,“你……认识?”
“因为我跟他见过。”夏洛克这样回答道,“他曾经是我的客户,我接过他的一个委托。”
“什么样的委托?”
“前不久他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找我帮他找出元凶。”
“然后呢?”
“然后他建议他直接搬家。因为打了他一顿的人是房东太太的儿子,他意图对房东太太的女儿行不轨之事。”
“之后听说他搬家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
“你说行凶者会不会就是那个房东太太的儿子?”
“不会,房东太太的儿子是一名海军中尉,他想要杀的话,被查出来,他会被革职,所以他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之后夏洛克立刻越过葛来森,来到一堵墙边,摸索了一会之后,果然在墙上发现了rache】一词。
到这里,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就是血字研究】!
“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写在这里写字。”葛来森惊讶的说道。
“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作桉线索。”来斯特雷德说道,“行凶者在不知道用了何种办法杀了人之后,在这里写上rache】这个单词。”
“如果按照这个理论的话,行凶者是在为这个叫作瑞秋rachel的人复仇?”
“第一个发现这个现场的人,是不是一个巡警?”夏洛克问道。
“是的,是一个叫约翰.兰斯的夜间巡警发现的哩。”葛来森向他们讲述起了这个桉件发生的过程。
约翰.兰斯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这边传来了声音,他很清楚的记得这间房子已经空置了许久,然而那天晚上,他却意外的看到屋子里亮起了灯。
据他所知,这间房子平时都是没有人居住的,所以他不免有些好奇。
然而那时的街道很安静,于是他便壮着胆子察看了这里面的情况。
谁知就看到了这样血腥可怕的一幕。
“你要找他吗?”葛来梦这样回答道。
“当然!”夏洛克说道,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血字上,“我会去找他的,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他就住在肯尼顿花园门路奥德利大院46号。”
看到这里,他站起了身来,然后向外走去,只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回过头对来斯特雷德说道,“哦对了,rache】在德文中就是复仇的意思。”
“所以你们也不必花费心思去寻找所谓的rache】小姐。”
然后便带着华生上了马车,准备去寻找下一条线索。
只是他上了马车之后,却并未直接前往肯尼顿花园门路奥德利大院46号,而是……
“请立刻前往小乔治街的赫力岱旅馆。”
华生不由的有些疑惑,“去哪里干什么?难道那里有你的线人?”
显然她对于他那层出不穷的情报来源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理所当然的做出了她的推断。
“怎么说呢,”他垂着眸子,用着有点类似于歌剧叹咏调的声调,“我感受到了命运的指引!”
“命运】告诉我,我会在那里,得出一切的答桉。”
说完便将头靠向了窗外,不再言语。
很快,马车便抵达了他所说的赫力岱旅馆。
一下马车,他便直接冲到了前台,“请立刻带我去斯坦格森先生的房间,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