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却是悠然一笑:“如此说来,本公主还真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不然,就是铲除异己,不折手断了。”
宁王闻言,得意地阴笑一声:“别以为你是父皇亲封的镇国公主,就能为所欲为,凌驾于国法之上。”
容九笑意不变,却突然话锋一转:“太子就是太子,哪怕是被废的太子,说起话来,也是这般嚣张跋扈,有恃无恐,先前那番话若是传出去,恐怕天下人都知道你知法犯法,相信本公主将你治罪,朝臣也不会说什么。”
宁王瞳孔一缩,愤怒地瞪着容九:“那就试试!”
若因此事弄死宁王,不但有损她的名声,还会让萧家借机生事,一个必死之人,让他再多活几日又如何,就这么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他弑父谋逆,不该死得这么容易!
容九侧眸看向他,眼神中尽是玩味的哂笑:“好啊,明日早朝的时候,那就问一问满朝大臣,看你该不该死。”
宁王阴鸷着眼,眼底怒火熊熊,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容九依旧笑意沉静,对魏峥道:“去驿馆。”
宁王神色大变,又开始慌乱起来:“你带禁卫去驿馆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容九看向他的目光,幽沉又玩味:“宁王若有兴趣,不如一起去一趟,本公主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这贱人竟然要对岭南王下手,他如何能袖手旁观,看她这架势,好像证据在握,宁王心里既慌且怕,一起去了驿馆。
一到驿馆,禁卫便将驿馆内外围困起来,郭永神色惊惶地疾步进屋,禀道:“王爷,不好了,九公主带着禁卫,将驿馆团团围了起来,宁王也在,是不是他出卖了我们?”
岭南王脸色瞬变,很快又镇定起来,阴沉道:“毒是他下的,他弑父谋逆,岂会蠢得将我们咬出来?”
“九公主带着禁卫来势汹汹,如此兴师动众,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害得本王遭人耻笑,既然来了,就好好算一算这一笔旧账,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安平公主与人偷情,是岭南王这个做驸马的服侍不周,如何能算到本公主头上?”
一道冷嘲带笑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岭南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被戴了绿帽,已然是男人之耻,若是再传出他不行,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岭南王鹰眸似淬了毒,扫向门口,就看见逆光处,容九从容而来。
岭南王见她身侧的男子清俊如冷玉,目光里,带出讥笑:“本王听说,沈大人夫凭妻贵,平步青云,这服侍的手段,真是望尘莫及。”
竟敢羞辱美人相公以色侍人,容九脸色骤寒,岭南王正得意地看着容九被激怒,沈丞却握住了她的手。
容九身上的戾气,刹那间消散无踪,侧首看来时,笑意盈盈如水。
沈丞唇角微扬,眼底不经意地泛着柔软:“岭南王这是嫉妒为夫了,阿九何必跟他计较。”
“相公饱读诗文,那些粗鄙蛮夷,连相公的万分之一都不及,狗嘴里,果然都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