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赵文举正在摇摇晃晃的去抓桑冲。他喝了酒,这会酒劲上来,站立不稳,醉眼朦胧之下那女子更显美得不可方物。
他伸手去抓那女子,可那女子滑熘异常,抓了几下没有抓住,反而踩中自己的衣裳下摆,在地上跌了一跤。
赵文举不耐,三两下把自己的外衣扯了个稀烂,只着贴身小衣,冲着桑冲贱笑道:“小娘子,别跑!看本公子抓住你,好好的惩罚惩罚你!”
桑冲一边躲避,一边软语相求,想让赵文举打消此念,却不想他这番动作反而更激发起了赵文举的兴趣。
一个绝色女子对你软语央求,换了谁都忍不住!
赵文举热血上头,嘴里“嘿嘿嘿”的笑着,张开双臂去抱桑冲。
桑冲今天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一连遇到高公子和赵文举两个色中饿鬼。
想他桑冲伪装成女子行骗数十年,今日这等危急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
桑冲以往行骗,虽然有人对他见色起意,但他那时已经混入了目标女子身边,那些对他有意的人不是目标女子的丈夫就是目标女子的父亲,顾忌到目标女子,只敢暗中行事。
没想到这次刚一进高府,连赵文举妻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高宣给软禁了,紧接着就来了一场怪病。
怪病刚刚好,就被高公子和赵文举堵上门来了。
桑冲只能四处躲避,但这屋子不大,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一个不察,身上衣服被赵文举扯下了几片,顿时衣不蔽体。
赵文举见状愈加兴奋,他瞅准机会,一个虎扑,一下抓住了桑冲,将桑冲死死抱住。
他喝完酒力气大增,桑冲挣扎不开。
赵文举把桑冲往床上重重一扔,旋即整个人扑了上去,按住了桑冲手脚让他无法动弹,转手就去摸桑冲的裆部,谁知这一摸,却摸到一个绝对不会存在于此的东西。
赵文举一个激灵,顿时酒醒了一半,他不相信似的又是一掏,桑冲顿时惨叫出声。
赵文举一个翻身,退出了一丈来远,酒完全吓醒了,他瞪着桑冲,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桑冲捂着裆部,疼的龇牙咧嘴的,顾不上回答赵文举的话。
正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众西厂番子冲了进来,迅速将赵文举和桑冲制住,紧接着一个身穿大红袍服的年轻人踱步进来。
看到屋里的情形,这年轻人不由微微一乐,笑着说道:“赵举人,玩得挺花呀!”
赵文举大叫道:“放开我,你等是何人?为何擅闯高府!”
汪直面色一肃,大声喝道:“咱家便是西厂汪直!赵文举!你妻弟高定告你强迫良家女子,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文举被按在地上,赤身裸体的兀自一叠声的否认道:“我没有!不是我!你弄错了!”
汪直被他气乐了,厉声喝道:“证据确凿,还在这里抵赖!”
他用手一指桑冲道:“她是何人?不是用强,难道你们是两情相悦吗?”
赵文举知道此时是性命关头,不敢隐瞒,大叫道:“督主,他是个男子啊!不信你可以去检查!”
汪直闻言一愣,他走过去在桑冲裆部摸了一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赵文举,杂家当真是小瞧你了,你确实玩得挺花的!”
赵文举叫道:“督主,既然他是个男子,那赵某强迫良家女子便无从说起了,可以将赵某放了吧?”
“放了你?”汪直冷笑道:“咱家好不容易才能进入高府,怎能空手而归?”
赵文举大叫道:“督主,赵某是朝廷堂堂举人,没有证据你不能将我抓走!”
汪直哈哈大笑,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说道:“赵文举,你何时听到咱们西厂办事儿需要证据?”
“告诉你,咱们盯上你已经好多天了,你自己犯的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想要放了你也可以,只要将你做的不法勾当老实交代,杂家做主便放了你又如何!”
赵文举哀叹一声,知道今日是栽了。
汪直厌恶的看了赵文举一眼,吩咐手下道:“给他件衣服,将这两人带走!”
手下应了一声,给了赵文举一件衣服,便押着两人往大厅走去。
汪直压着赵文举与桑冲,来到了高府大厅前的院子里,刘吉正站在院子中间,面色有点难看。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刘吉,刘奇对着他摇了摇头。
汪直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找到吗?”
刘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院子门口一个妖媚至极的声音说道:“督主可是在寻找奴家吗?”
汪直转头望去,只见院子门口站了一名紫衫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云鬓高髻,羽衣霓裳。她生得极为美丽,风韵极为迷人。
汪直瞧见此人,失声叫道:“紫夫人!”
紫夫人轻轻的踱步过来,甜笑道:“想不到西厂督主大人,竟也知道奴家的小名,实在令奴家受宠若惊啊!”
刘吉见势不对,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
他喊了半天,却连一个人都没有现身。同他们一起进府的数十名汪直手下竟似悄无声息的被人解决了。
紫夫人甜笑道:“刘侍郎,你尽情的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来的!”
汪直心知不对,今日此事貌似中了紫夫人的圈套。
可恨他们之前还特意知会城内驻军避开这附近,没想到这一出却变成作茧自缚了。
如今到了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他汪直和刘吉估计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赵文举看到了紫夫人,激动的大叫道:“夫人!夫人!请您救救赵某!”
紫夫人冷漠的道:“你是谁?奴家可不认识你。”
赵文举急道:“夫人,我是赵文举啊!你仔细看看,咱们之前还在醉仙楼见过的!”
汪直当机立断,说道:“紫夫人,今日你放了我们,这赵文举就还给你们。否则的话,我们死了,这赵文举也活不成了。”
“夫人,你也不想这赵文举受到什么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