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煌来了兴趣。
打造噱头,营造神秘感。
虽然在后世那个经济高速发展的社会都是用烂了的招式。
但在这个还是封建社会的大明可不多见。
这个花月楼的老板是个有意思的人。
“走吧,去看看。”
张輗兴奋的在前面带路。
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些什么。
花月楼的选址很考究。
选在了整个应天城最繁华的地方。
建设的气势恢宏。
粗略一看约莫有百尺高。
若是站在楼顶,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楼外都堵满了人。
花月楼的花销可不低。
这些人虽然玩不起。
但是过来凑个热闹也是好的。
“今天人可真多啊,马车都进不来。”
“那可不,今天可是嫣然小姐开门迎宾的日子,花月楼一个月前就开始宣传了,哪里能差的了?”
“次我家隔壁的李二有幸跟着一个老板去了一趟花月楼,隔着屏风见到了嫣然小姐一面,自此是念念不忘,连家里的新娶的小媳妇都冷落了,整天跟我吹嘘嫣然姑娘是多么多么美。”
“要是今天能够见识一下嫣然小姐的真面目,那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可惜我等囊中羞涩,花月楼这销金窟不是我们能够去的地方。”
“不知今晚会花落谁家,我听说好多权贵子弟都来了。”
.....
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都聚在一起讨论着花月楼的花魁。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娱乐方式。
打发时间的方式无非是聊聊风月。
但是这种热度的话明显是不正常的。
朱高煌仔细观察了一下。
果然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有几个打扮成平民模样的人四处拉着人讨论花月楼的花魁。
明显是请过来的托。
物以稀为贵,物以奇为贵。
这是真理。
朱高煌对这花月楼的老板越来越感兴趣了。
能够用这种方法提升自身热度的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明朝的娼妓业是十分发达的。
甚至还设有官方妓院教坊司。
只不过这花月楼起教坊司来更懂男人的心思。
知道有人抢的还是好东西。
就跟后世一样,那些什么名车名包的服务群体只有那么一小撮子人。
但是哪怕一个普通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字。
“泥球儿,花月楼的老板是谁?”
张輗一愣,没想到朱高煌会问他这个问题。
“这我还真不知道,花月楼一直都是由老鸨在管理,老板基本没露过面。”
“不过.....”
张輗凑到朱高煌耳边小声说道:
“我听说花月楼的老板很不简单,之前有个五军都督府副指挥使的儿子在这里闹事。”
“第二天他老子就被人弹劾,被锦衣卫彻查了一通。”
“一查问题果然不小,直接就撤职关进天牢里了。”
“自那以后再没人敢在花月楼闹事。”
站在楼外揽客的老鸨一眼就看到了张輗。
这可是他们花月楼的大主顾啊。
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熟络的揽住了张輗的胳膊。
“哎呦,这不是张公子嘛,肯定是为了咱们家嫣然来的吧,快快楼请!”
“咱家特地为您留了一个包厢,您是不知道啊,刚才王公子和李公子为了抢一个包厢都打起来了。”
“过一会,嫣然就要出来了。”
张輗尴尬的甩开了老鸨的手。
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不定就跟着老鸨进去了。
但今天他旁边还有人呢。
张輗一转头就看到了朱高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讪笑着解释道:
“这花月楼的妈妈就这样,太热情了,老大,要不我们先进去吧。”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了张輗身后的朱高煌。
顿时看呆住了。
花月楼开业也有十年了。
这十年来什么秀气书生,翩翩公子她没见过?
但跟眼前这位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光是看着老鸨都感觉自己有点湿了。
别说这公子看去就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就是穷困潦倒,养在家里,每天看两眼都不亏啊。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今天是第一次来吗?”
老鸨作势想要揽住朱高煌的胳膊。
但是被张輗拦了下来。
老鸨心中一惊。
知晓朱高煌的身份绝对惊人。
能够让堂堂荣国公府的公子做小厮的活。
不敢再冒然接近,生怕触怒了贵人。
陪着笑脸。
“贵人,马就要开始抢夺今晚嫣然的迎宾的名额了,不如先进去?”
张輗神色一凝。
这老鸨真不会说话,怎么能用抢这个字。
虽然已经十几年未见,但是张輗仍然记得。
抢是朱高煌最讨厌的一个字。
当年在北平的时候。
敢跟这位抢东西的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位要的东西,谁抢谁死。
就是这么霸道。
张輗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想看看朱高煌的脸色。
果不其然,朱高煌的脸色冷了下来。
原本脸若有若无的笑意都消失了。
“张輗”
“在”
张輗站直了身体。
朱高煌没有叫他泥球儿,而是叫了他的全名。
代表着接下来说的话就不是以玩伴的身份说的了。
“去把那个花魁带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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