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内侍的唱报声响起,殿门缓缓打开,穆相带着百官,列队进了太极殿。
这时,有大臣撞了元崇一下,只听“叮”地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元崇身上掉了下来,大臣只见一道紫光闪过,等看清地上的紫玉佩时,一个个脸色大变。
穆相当即问道:“元将军,你身上为何会有紫玉佩?”
紫玉在西凌是尊贵的象征,只有西凌的皇室,才有资格佩戴紫玉,西凌的国玺,也是由紫玉雕刻。
元崇脸色青白,如笼寒霜,僵立良久,才冷静开口:“本将军不知。”
谢慎嗤笑道:“这紫玉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元将军竟然说不知,当真是可笑,通敌叛国之罪,岂是你一句不知,便能撇清的?”
出门前,孙氏替他整理了一下朝服,紫玉佩便是那个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一块紫玉佩,一尊暗藏凌帝亲笔信的玉佛,背后的人,每算计一步,都是杀招。
元崇知道这事无法善了,阴测测地扫了谢慎一眼,转而对楚洵道:“殿下,臣当真不知这玉佩为何会在臣的身上,倘若臣真的勾结西凌,通敌叛国,便绝不会把玉佩带在身上。”
孙氏勾结黑袍人,陷害将军府一事,沈丞已经跟楚洵说过,两人商议,借着此事,看清朝中到底有多少人,跟黑袍人勾结。
“玉佩总不会无缘无故便到了你的身上,元将军,你若是不能自证清白,本宫也很难堵悠悠众口。”
若是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孙氏,孙氏是将军府的人,不会有人信的,即便信了,一旦治罪,将军府也难逃罪责。
元崇紧绷着脸,说道:“殿下,臣遭人算计,无法自证清白,但臣问心无愧,臣要是勾结西凌,岭南谋逆那会儿,便是绝佳的机会。”
元崇无法自证清白,便要交出手中的兵权,谢慎想要夺权,落井下石道:“自古以来,哪个乱臣贼子,不是说自己忠心耿耿?在西凌,即便是天子重臣,都未必有资格佩戴紫玉,元将军身上却有一块,若不是你通敌叛国,这玉佩又是从哪儿来的?”
元崇脸色雪一样冰冷,压着怒火,冷斥道“我要是知道这紫玉佩是从哪儿来的,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攀咬陷害?”
“本侯就事论事而已,何来的攀咬陷害?”
“谢侯爷竟然能把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小人行径,说成是就事论事,武安侯府的家风,当真是让本将军开眼了。”
“你!”谢慎被呛得脸色涨紫,也反唇相讥道,“元将军狡言善变的本事,也让本侯大开眼界了。”
两人唇枪舌战,吵得人头疼,楚洵脸色微寒,寒声道:“通敌叛国,非同一般,今日上朝前,就把此事议一议,众卿如何看待?”
穆相身为百官之首,拱手道:“元将军战功赫赫,难保不是西凌的诡计,臣以为,仅凭一块紫玉佩,便给元将军定罪,对元将军实在是不公平。”
礼部的赵侍郎突然说道:“殿下,元将军到底有没有通敌,搜一搜将军府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