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心头的怒火,一跳一跳的,额上的青筋也跟着突突地跳:“不知公主能否进宫救人了。”
容九一脸的无辜:“要是皇后早点说,萧家把国师弄死了,估计我们现在都快到宫门口了。”
萧皇后拂袖而起,怒气冲天地出了楚王府。
到了凤仪宫,容九探指在萧玉腕间,萧夫人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公主,玉儿如何了?”
“萧小姐真是有福之人,命硬得很。”
命硬岂不是克夫?
萧玉还未出阁,压着命硬的恶名,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萧夫人脸色难看,容九瞥了眼一旁的太医令,似笑非笑:“萧夫人宽心,太医令在宫里行走,见惯世事,嘴严得很,不会跟别人说,萧家小姐命硬克夫的。”
太医令冒了一头的冷汗,连忙转开话题:“公主一手针术,天下无人能及,不知老臣可否留下讨教一二?”
“萧家遭了天谴,无所恕也,太医令留下来也好,免得萧小姐有个好歹,皇后还以为是本公主没有尽心救治。”
太医令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就见萧夫人扶着浑身发抖的萧皇后,出了屋子。
容九行针时,太医令在一旁观看,暗暗心惊的同时,又钦佩不已。
行针到一半时,萧玉醒了,迷蒙间看见容九,怔愣了一下:“容九,”
细长的银针,慢慢刺入她的头顶,容九道:“萧小姐要是不想死,最好别乱动。”
萧玉眼底浮上怒意:“我不需要你救我。”
“萧小姐一身傲骨,宁死不折,当真和萧家其他人不一样,只可惜,从今往后,也没什么不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凡事皆有代价,本该死的人,却活得好好的,自然是有人为你偿命,萧小姐的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呢。”
萧玉的脸色更苍白了一分,许久,才哑着声问道:“是是谁?”
容九勾唇冷笑:“去问你父亲。”
萧玉目光怔怔的,忽然道:“我情愿你,不救我。”
她的傲骨,竟然是折毁在萧家自己人手里,多可笑啊。
萧玉笑了一下,眼里滚下了泪水:“九公主,你会后悔,你今日救了我。”
相对于萧家其他的人,容九还是很欣赏萧玉的,这般傲气明媚的姑娘,张扬却有底线。
萧家的所有人,唯有萧玉一人,恣意地活在了阳光下。
“我若后悔,我自有本事,一一讨回来,就不知道萧小姐能不能了?”
行完针,开了药方,容九便离开了凤仪宫。
等沐风赶着马车回到楚王府,她已经睡过去了,好在沈丞已经回来了,抱着她回屋。
第二日醒来,沈丞已经去大理寺了,容九一边吃着早膳,一边问沐风:“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国师留下谢罪书,畏罪自杀了,承认是自己买通宫人,构陷公主,所谓邪祟,不过是他谋害公主的借口罢了。”
“萧家可真会为自己洗白,鱼儿上钩,就该收网了,淑贵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魏太傅早朝后,去了趟芙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