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真要被认定为偷拿东西的贼,他们不死怕也得掉层皮。
这事儿,单看当初仇家的下场就知道了。
眼眸闪了闪,田氏也连忙辩解。
“将军,您要相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没进过她那屋子,更不知道她把东西放哪儿了,怎么可能是我们拿的?”
“再说了,真要是我们拿的,我们怎么还会待在这里不走?等着被你们抓吗?”
“将军您要实在不信,可以让人将我们住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丢的那些东西。”
乔瑾瑜冷笑了声。
搜?
要搜得出来才怪了。
看她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明摆着东西早就已经被他们变卖了。
即使还没转手,也定然藏在旁人找不到的地方。
赵括眯了眯眸,突然抬眸看向正从屋里出来的杜氏。
“岳母,你说的嫁妆,可是当初我给的那些聘礼?可清楚丢了哪些东西?”
乔大田和田氏还有乔翠花,三人脑子里齐齐“轰”的一声。
岳母?
赵将军跟瑾瑜是一对儿?
他们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事儿?
不是说赵将军一直独身至今尚未有意中人吗?
这还是赵括第一次唤杜氏“岳母”,杜氏不由怔了怔,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在唤她。
她点点头,脸上愧疚之色难掩。
“正是那些聘礼,但我不知道到底丢了哪些,只知道数目对不上。”
“唉,都怪我,没保管好,才会弄丢了将军给瑾瑜的聘礼。”
“岳母你不必自责。”赵括眸色深深,“毕竟盗贼想偷,藏得再好也还是会被他们给偷了去。”
乔瑾瑜上前握住杜氏的手,柔声宽慰:“娘,这事确实不能怨你。再说,东西丢了就丢了,我也不缺这点嫁妆。”
“说到底,我该买把锁给锁上的。”杜氏脸上的愧疚之色不减,反而愈发的浓郁了。
“我原本想着家里也没旁人,就我们几个。”
“再说这些东西再过不久就要给瑾瑜当作嫁妆陪嫁到赵府,就没锁起来。哪里想到,竟然会丢东西。”
杜氏和乔大柱还有乔怀安都知道,丢失的东西八成是被乔大田一家三口给偷偷拿去卖了。
不然家里真要遭了贼人,怎么会只丢那么几件儿东西?
可现在他们没有证据,乔大田一家三口也矢口否认,坚称自己没偷东西,他们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黑眸闪了闪,赵括忽然道:“这事,我会让赵伯去追查的。当初准备的聘礼,我娘和赵伯那里各有一份完整的清单,大到翡翠玉石,小至银簪耳坠,每一样都有详细记录在册。”
“等回头,我让赵伯拿清单过来核对一遍,就知道到底丢了什么,总共丢了多少。在南齐,入室盗窃财物,累计金额大于一百两者便是重罪。”
“至于你们”赵括深沉的目光投落到三个身上,“这宅子里目前来过的外人就你们三人,你们自然是首要嫌犯,理当收押入牢严加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