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安进来时,看到林太后正在与西南王聊得正欢。在旁行礼后便静静地坐下了。
“小叔,豆子可是朕的闺女,你得认清这个事实”,元历帝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了。
“豆子当然是你闺女了”,林太后不知前情,觉得元历帝怕是吹了冷风,神志有点糊涂了。嗔了他一眼,吩咐崔嬷嬷去煮些姜汤来,须是老姜熬出来的姜汤才够辛辣,包管能清醒。
元历帝哀叹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母后赏一盅难喝的姜汤啊。
当然是因为元历帝打断了自己和西南王的谈话。林太后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想要跟西南王提及此事。得了,现在又要重新铺垫了,再次嗔了元历帝一眼。
林太后展开笑容,继续被打断的话题:“这些年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后支撑,只怕元历现在还不成气候。”西南王手中握着的军权震慑着朝中蠢蠢欲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阿嫂言重了,是皇上有能力”,西南王对于邀功没什么兴趣,之所以选择镇守边境,一是母亲的要求,西朝的江山是父皇打下的,谁也不能动,二是大丈夫在世,建功立业,‘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边疆是清苦之地,布衣蔬食,难为你了。这次相比上次你回来,越发清瘦了。”也更黑、更丑了,想到这她内心更加过意不去,林太后流露出几分感激之意。
难道西南王这次回京是叙旧的?阮蕴安猜不透林太后的用意是什么,嗯,铺垫的有点多。
“阿嫂,这些日子我都过了二十年有余了,早就习以为常了。更何况,我自幼在西南长大,更喜欢边境民风开放,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西南王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喜欢草原远胜于富丽堂皇的宅子。
不过,话说他怎么在阿嫂的话语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呢。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现在跳的是右眼!!西南王赶紧抱住可爱的豆子,帮忙挡住煞气。
呵呵,小叔他是想抢朕的闺女吗?元历帝盯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豆子一脸懵逼地看着从自己手中掉在地上的糕点,小叔公这是怎么了?
西南王是女儿控吧?阮蕴安心里暗道,上辈子没听闻这件事啊。
林太后扶额,她都忘了自家小叔最厉害的不是身上多强大的武功,而是那种直觉,每每遇到危险都能安全的避过。
如此她便长话短说罢了。
“前些日子,收到了越太妃寄来的家信。”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林太后硬着头皮说下去:“弟媳已去了多年,你还不考虑续弦之事吗?”本来西南王母妃尚在,自己做阿嫂的出面说亲事,委实有点不妥吧。不过既是贵妃所托,这回就算不得越俎代庖了。
果然是躲不过吗?倔强的西南王是不会认输的:“我只心悦她。”就算表内外都粗糙的汉子,也会轻描淡写地说着爱意。
西南王的情深义重,感动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林太后轻叹一声:“你如今在军中,没人伺候,日子过得也不熨帖。”
“阿嫂,实在是不必了。再说就算我同意,元阿一那崽子也不会同意的”,希望阿一那坏小子不要知道自己又让他背黑锅了。
不过他应该也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