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齐泰离开了吴王宫,并没有立即前往视察。
而是先行去了距台北府知府衙门只有一街之隔的驿馆。
“黄先生!”
黄子澄的房间中,齐泰皱着眉头道:“吴王定是有了准备。”
“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怕是难有成效。”
“再难也得做!”
黄子澄黑着脸,沉声说道:“吴王能在短短一年内,将台北城建设得如此繁华,着实厉害。”
“若我们此行空手而归,不仅不能为皇太孙分忧,说不定还会成为吴王的嫁衣,坐实了吴王的贤明。”
“必须趁着吴王羽翼未丰之前,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说到这,黄子澄叹了口气道:“皇太孙自正位储君以来,一直忧心于藩王们的强大。”
“担心藩王们在皇帝百年之后对国家安危造成威胁。”
“现在看来居于南方的吴王和建藩于北平的燕王,他们的威胁最大。”
“不管怎样,为了皇太孙为了朝廷,这两位藩王都必须先打压一个,减轻皇太孙身的压力。”
“燕王在北平经营十数年,势力根深蒂固,想要铲除非一朝一夕之功。”
“唯有这吴王,建藩台湾不过一年,要动他更容易些。”
“这样...”
黄子澄唤来齐泰,在其耳边轻声耳语道:“派出心腹,秘密调查。”
“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吴王不臣的罪证。”
“可是...”
齐泰有些犹豫道:“锦衣卫当中有好些陌生的面孔,想来都是皇帝派来台湾的心腹。”
“咱们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查吴王,皇帝会不会因此对皇太孙有意见。”
“我怕...”
“无妨!”
未等齐泰把话说完,黄子澄就摆了摆手,语气冰冷的说道:“若能找到吴王不臣的罪证。”
“皇帝不仅不会怪罪皇太孙,说不定还会予以嘉奖。”
“至于说没有找到...”
说着,黄子澄捏着下巴,目露寒芒,冷声道:“一定得有,没有也得有。”
“吴王在台湾的势力必须连根拔出,否则将来定会成为皇太孙最大的威胁。”
“你我都是皇太孙东宫的伴读,为臣着当为君分忧。”
闻言,齐泰不在多言而是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
翌日,天空有些阴沉。
朦胧的小雨笼罩了整个台北。
吴王府内。
数名亲卫跟着身着亲王常服,腰围玉带,头戴乌纱,脚穿厚底儿朝靴的朱允熥,缓步行走在台基。
“殿下!”
一名亲卫在朱允熥身边轻声说道:“据王府安全保卫司的密谍来报。”
“一大早,从钦差下榻的驿馆中出去十数人。”
“这些人皆乔装成百姓,分散去了城中各处。”
“这是昨日黄子澄、齐泰二人回到驿馆后,在驿馆的谈话内容。”
那名亲卫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叠纸来。
朱允熥接过只是看了两眼,嘴角就勾起了一丝不屑。
纸张不仅有二人的谈话内容,甚至两人的神态举止都被画得清清楚楚。
一张张看完,朱允熥将纸张递回给那亲卫道:“让安全司的密谍们继续监视就行。”
“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王府安全保卫司,是朱允熥在年前秘密组建的。
其职能与锦衣卫相似。
主要负责查探一切对吴王府不利的情况。
负责人是朱允熥亲卫之一,名叫杜康。
“另外...”
朱允熥说道:“去把谢贵叫来,本王有事情相商。”
“诺!”
很快,谢贵便来到了吴王府。
存心殿内。
朱允熥把谢贵叫到巨大的台湾地图前,指着台南和平湖一带问道:“我吴府水师现在何处?”
对于朱允熥而言,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剿倭。
至于黄子澄和齐泰,别说一举一动都在安全司的监视中。
单单一个铁铉就能应付自如。
何况朱允炆那点小九九,朱允熥根本没当回事。
他现在隐認多还是没到摊牌的时候。
“回殿下!”
谢贵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一根细长的指挥杆,指着平湖边的一座小岛道:“在这里。”
“可有发现倭寇的踪迹?”朱允熥问道。
“暂时还没有!”
谢贵答道:“这些倭寇很狡猾,对台湾南部一带海域又非常的熟悉。”
“水师在平湖周围巡视了多次,连倭寇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朱允熥听了眯着眼说道:“这些倭寇不可能凭空消失,此处海岛众多,易于隐藏。”
“加那些倭寇又对那里的海域比较熟悉,想要找到他们肯定得花一番功夫。”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继续找。”
朱允熥说到这,神情非常严肃,“昨日傍晚铁铉给咱说,从广州港出来一支船队,多达三十六艘。”
“面多是锦缎丝绸,价值白银百万余两。”
“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这些倭寇定是不会放过的。”
“你们要密切注意这支船队的动向。”
“说不定能发现倭寇的踪迹。”
“一旦发现,无需报,立即剿灭。”
“诺!”
“傅让和花英他们了。”
朱允熥说完了台南的事,又看向谢贵问道:“有消息传来吗?”
“暂时还没有。”
谢贵答道:“不过根据他们之前传来的消息看,他们已经将商船安全送到吕宋了。”
“不出意外,已经在返航的途中,这两日应该便有消息。”
朱允熥听了点了点头道:“等他们传回消息后,派人告诉他们,立即回岛补给。”
“诺!”
接下来,该是把重心放在剿倭和清剿海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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