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和元崇从无恩怨,也没有牵涉到党争,突然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果然和黑袍人有勾结。
楚洵眼底似有锋锐掠过,如针芒一般,他还没开口,元崇手底下的那些副将暴怒了。
“殿下,将军府满门忠烈,不曾有二心,贸然搜查将军府,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
“元将军一心为国,却受奸人陷害,诬蔑通敌叛国,还请殿下还元将军一个公道。”
不管元崇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他身上有紫玉佩,府中定然也有其他通敌的罪证,通敌之罪,罪无可赦,将军府马上就要有覆灭之灾,谢慎一定要让这把火越烧越旺。
“元将军若是没有二心,为何不敢让人搜查,莫非是心虚?”
武将们阴怒着眼,翻涌着嗜血的暴戾之气,一个个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我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多少将士战死沙场,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是我们守住了国土,护住了你们,到头来,却要受你们这些小人诬陷,与你们同朝为官,简直就是耻辱!”
武将悲愤地怒叱,透出一股浓浓的悲凉,让百官们心生悲戚。
他们虽没见过尸山血海,却也知道南楚的安定,是将士们用命换回来的。
元家世代武将,无一不是铮铮铁骨,忠烈刚正,不少大臣都觉得元崇不会干出通敌卖国之事,将军府是国之柱石,清名荣华皆有,无需再铤而走险,勾结西凌。
谢慎和元崇不对付,人尽皆知,证据未确凿之前,便急着落井下石,若元崇真是受人诬陷,那谢慎便是在助纣为虐,为了私怨,不顾国之大事,简直令人不齿。
谢慎看着百官投来的鄙夷目光,脸都黑了:“将士为守卫疆土,舍生忘死,是国之英雄,岂能与乱臣贼子混为一谈?紫玉佩便是将军府通敌叛国的罪证,你们休要再狡辩!”
武将怒红着脸,那跳跃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谢慎烧成灰烬,顾不得殿前失仪,怒指着谢慎,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一个世袭的侯爷,连战场都没上过,有什么脸大放厥词?”
这些将士出身低微,全都是靠军功爬上来的,最看不起的,便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靠着祖宗庇荫,不劳而获。
谢慎脸色青黑,好像被人掌掴了一般,面上有些挂不住,也更加的怒恨。
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猖狂!
凌帝的亲笔信已经被烧毁了,元崇自然不怕搜查:“殿下,臣是清白,自当问心无愧,既然谢侯爷和赵大人,都觉得臣有通敌叛国之嫌,那就搜查将军府,待真相大白,还请殿下还元家一个公道,元家世代忠烈,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为的不是门楣荣辱,荣华富贵,而是希望国泰民安,盛世千秋。”
元崇这话说得大义凛然,更显得谢慎和赵侍郎党同伐异,其心可诛。
楚洵看着两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犀利:“通敌叛国者,本宫绝不姑息,同样,胆敢诬陷朝之重臣,严惩不贷!”
话落,楚洵命魏峥带着禁卫搜查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