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脸顿时吓得煞白煞白,这敢在皇城亮剑的人,定不是普通人,说要割了他舌头,店小二不敢不当真,可牛肉他也出不起...
他只好将眼神投向周围人求助,可惜周围吃饭的客人见店小二眼神袭去,立刻埋下头,当作没看到。
店小二几乎要哭了出来,发现江廷玉三人看戏似的看着这儿,顿时如同捡到了救命稻草,哭诉道:
“客官,您给评评理...”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几名匪气汉子顿时就不满意了,猛地一拍桌子,齐刷刷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老子欺负你了?”
“你让那三个毛贼来评理,我呸,他们也配?”
“小子,原本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不听,现在大爷们要两斤牛肉,两斤羊羔肉,两斤猪头肉,少一两都不行!”
陆兴韬见状,目光一寒,冷冷道:
“你们是谁的人,光天化日下在这撒泼打滚,把大明律法视为何物!”
江廷玉不禁给陆兴韬比个大拇哥,这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他并没有决定一同挺身而出,这为人之道当知进退,现在站出来一定是要挨打的。
那几人一听,果不其然,将矛头指向了陆兴韬,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一句好话。
局势越发不好控制,有个喝得多的,大步前,一把揪住陆兴韬的衣领,跟提小鸡似的提溜了起来。
惹得其他几名同伙哈哈大笑。
如果换做是王和硕,那人肯定提不动,柿子要挑软的捏,被提的也肯定是没到一百斤的陆兴韬。
“小子,你坐的位置大爷看了,识抬举的话赶紧让让!”
这群酒鬼自导自演,整得好像是他们受了委屈一样。
谁知陆兴韬身子极为灵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逃身大法,‘呲’一下就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面不改色地喝着茶,眼神静静观察着江廷玉王和硕的动向。
抓他的那汉子稀奇道:
“嘿,他娘的,你这毛贼是属泥鳅的吧?”
他们一口一个毛贼毛贼,王和硕听得已经有些生厌,前面只是碍着面子不好说什么,心想跟一群酒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现在对方的口水都已经喷到脸来,再继续隐忍下去,就要忍成千年的王八了!
他作为本场饭局的东家,知道这边三人肯定不是对方那么多人的对手,便故作镇定,端着茶杯淡淡道:
“几位劳驾让一让,挡着我看应天风光了。”
江廷玉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总觉得赵氏会从楼下经过,才多久没见到那小狐狸精,竟然还有些想念。
陆兴韬见江廷玉不为所动,便也无所谓得喝着茶,好似刚才丢脸的不是他。
那几名醉汉听到王和硕的话,纷纷涌了来。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没娘教的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
“皮痒了是吧,看你这副猪头样,老子中午就来个生吃猪舌!”
就在他们即将要动手打王和硕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兵甲声掷地的声音。
几名醉汉听到动静,几乎一瞬间清醒了,手下意识伸向腰间作拔刀状,摸了个空才意识到,这儿是应天而不是战场,紧接着醉意重新涌心头,恢复到那副不省人事的状态。
他们的动作江廷玉看在眼里,内心不由赞叹大明军队素质之高,哪怕是战场下来的几个游兵,对战本能也是这般迅捷。
没有几年时间的操练、实战,根本做不到动作这般一致,反应这般迅速。
就是徒有武力却没武德,他们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远远没到颐养天年的年纪,这时候不在战场立功,来老百姓头拉屎,属实不该。
唰,唰,唰。
楼下走来了一支十二人的小方队,他们除了脚穿着铜盔靴发出叮铃叮铃响声,其他部位倒一概没有戴甲。
这是国公待遇,在应天城中可以携带穿铜靴的亲兵,懂的人见到就知道是国公了。
隔壁雅间走出一位摇着折扇的人,长得极为白净清秀,剑眉星目,长身玉面,身着八宝铜钱纹锦缎褂,腰间配着一只看起来很昂贵的玉佩,除此之外没有多余饰物,全身下干干净净。
王和硕不由露出贪婪的眼神,却很快被他收了回去,对江廷玉轻声道:
“好俊的少年郎。”
江廷玉心想王胖子你可能是走眼了,这哪里是什么少年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现在是洪武年间,女人的地位因为前元朝统治,远远没有汉唐时候那么自由烂漫,几乎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朱元璋也很成功继承了前元这一糟粕思想,对除了马皇后以外的所有女人,在他看来都是负责繁衍后代的工具,甚至还一度想把这个思潮推衍到全天下。
好在马皇后本人格外反感这种思维,扼制了朱元璋对女性更加残暴的一些拘束,让女性稍稍得到一些解放。
那些解放也仅仅局限于身体本身,像裹小脚什么的,顶多少受一点生理的折磨。
至于大摇大摆出门吃饭这种事,平民倒还好,女儿身可以满城满乡地跑。
若是那些家中有些微产,或是朝廷某个芝麻官家里的千金,要想那般自由就很难做到了,都要关在屋中,学习女红读读书,关键书还不能读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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