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风而去吧!飘逝的是对你的爱。
半小时之前黑色的吉普在高架上飞驰而过,半小时后,同一辆车在高架上以相反的方向在飞驰,可以说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快得多,飘逸的车轮都快离地似的。
“吱……嗞……。”
“海天”医院户外停车场,刚还在高架上的吉普,仅仅用了五分钟时间不到抵达医院,车内的人,车子刚熄火就匆匆忙忙跳下车,往医院内跑去。
一踏进医院,无数的人在大厅内排队挂号,也有许多悲喜交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强烈的消毒液的味道刺激着南喻的鼻子,即使带有口罩但那股刺激感,依旧丝毫不减。
南喻慌慌张张地往电梯跑去,乘上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刹那间焦急的脚步声进来了,并推着满身是血的以为病人,南喻被强烈的撞击逼到角落,刺鼻的血腥味,使南喻瞬间觉得恶心,病人痛苦的惨叫声同时也传入南喻耳里。
在这样一个紧迫的场景里,被人注意到南喻的存在,所有人都在观察病人的身体。
“手术室准备的怎么样?。”一名看似最为资深的医生问一旁的医师助理道。
“已做好准备。”
“先给病人找个胸部CT,在转入手术室,还有提醒家属可能病人会大出血,所以有可能随时需要输血,还有病人的情况很危机肋骨断裂,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医生道。
“好。”
“叮。”
电梯到达楼层,南喻匆匆忙忙出了电梯,离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还怕许修言也和刚那病人一样,满身的血,他可不想做好心理准备。
来到病房外,并没有过于仔细注意门号,也不管是不是120,南喻直接一把推开病房,却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有白衣天使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显然也被南喻的动作吓到了,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房的病人呢?。”南喻不敢相信,许修言难道……。
护士略微忧伤道:“这个放大病人,刚刚走了。”
“什么叫做走了?。”南喻不解她的意思,什么叫做走了,是离开医院了吗?活生生的?。
“逝世。”
南喻脸色瞬间煞白,“逝世”,许修言你怎么可以先离开我,怎么可以。
此时的他再无站立的力气,全身早已瘫软,无力,蹲在地上捂头悄悄哭泣,原本还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得到宣泄,早已泪流成河,许修言你早已离我远去?。
护士明显在每天都生离死别中麻木了,因此看到南喻此刻的模样,她也没有太大感触,但依旧上前拍了拍南喻的肩膀安慰道:“请节哀,生离死别那是常事,没有人可以预料未来发展如何。”
整理好病床上的被子,南喻依旧在哭泣,而且此时哭泣声更加撕心裂肺、更加放肆,护士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上去打扰。
或许此刻只有哭泣才能缓解压抑于心的情感,护士手推药车,担忧地看了看依旧哭泣的南喻,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离去。
对于生离死别这种事,在医院每天都没有看见,因此她早已麻木其中,无可奈何,虽然说她们是白衣天使,她们并不是万能的,她们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与无可奈何,如果可以她们有希望经手于他们的所有病人都可以活下去,并不会因为病魔而离开这个世界。
“季教授,您好。”护士小姐刚刚关上120—1的门,就遇上了医院的研制担当以及高富帅季肖冬,按耐住心中的小悸动,恭敬地向他问好。
被问好的季肖冬礼貌着回应点点头,但他被屋里撕心裂肺的哭泣所吸引,问护士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欧,就是今早刚逝世的静南老人,应该是的家属吧!正在难过当中。”
季肖冬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道:“谢谢。”
护士此刻的心更加激动了,羞涩道:“季教授,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嗯。”
护士走后,季肖冬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提步缓缓走进那间被哭泣声充斥的病房。
高级病房的门虽然豪华,但是他依旧是冰冷的,季肖冬修长的手刚搭上门把,冰冷就瞬时传入大脑神经,用力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正哽咽得颤抖的身体,季肖冬温柔地询问道:“您还好吗?。”
