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道:“之前一直找不到借口搜查高府,如今正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杂家这就点齐人马,去把高府团团围住,只要那紫衫女子在高府,谅她插翅也难飞!”
刘吉提醒道:“督主,还要向城内驻兵打个招呼,叫他们不要坏事!”
汪直晒然道:“西厂办事,哪个敢来凑热闹?放心吧,此事杂家早已遣人去办了,咱们就是把高家的房子给点了,也不会有人出来的!”
刘吉当机立断,说道:“既如此,事不宜迟,我和督主同去高府!务必抓住那名紫杉女子!”
汪直道:“好!咱们这就去高府,至于这位高公子,就留他在这里喝喝酒吧!”
两人计议已定,便带齐人马,向着高府冲了过去。
高府里,赵文举正和桑冲躲猫猫呢,浑然不知已然大祸临头。
说来说去,高公子和赵文举闹到如此地步,根本原因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只不过他们都不自知罢了,这人便是桑冲。
今日早上,折磨赵文举与高公子的怪病终于消停了。在折腾了将近二十天之后,他们身上的怪病忽然不药而愈了。
此时距离乡试放榜只有一天了,再稍迟一点,高宣便将结束监考官的生涯,下值回家。
高公子浑身奇痒刚去,便记起那日他收留的那位女子起来,顿时心痒难耐。
他美美的洗了个澡,神清气爽之后便朝着关押桑冲的屋子兴匆匆的走了过去。到达那里之后,便吩咐周围的侍女全都离得远远的,以防坏了他的好事。
桑冲的怪病此时也痊愈了,他央求侍女送来了热水,此时也刚刚洗好澡,正坐在椅子上对镜整理妆容。
这桑冲非常谨慎,他扮作女子时时常对镜整理妆容,敷粉描眉,唯恐被别人看出他是一名男子,以致行迹败露。
这一幕恰巧被刚进门来的高公子给看到了。在高公子眼中,一名绝色女子衣衫宽松的坐在凳子上,身材玲珑有致,粉面含春,眉目如画,这场景太刺激了。
想当初,他可是青楼勾栏的常客!
此时见到桑冲这副容光四射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高公子一个大步跨进门内,伸手便将从背后将桑冲搂在了怀里,嘴巴直往桑冲脖颈之间乱嗅,贱笑道:“小娘子,你好香啊!”
桑冲猝不及防之下拼命挣扎,他挣扎着回头,看到是高公子,大为惊恐的道:“高公子请放手,民妇是良家女子!”
高公子贱笑道:“良家女子?本公子耍的便是良家女子!那些青楼里的残花败柳本公子还看不上呢!”
他想到此处,愈加兴奋,彷佛就要爆炸一般。
桑冲拼命挣扎,但他扮演女子扮的久了,力气却比平常女子也大不了多少。
眼看着高公子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带,马上就要露馅儿。桑冲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啊”
桑冲缓缓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公子,彷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高公子满面羞愧,强辩道:“看什么看!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公子只是今日有些累了!”
忽听门口一人大声喝道:“高定你个混蛋!给本公子住手!”
高公子微一愣神,手中力量稍松,桑冲狠狠的奔着高公子的裆部一脚踢了上去。
只听高公子一声惨嚎,两手捂着裆部,身子疼得弓了起来。
之见赵文举满脸酒气,站在门口大喝道:“高定!你给本公子滚出去!”
高公子疼得满脸通红,嘴里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道:“嘶这女子是我招进府来的!嘶凭什么让我出去?嘶!”
他一边说话,一边嘶嘶连声,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显然桑冲这一脚给他踢了个狠的。
赵文举大步走进屋里,伸手向着高公子抓了过去。恶狠狠的说道:“滚出去!这女子是本公子看上的!再啰嗦半句,看本公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赵文举今日身上奇痒消失,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同高公子一样,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然后喝了点小酒,想到一会要去找那女子,心中高兴,不免喝的有点多。
他原本想着吃饱喝足再去找那女子的,没想到正喝着酒呢,接到下人来报,那高公子连饭都没吃,就跑去找那女子了。
赵文举一向瞧不起高公子,得知高公子竟然盯上了看中的女子,顿时大怒。
他仗着酒劲,急匆匆赶往那女子的住处,赶到一看,高公子已经抱着那女子欲行非礼了。
赵文举这一下怒不可遏,他红着眼睛伸手向高公子抓了过去。高公子却也不憷他,他二人就在这桑冲房间里扭打了起来。
这赵文举一表人才,下手却阴狠的很,那高公子裆部被桑冲踢了一脚,战斗力大减,没两个回合就被赵文举来了几下狠的。
赵文举喝了点小酒,下手没轻没重的,高公子大骇,以为这赵文举想要他的性命,瞅准机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他方一跑出去,便看着赵文举骂骂咧咧的关上了门,而那名绝色女子就要落入赵文举魔掌了。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哪怕太监来了,也绝对忍不下去!
可惜他姐姐自从他们二人得那怪病之后便逃命似的搬离了高府,他爹高宣又去阅卷了,这会能去找谁来为他做主?
他稍一思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想去衙门告赵文举的恶状,让官府将赵文举抓进衙门,以出他心头之气。
高公子一路小跑,跑去县衙去告状,却被县官娄知县给轰了出来。
他心中怒气无处发泄,正好见到旁边西厂的驻地,心想道:“赵文举你既不仁,就别怪本公子不义,你想要本公子的性命,今天本公子就先了结了你!”。
他心中发狠,径直跑去西厂驻地找汪直告赵文举的黑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