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煌走在路,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泥球儿。”
在朱高煌前方的不远处。
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带着三个护卫走在路。
听到这一声“泥球儿”立马就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哪个混蛋敢叫老子泥球儿?”
公子哥名叫张輗(ni第二声)。
乃是靖难名将荣国公张玉的儿子。
英国公张辅的亲弟弟。
一门双国公,张輗的家世在应天城可以说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平日里在应天城里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朱棣对于这些年轻一辈的行为也不怎么管。
只要不闹出什么乱子,都不会插手。
毕竟父辈们辛辛苦苦打下了这么大的功绩。
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过的舒服一点吗?
要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跟那些个大臣们纲线的。
岂不寒了人心?
张輗带着的护卫驾轻就熟的将朱高煌围在了中间。
一脸的嚣张。
“小子,我家公子的小名是你能喊的吗?”
“哼,怕不是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想踩着我家公子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赶紧跪下给我家公子道歉,否则就打断了你的两条腿。”
一旁的行人看到这里有戏看,纷纷停下了脚步。
这是几千年来养成的吃瓜习惯。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公子了,竟然惹到了这个混世魔王。”
“我可是听说次这个张輗就因为跟人争风吃醋,活生生的打断了别人的一条胳膊。最后也就是赔了点钱了事。”
“你说这人也是,好端端的招惹张輗干嘛,八成是脑子有问题。”
“希望这几个人动手的时候小心点,别伤了这张脸,到时候老娘去安慰一波,说不定还能趁虚而入。”
.......
张輗的三个护卫狞笑着将朱高煌围在中间。
浑然没看到张輗的脸色都白了。
朱高煌笑眯眯的看着张輗。
“泥球儿,你怎么说?”
没等张輗说话,那护卫就先开口了。
“你怎么还敢叫公子的小名,看来必须得给你点教训。”
说着卷起袖子就想动手了。
“教训?我先给你点教训!”
张輗一个箭步冲了来,给了这个护卫一个大耳刮子。
其他两个人也没跑掉。
一人都赏一个巴掌。
教训完了护卫。
张輗讪笑着看着朱高煌,搓了搓手。
“老大,你啥时候回来的?”
张輗的父亲张玉在朱棣还是燕王的时候就已经跟着朱棣了。
张輗又是张玉老来得子。
比起朱高煌还小了六岁。
从小就是被朱高煌带着玩的。
朱高煌脸笑意不减。
“刚回来,泥球儿,你现在谱挺大啊,养的护卫都这么嚣张?”
虽然朱高煌在笑,但是张輗却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连忙解释道:
“老大,这是我新收的护卫,没点眼力见,冲撞了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虽然心里也摸不准朱高煌的想法。
但是张輗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将这几个人保下来。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爷的脾气。
一个不高兴,当街直接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能够带在张輗这种权贵子弟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傻子。
光看张輗的态度就知道今天绝对是踢了铁板了。
三人朝着朱高煌跪下磕头,扇自己巴掌。
“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这下子朱高煌倒是没办法追究了。
再怎么说也要给张輗一个面子。
“行了,滚吧。”
三人大喜过望,连磕了三个响头。
得到张輗的点头后,就离开了。
围观的百姓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张輗都已经是大明顶尖的权贵子弟了。
那能压过张輗一头的年轻公子又是什么人呢?
朱高煌不喜欢这种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
拉着张輗,一个闪身,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下一刻,两人就出现在人群之外了。
张輗对这种堪称惊奇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朱高煌松开了抓着张輗衣领的手。
“泥球儿,应天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一说到这个,张輗就来了精神。
“老大,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今天可是花月楼的花魁开门迎宾的日子啊。”
“听说这花魁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关键的是身有着异香,闻一口,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张輗一边说着,脸还露出了猪哥一般的表情。
朱高煌抓住了张輗话中的重点。
“听说?合着你都没见过那花魁长啥样?”
张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哥你有所不知,这花月楼的花魁可神秘的很。”
“每次出场的时候都会用屏风遮住身体,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就算如此,这花魁每次出场,都有公子哥争相送银子,只为博美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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