南喻不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季肖冬尴尬地在后脑勺出挠了挠头,继续问道:“您好,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南喻早已淹没在许修言离世的暴击中,怎么还会去理会季肖冬的话语,哽咽道:“没事。”
简短的两字回答,季肖冬显得些许尴尬,但是想想人家此刻正心里不好受,暴脾气想季肖冬也难得一次大度的不和他计较,转身刚想离开眼神就瞟到门外傻乎乎地许修言。
“许修言,叫你别下床,你听不懂吗?你要的人我这就去给你找。”季肖冬像老妈子似地责骂道。
病房门是虚掩的,因此南喻看不到许修言,许修言也看不到病房内的南喻。
季肖冬刚责骂完许修言,还未回过神,身后就传来强烈的扯拉感,他被推着往后退了又退,好不容易才定住。
季肖冬站直身子刚准备咒骂时,却看到许修言被人熊抱,他表示一脸懵逼,但看到许修言身上挂着的男人时,季肖冬瞬间明白了,原来他就是许修言让自己去接的人呀,南喻,呵,精彩。
“你是谁?。”许修言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南喻。
“许修言你没死?。”南喻惊讶道。
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看着比自己高一截的男人,抬手抚上许修言的脸庞,触碰到了真实感南喻才感觉到安心。
许修言原来没死,吓死了吓死了,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你是谁?。”许修言疑惑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
还未从许修言没死的打击中缓过神的南喻再一次收到了暴击,这……。
“你不知道我?。”南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问道。
“不认识。”许修言乖宝宝似地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许修言,你逗我玩呢。”
南喻彻底爆发在心中受到的暴击,许修言这是耍他玩呢,这是电视剧的桥段吗?失忆。
“如你所想,许修言确实是失忆了。”季肖冬见保守打击的南喻,于心不忍,所以提示道。
“失忆。”南喻惊呼道。
怎么可能会失忆,不是说这种桥段只有电视剧才有吗?怎么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南喻难以接受。
“嗯,大脑压迫性神经,由于车祸暴击,许修言的到闹收到重创,脑颅内存在的淤血不散,所以形成血块,不过许修言的这个是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
“对,也就是说,这是有病人自己做决定,可能忘记那些不好的事对他的整个人都挺好。”季肖冬如感同身受似的。
“忘记不好的事,是忘记我吗?许修言。”南喻呢喃着,“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生命危险暂时可以放心,他仅仅是选择性失忆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不过现在他还需要留院观察,如果没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记忆?。”
季肖冬思索着,艰难地开口道:“这要看病人本事,选择性失忆,是病人本事在受刺激下,而选择性的去忘记让他伤心的事,所以能不能回复都要看病人自己。”
“好吧,谢谢医生。”南喻向他道谢。
牵着身后许修言的手往120—1号房走去,但却不想竟被季肖冬给阻拦。
“你不能进去。”季肖冬将手拦在南喻身前。
“为什么?。”南喻疑惑了,为什么竟病房医生也不允许。
季肖冬默默地指着病房门上的门牌号,南喻瞬时尴尬地牵着许修言往多面的病房走去。
原来是自己走错病房了,许修言一直都没死,怪不得。
季肖冬也跟随两人走进病房。
南喻安抚许修言上床休息而后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所有所思。
季肖冬递出自己绅士手,:道“你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季肖冬我和许修言是朋友。”
南喻回握道:“我是南喻。”
“许修言这个情况,我没有办法照顾他,你能不能照顾他。”季肖冬乞求道。
“他不是有家人吗?需要我?。”
季肖冬咧了咧嘴,道:“你也知道,许修言与他父亲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许修言定然也不想回家。”
“所以?。”
“所以就只能麻烦你帮忙照顾他。”
“他只是失忆又不是失去自理能力,怎么就需要我照顾了。”
季肖冬也瞬间察觉到自己的谎话有些超乎常理,也是失忆又不是不能自理。
“失忆的人的确需要好好照顾,因为不确定他会不会出意外。”季肖冬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蛊惑着南喻照顾许修言这件事。
不等南喻再次反驳,季肖冬就快速找理由溜走,“南喻我还有手术,我就先离开了,许修言就交给你了。”
南喻看着季肖冬匆忙逃走了背影漏出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