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喣:“太子爷,我这可不是瞎说,我听老三说,张輗这小子可是跟老四去的花月楼。”
张輗严格来说,算得是朱高喣这一派系的。
朱高喣平日里嚣张跋扈,没少被言官抓住小辫子。
在他眼里言官就是一群臭狗屎。
踩他恶心自己,不踩他也恶心自己。
本来他听说张輗昨天犯事了还准备硬着头皮抬他一手。
但老三早一来就告诉他,张輗是老四的人。
这挺好。
不用他多此一举了。
张輗是老四的人?
朱高炽顿时紧张了起来。
言官虽然烦人,但确实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是这群人不知死活的惹怒了老四。
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朱高炽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皇,依儿臣看,这件事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定,还是延后处理吧。”
朱高炽这是给双方都留了一个台阶。
但是这台阶给的却让朝臣更加迷糊了。
皇不愿处理张輗可能是看着英国公张辅和荣国公张玉的面子。
张家两代人都为朱棣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太子为什么要保下张輗呢?
张辅早就公开站队朱高喣了。
与太子一派乃是政敌。
若是能趁此机会削减朱高喣的羽翼,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为何太子却放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朱棣头疼着呢,有台阶立马就下了。
“就依太子所言,张輗的事尚未查明,延期再议。”
朱棣想下台阶,但这些言官可不想。
他们就指望着这个扬名立万呢。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张輗。
身为言官先锋的周衍向前一步。
“皇万万不可啊。今日事,今日毕。”
“张輗所犯之罪清晰明了,岂可无故拖延,还请皇速速惩办。”
“若皇不严惩,其他人争相效仿,我大明危已。”
抢个小小的花魁就能让大明崩溃?
这些个言官真会危言耸听。
但深究起来,他们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
“呦,今天真热闹啊。”
一道轻佻的声音传进了太极殿中。
周衍大怒。
“何人在此放肆。”
这可是太极殿,大明举行朝会的地方。
周衍当言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太极殿放肆。
朱高喣眉毛一挑,在心里给周衍输了个大拇指。
幸灾乐祸的说道:
“取死有道啊。”
朱高炽神色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向不愿掺和朝廷的老四竟然破天荒的来朝了。
“哒,哒,哒”
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带着无尽的压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群臣的心脏。
让他们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静静的等待在外面的人出现。
一步,两步,三步。
殿外的人影终于走了进来。
与穿着红色与蓝色官服的百官不同。
来人穿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衫。
配那张俊逸如仙的脸。
不像是来朝的官员,而是一个来参加诗会的翩翩公子。
可这副模样落在周衍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皇明祖训说过,朝时官员必须穿朝服。
否则就是殿前失仪。
他身为言官,有监察百官,纠正其错误的职责。
就算是朝廷一品二品的大员也不敢再他面前如此嚣张。
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他啊。
这让他怎么能忍?
怒指着朱高煌。
“大胆狂徒,这事何等地方,岂能容你撒野?”
朱高煌忽然笑了,笑的很冷。
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吧。
眼中寒光一闪。
“噗呲”一声,周衍指着朱高煌的手就齐肩而断。
喷涌的鲜血溅到了周衍身边的两个言官身。
周衍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倒在地哀嚎起来。
周衍只是个文官,哪里受过这等痛苦。
疼的哭爹喊娘。
朝臣们虽然不知道周衍的手是怎么断的。
但是肯定和朱高煌脱不了干系。
而朱高煌的脸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令人心头发冷。
朱高煌环视一圈。
“不论是哪朝哪代,都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啊。”
张辅和丘福猛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臣张辅(丘福)参见燕王殿下,燕王殿下万福金安。”
两人这声燕王殿下勾动了所有靖难老臣的记忆。
偌大的朝廷之中刷刷的跪下去了一小半。
“臣等参见燕王殿下,燕王殿下万福金安。”
当前的朝廷之中主要分为三类官员。
第一种就是跟着朱棣靖难的老臣。
跟太祖高皇帝大肆清剿功臣不同。
朱棣对功臣们还是很不错的,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第二种就是建文的旧臣。
当年朱棣的北平虽然兵强马壮。
但是区区一个北平的官员怎么可能满足整个天下的需求。
再加京官被朱高煌杀了不少,朱棣登基后官员根本就不够用。
只能提拔原来的地方官,调动到应天。
最后一种就是这十二年通过恩科取士进入朝廷的官员了。
三个类型中,以靖难老臣的势力最大,其次就是建文旧臣。
最后才是新进的官员。
见靖难老臣们都跪了下去,其余的官员面面相觑。
这些人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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