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娼妓是很受欢迎的。
官方都默认了这种地方的存在。
所以地位并不像之前的朝代那么低。
若是强行掳走花月楼的花魁,这罪名可不小。
最关键的是,今天有不少的达官贵人都在。
待明天朝之后弹劾张輗今天的所作所为。
就算他哥英国公张辅护着他,也绝对讨不了好。
张輗不知道吗?他知道!
但他还是要做。
当即推开了人群,就要往里面闯去。
老鸨显然没想到张輗竟然玩真的。
连忙拦在张輗的身前。
“张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老板要是知道了会要了我的命的。”
老鸨不愧是在应天混了十年的老油条。
表面实在向张輗示弱。
但实际确实在用她老板来警告张輗。
若是张輗一个人来的,张輗肯定会给花月楼老板一个面子。
不过今天。
给花月楼老板的面子还是抱朱高煌这条大明最粗的大腿。
自然无需多言。
这些权贵家的出来的子弟,有几个是真正的傻子?
丰厚的家世带来的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而这不过是皇帝的恩赐罢了。
说不定哪天犯了错,皇帝就收回去了。
张輗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些什么。
张輗甩开老鸨,想要楼。
但这老鸨很快就又追了来,不依不饶的挡在张輗的身前。
朱高煌就在花月楼外等着。
张輗不敢磨蹭。
一巴掌糊在了老鸨的脸。
“本公子劝你不要找死。”
张輗出生军武世家,手的力道可不小。
一巴掌直接将老鸨抽飞了出去。
老鸨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花月楼开了这么久了。
见过客人争风吃醋互相争斗的。
可真没遇见过打老鸨的。
就这么趴在地撒气泼来。
“打人啦,张公子打人啦!”
花月楼的人本来就多,一下子就引起了骚动。
不少包间里的人都被引了出来。
但张輗毕竟是张輗,身份摆在这里。
真没几个人敢跟他斗的。
“张輗,你这是自知与嫣然小姐无缘,准备强抢了吗?”
一个同样衣着富贵青年倚靠在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輗。
张輗闻声也抬起了头。
“朱勇,今天这事我劝你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朱勇,成国公朱能的儿子。
朱能是靖难名将,也是朱棣的异姓兄弟。
算起来,朱勇也是朱棣的子侄。
要是这么算的话,朱勇其实和张輗的家世差不多。
但是朱能是家中嫡长子,在父亲朱能死后,早早的继承了成国公的爵位。
是现任的成国公。
但是张輗不同。
虽然父亲和哥哥都是国公。
但是张輗是家中次子,并不能继承父亲张玉的爵位。
所以真要论起来,张輗是比朱能矮了一截的。
事实也是如此,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平日里也没少争斗。
大多数情况都以朱勇的胜利告终。
今天的张輗如此嚣张。
朱勇没说话,跟在他身边的人倒是先忍不住了。
“张輗,你怎么跟成国公说话呢?次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的事忘了?”
说话的人是督察院左御史的儿子刘敬吾的儿子刘青。
算是跟着朱勇混的人。
张輗冷笑一声。
“小子,有种你到我跟前说话。”
朱勇他还有些忌惮,但你一个刘青算是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张輗嚣张?
“你.......”
刘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的看向朱勇。
他老爹虽然掌控着都察院这个大杀器。
但跟荣国公府还有着差距。
朱勇伸出手拦住了刘青。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的张輗敢强掳花月楼的花魁,必然有着什么依仗。
在弄清楚之前不能鲁莽行事。
张輗看着缩在朱勇后面不敢吭声的刘青,脸露出一抹嘲讽。
狐假虎威的人罢了。
只要把今天的事办好了,以后整个应天,除了皇帝,他谁都不怕!
这下子总算没人再碍事了。
张輗一路向,很快就来到了官嫣然的房间。
伸出手轻轻在房门敲了敲。
“谁啊”
房间内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清脆婉转,像是珠玉碰撞在瓷器。
“荣国公府张輗,有贵人请嫣然小姐一叙”
房间内一阵沉默。
什么一叙,分明就是想强抢。
花月楼里这么多人,张輗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住。
早就有人提前来通知过官嫣然了。
但这又能如何?
她只是个清倌人,还能与偌大的荣国公府抗衡吗?
房间门被打开,脸带着薄纱的官嫣然莲步轻抬,跨出了房间。
说起来这是张輗第一次见到官嫣然。
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眉目如画,冰肌玉骨。
天好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一般。
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比起清倌人,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张輗耸动了一下鼻子。
一股淡雅的香气袭来,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低下头,不再去看官嫣然。
张輗作出请的姿势。
“走吧,嫣然小姐,莫要让贵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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