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盘和楚红玉等人仍是待在马车帐子内不敢出去,只盼着外边那个叫李逢吉的英雄能够技高一筹,打败那伙劫匪。
但在方相盘的心里却很清楚想要以一敌十又谈何容易呢!只是眼下却只有这一条生路!
方相盘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来不住滑动屏幕,他觉得或许在这里能找到可以救他一命的东西。哪怕找不到什么,在这段时间里也能暂且转移注意,可以不再担心这些生死打斗的事情。
但是划了半天,方相盘发现并没有太多新鲜的东西,只是像这只手表一样,又多了些配饰电器之类的东西,但这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方相盘划动手机的这半天,却没有听到那边再有什么动静,心想莫不成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但却并不知道谁输谁赢。
心中越发好奇,实在按奈不住,只好悄悄掀开帘子一角,想外瞥去,却见外边李逢吉和方化应仍是在两下对峙,谁也没有前进半步。
方相盘心想,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是生死攸关之时,太过谨慎,还是说本来这种决斗就会拖得很慢?
但是每多一分,方相盘的痛楚就会更加一层。倒不只是因为他内心的恐惧,实在是还有李不二在一旁掐的胳膊生疼。
方相盘倒并不再想要从李不二双臂中逃脱,因为此刻这种疼痛倒能够让他不再专心去想眼前的恐惧,让他还能够得到片刻的放松。
“方郎,外边怎么样了?”
楚红玉见方相盘掀开帐子,呆呆看着外边,也不说话,心中也是越发着急,边说边也是掀开一角帐子往外看去。
“吆!这是等不及了吗?别急,等我收拾了他,就去让你舒服舒服!”
这方化应见楚红玉从马车帐子内探头往自己这边瞧来,登时又觉得这小妞面如桃花,肌似白雪,甚是迷人,忍不住又调戏了几句。
却正是因为这几句话,李逢吉也料定方化应已经分神,现在则就是等待已久的时机,趁着方化应不注意,挺身提枪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方化应攻去。
方化应一时分神,又见这素樱枪势如白虎,咆哮汹涌直刺过来,心中大惊,忙横刀作挡。
这素樱枪速度正快,枪头与锻刀接触的一瞬间,也抵消不了这股前进的力道。
方化应刚才就欲向后退去,正好借力回撤避开,虽然暂且避开一难,却也是因为这股气力被震得双手发麻。
再一细看,左手下还不住滴答着血水。方化应心想自己早先习惯于单手使刀,被这一下吓得只得双手横刀作挡,左手也顾不得挑拣,只随便挑了个刀背来抓。
却是被这一枪刺来的力道弹开,虽然自己有心借力卸力,但仍是导致自己手掌受伤。
虽然左手受伤对自己的右手刀法并没有太大影响,但是这对于方化应来说也是一种羞辱,毕竟他向来就对自己的刀法非常自豪,以前还没有人能够伤的了他分毫。
“怎么样!他人不认输!”
李逢吉刚才刺出那一剑,心里非常清楚,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分神的方化应至少也应该受了伤。
高手之间的比试哪怕只是毫厘之间也可能是制胜点,至少在这一回合,是李逢吉胜利了,他想要用语言继续激怒方化应,因为一个心乱了的人再也不能算的上是高手,心一旦乱了,剑招刀法皆是破绽。
似乎李逢吉的几句话真的起了效果,方化应咆哮着冲了过来,仍是右手握刀,左手还有意的藏在了身后。
李逢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此刻更加笃定这方化应已经受了伤,他现在已经是占尽了上风。
却不料只一交手,李逢吉却感觉大为不对,此刻的方化应就像是发疯了一般的胡砍瞎砍。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方化应就像是一心想要拼上性命,要和李逢吉决一死战。
李逢吉本来心中还是窃喜,他的战术果然导致了方化应心态失控。只是此时见这种状态的方化应,不觉也有点后背发凉,在方化应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李逢吉也只能暂且左右掩挡,先求保个平安,待寻到破绽,再一举制胜。
只可惜这局势的发展却不像李逢吉想象的这样,眼下这方化应却是越攻越猛,越攻越凶,这一路不要命的刀法,着实杀的李逢吉措手不及。
方相盘远远的看着李逢吉这边的形势,虽然他也不懂什么武功套路招法,但是也能从二人攻防中看出强劣。
此刻的李逢吉在方相盘看来正是一副狼狈像,只能顾着退避躲挡,全没有还手之力。方相盘心中也是愈发看的着急,总隐隐感觉不知道哪一瞬间这李逢吉就要被一刀砍死。
方相盘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是一点力气使不上,自己一点武功都没有,若是莽撞上前帮忙,非但会害自己性命堪忧,更对李逢吉来说增加了个累赘。
正在恐慌担忧之时,又听帐子内柔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会发亮!”
方相盘自然能够听得出这是李不二的手机,但听着这个意思,分明就是拿自己手机来玩。登时心里发怒,这都什么要紧的关头了,甚至还有心思玩闹。
但片刻后,方相盘又有些担心,在这个世界他的唯一希望就是这部手机,如果此刻被李不二损坏,那么即使是李逢吉能够战胜方化应,自己以后在这个唐王朝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不行!这个东西不能瞎玩!”
方相盘边喊着边回到帐子里,却发现那部手机却在莺儿手里,便对着莺儿说道:“你怎么也这样的不懂事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怎么可能拿它胡乱玩乐呢!”
莺儿从来没有见过方相盘对她这般严厉过,心里越发委屈,忍不住便哭了出来。
楚红玉见状赶紧上前去安慰莺儿,又对方相盘说道:“不管莺儿的事!是我!是我见不二好奇,才拿给她看的!你怎么无端端的冤枉起莺儿来了!责罚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