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拉住了张辅的胳膊。
“此话当真?燕王殿下真的回来了?”
容不得丘福不在意。
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人,说回来就回来了?
张辅点了点头。
“昨天张輗那小子强抢花魁就是燕王殿下吩咐的。”
丘福嘴角抽了抽,还真有那位的作风。
不过旋即又羡慕嫉妒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张輗。
能够帮燕王殿下做事,这小子要发达了。
朱高煌性格比较冷,当年在北平的时候几乎不跟文官武将们扯关系。
但是有哪个人不想傍朱高煌这条大粗腿。
和朱高煌打好关系,只要你不触碰到朱高煌的底线。
就无人可动你,朱棣也不行。
因为朱高煌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无视皇权的存在。
随着早朝的时间越来越近。
皇宫门外的大臣们也越聚越多。
“咚,咚,咚”
三通鼓响起,皇宫两侧的掖门打开。
文武百官依次进入了皇宫中。
随着小鼻涕的一声“朝”。
早朝正式开始。
朱棣端坐在皇位之。
下面依次是太子,汉王,赵王。
在后面的就是各个官员,根据品级依次排列。
朱棣按照流程问了句:“近日可有事奏?”
昨晚的事情朱棣还没消气,阴着脸。
让不少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员都暗自警惕了起来。
今天皇帝心情不好,不好的事情不要奏。
不过言官这个群体显然不会看人脸色。
“陛下,臣有事要奏。”
太极殿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明朝言官的等级很低,最高不过七品。
而明朝早朝的官员数量又多。
所以这些个言官都排在了殿外。
奏之人名叫周衍。
是都察院的一名言官。
周衍从殿外走到殿中跪下。
“臣有事要奏。”
朱棣一见言官就感觉到头疼。
但迫于礼制又不得不听他说下去。
“奏”
周衍:“臣听闻昨日英国公张辅的弟弟张輗竟然跑到花月楼强抢了花魁,此等行为可以说是恶劣至极,若不严加惩治,恐余人争相效仿,导致大祸。”
朱棣看向缩在后面的张輗。
“张輗,可有此事?”
被点到名的张輗不敢怠慢,赶紧站出来。
“回陛下,确有此事!”
听到张輗承认了,周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昨天晚,身为九卿之一的都察院御史刘敬吾找了他们。
告知他们,荣国公张玉的儿子,英国公张辅的弟弟张輗。
昨日竟然当着整个花月楼的面强抢了花魁。
这这不禁让他们这些言官来了精神。
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权利,每天的任务就是挑刺。
以前都是整治一些小人物,不痛不痒,史官都懒得记载的那种。
但是张輗不一样啊。
这可是大明最顶尖的权贵之一。
若是他们能够成功劝诫皇惩戒张輗,必然能够在史书留下厚重的一笔。
名留青史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怎么能不抓住?
周衍已经在等着朱棣给张輗定罪了。
按照明律,张輗犯的罪足以让他进锦衣卫的昭狱里吃几年的牢饭了。
朱棣用手指敲打着龙椅。
“张輗,你可知罪?”
张輗跪了下来。
“臣知罪。”
朱棣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知罪,就罚你回家禁足”
“英国公”
张辅:“臣在。”
朱棣:“回去严加看管。”
张辅:“臣遵命。”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就把张輗的处罚定了下来。
强抢花魁竟然只定了一个禁足的处罚,甚至连期限都没有定下。
这是处罚吗?这不就是挠痒痒吗?
朝臣们都还记得,去年户部侍郎的儿子当街调戏民女。
被朱棣知晓了之后,不仅把他儿子重打了五十大板。
就连户部侍郎都被定了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
被贬到边境做一个小官去了。
张輗强抢花魁不比户部侍郎的儿子严重的多吗?
就定个禁足的罪名是否太轻了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棣这是不想处理张輗。
老神在在,当没看见的。
可这些言官肯定不可能让张輗就这么蒙混过去的。
当即又有几个言官从殿外跑了进来。
“皇,张輗犯的可是大罪,岂可如此儿戏?”
“臣等请皇秉公决断,勿要为后世开了此恶例。”
“臣自太祖高皇帝时期就是言官,历经三朝,未见如此荒唐的决断。”
“皇今日若不严惩张輗,臣就撞死在这太极殿中。”
几个言官你一言我一句。
就开始以死威胁朱棣了。
这群人是真的不怕死,死了正随他们的意。
名留青史了。
到时候史书还要写某某言官为了规劝皇帝不顾己身。
站在大殿最前方的朱高喣顶了顶太子朱高炽。
低声说道:“太子爷,你说这些个言官今天能活几个下来?”
朱高炽眼皮一跳。
“老二,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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