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名第一功臣,两个儿子都是造反者,怎么洗的清?
皇帝有理由怀疑你别有用心。
至于老朱的外甥李文忠看到自己的盖棺评价,也基本满意,战功显赫,获封曹国公,他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只活了四十五岁,洪武十七年病逝,配享太庙。
可是看到自己儿子李景隆的光荣事迹之后,他那个羞啊,脸通红,整个人好似身处蒸笼中,整个人坐立不安。
他也算是大明开国大将中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的人,怎么生的儿子竟然是如此废物点心?
草包至极,率领五十万大军,远胜于朱棣大军,被打的落花流水,还因为嫉妒手下部将,在手下即将攻破城门的时候下令收兵。
“MD!老子竟然生了这样一个废物,草包,二五仔!怎么对得起舅舅?”
李景隆很受朱允炆信任,多次望风而逃,却不被追究责任,这样的信任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是后无来者,可李景隆怎么报答信任的?
在朱棣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李景隆被买通,投靠朱棣,作为内应打开了城门。
然后李景隆继续享受富贵,在朱棣登基之后,李景隆为靖难第一功臣。
这简直就是狠狠在打他李文忠的脸!
我李文忠出生入死,战功赫赫,才是大明第四功臣!
你这草包,一路打败仗,最后仅仅是做内应投降就成了第一功臣?
“这逆子,我回去是不是要掐死他?老子一世英名,都被这酒囊饭袋也连累了!”
想到还在襁褓里的李景隆,李文忠有一种回去掐死他的冲动。
“陛下,臣对不起你。”
李文忠羞愧的下跪。
作为外甥,老朱待他和儿子没多少区别,除了朱标,其他儿子都要吃醋的程度。
老朱因为年少时期受到姐姐和姐夫李贞的救济,一直把恩情记在心里,天下大乱后,李贞带着李文忠辗转乱军之中,多次濒临死亡才见到老朱。
李文忠见到舅舅,想到死去的母亲,扑在舅舅的怀里大哭,老朱悲喜交集:“舅舅如娘亲一般。”
日后老朱将李文忠当做儿子看待,长大成才之后的李文忠也没辜负老朱的厚望,十九岁开始随军出征,立下诸多战功。
老朱登基后,对李文忠一家也最为厚爱,先是追封老朱二姐,也就是李文忠母亲为孝亲公主,后,改封为陇西长公主,最后加册曹国长公主。
而李贞没有任何战功就被封为曹国公,去世之后,追封为“陇西王”,赠李贞“三世皆王爵”。
可以说老朱对李文忠一家人的厚爱达到了让大明所有臣子都眼红的程度。
甚至李景隆这个废物点心,也因为爱屋及乌,被老朱当做孙子看待,师父,媳妇,官职爵位全部安排了。
这种待遇,和孙子有什么区别?
只可惜,养出了一个酒囊饭袋。
四人中,心中最恐惧的无疑是李善长。
身为文臣之首,他担任丞相,被封为韩国公,子孙世袭,可谓位极人臣,只可惜因为胡惟庸之案,一家老小被处死。
徐达和李文忠是被儿子连累,而他,不存在被别人连累,按照历史记载,完全是自己飞扬跋扈,党同伐异,居功自傲。
“李善长,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朱看向目光有些呆滞的李善长。
砰!
李善长噗通跪地,浑身颤抖,手脚冰凉,满脸痛苦:“请陛下恕罪。”
李善长一点也不怀疑历史自己的结局,他很清楚,虽然现在自己还没表露出来,但心底深处已经生出居功自傲的想法。
总有一天,这个居功自傲的种子会生长成参天大树。
而身为淮西政治集团的首脑,党同伐异是他必然会做的事情。
或许寻常政治斗争老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老朱不会让朝堂那一方独大,身为淮西政治勋贵集团的首脑,排斥异己,使得淮西政治勋贵集团一家独大,老朱不杀你杀谁?
李文忠三人看着浑身颤抖,脸色恐惧至极的李善长,心中均是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怕成这样?
老朱盯着他几秒,对于这位大明大管家的功劳,他是很认可的,没有这位大管家坐镇后方,大明想要发展到现在要难很多,终究有些不忍,长叹一声:“起来罢。”
李善长低头:“不敢,请陛下降罪。”
“朕让你起来。”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老朱喜欢自称‘咱’‘我’,很少自称‘朕’,一旦称‘朕’,证明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或者他已经发怒了。
李善长喉咙鼓动,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起身,低着头,不敢看老朱。
老朱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咱常说,你是咱的萧何,你应该知道萧何的结局。”
李善长痛苦闭眼,回忆萧何的结局,和自经历相似的萧何,在刘邦开始诛杀功臣的时候,果断采取了受贿,自污的方式来摆脱困境,但仍旧被刘邦弄得下了大狱。
幸运的是刘邦在被人劝谏后放了萧何,从此以后萧何也老实低调做人,终于得了善终。
“臣知道。”
不仅仅是被老朱称赞过,其他人也曾称赞他是当代萧何,古今文臣,有几个人的比得文臣典范萧何?
因此李善长心里也颇为自傲,经常看和萧何有关的历史,暗地里认为自己功劳比萧何更胜一筹。
“你有功,咱记在心里,你包庇亲属,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问题不是十分严重,咱也不追究。你结交党羽,咱想让你自己醒悟过来,没想到你越发的擅权跋扈。”
老朱拿过记载李善长被诛杀的那本书籍,指头点了点:
“现在的你,咱能忍耐,如果真到了这种地步,你扪心自问,真有皇帝能忍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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