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的光线顿时一暗,十几个锦衣卫联袂走了进来,郑虎成虎目一扫:“哪位,是少林寺方丈,过来见我!”
法慧方丈走了进步,双手合十:“少林寺方丈法慧见过郑大人。”
“很好,法慧方丈,初次见面,就送你个大礼吧,帮你少林寺处理两个败类。”
铿!
绣春刀出鞘,郑虎成一脚踩在许怀身,刀锋落在他头,道:“许怀,曾是少林寺武僧,先为少林寺俗家弟子,罪行:霸占大信县张家家产,谋害张家七口,杀死自己的妻子,儿子,其妻子也是张家之女,其罪,当诛!”
嗤!
话刚落音,刀锋划过,鲜血溅射,许怀身体剧烈抽搐,过了十几秒钟才彻底毙命。
“多谢郑大人帮我少林寺清理门户。”
法慧双手合十,叹息一声。
“不急感谢。”
郑虎成挥了挥手,一脚踩在另一人昏迷的人头,用刀尖拨开他的头发,头发居然脱离了脑袋。
原来是一顶假发,露出了那有戒疤的脑袋。
“什么?怎么他?”
“是庄远?”
大雄宝殿众僧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里是少林寺和尚,暗地里却是江湖淫贼,粗略估计,被他损了清白的女子近百人。”
郑虎成眸光幽幽,冷声道:
“少林寺就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垢之地?”
这个时代女子最重清白,一个女子被损了清白,比杀了她们还要严重。
“法慧,此人该不该杀!”
法慧涩然道:“该杀!”
“该杀不该杀!”
郑虎成往前踏一步,怒目看着另一个白须和尚,这老僧不敢和郑虎成对视,低头道:“这孽障该杀。”
嗤!
郑虎成绣春刀划过,结果了庄远的性命,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擦拭了一下刀锋的血迹,而后把文书扔给法慧,一言不发,带着众锦衣卫扬长而去。
其气焰之嚣张,令的大雄宝殿众僧人睚眦欲裂。
大殿之中,看着两具还在汩汩流血的尸体,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法慧看着手里的文书,面的鲜血极为刺眼,看着鲜血,这位老僧不由得脊背发凉,拆开火漆蜡,看完之后沉声道:“朝廷要举办武林大会,邀少林寺前去,你们意下如何?”
“这是邀请?这分明是威胁!朝廷要我们去我们就去!方丈!少林寺不去!”
“对!不能去!没有武林泰山北斗,看朝廷这武林大会怎么举办!”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朝廷不给少林寺面子,少林寺为何要给朝廷面子?法光师弟说得对,没有少林寺,朝廷举办的武林大会就是个笑话!”
法慧幽幽说了一句:“给理由让朝廷对付少林寺么?少林寺能挡得住朝廷的千军万马么?”
众僧愤愤不平之声顿时戛然而止,死寂的落针可闻。
是啊。
少林寺虽是武林泰山北斗,可和朝廷比起来就是蚍蜉和的区别。
法慧道:“锦衣卫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少林寺要做这个出头鸟,下次来的就未必是这十几个人了。”
…………
一封封朝廷文书,传遍大江南北各大武林门派,武当,少林,崆峒,峨眉,昆仑……
百个大大小小的门派俱在邀请之列,甚至于有不少无门无派的江湖高手也受到了邀请参加武林大会的文书。
自古以来,只有武林人士举行武林大会,朝廷举办武林大会倒是一件新鲜事。
武林顿时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接到了朝廷的文书,收到武林大会的消息,有人疑惑,有人讥讽,有人抗拒,有人冷笑,有人欣然前往,也有人直接把文书撕碎,各种姿态。
但来的人还是多数。
毕竟大明横扫天下之势已成,将来绝大多数门派都要生存在大明的疆域之中,有几个敢不给面子?
举办武林大会的地点在金陵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城。
近半个月,成百千的武林人士从天南地北,四面八方赶来,让小城中的酒楼,客栈大赚一笔,但同时斗殴之事也升了何止十倍,这还是有锦衣卫的情况下,若是没有锦衣卫,这座城容纳了这么多江湖人士,只怕会成为一座混乱之城。
小城之外一座小小的茶肆,十几个道士走过来。
当先一人身材魁梧,须发皆白,道袍略显邋遢,行走之间没有半点老态,一步一脚,沉重的好似大山一样。
其余除了宋远桥这个七十多岁的掌门,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的壮年道士,每一个身材都很壮实,一看就知道身怀武艺。
茶肆老板唉声叹气把横七竖八的板凳放回桌子旁边。
就在刚才,两个武林人士在这喝茶,只是因为一句‘你瞅啥’‘瞅你咋的’发生了冲突,一番撕打之下,把小小的茶肆打的乱七八糟,茶钱都没付就走了。
而张三丰目睹了这一切。
“道长要喝茶吗?”
看见十几个背剑的道士,茶肆老板有点畏惧,但张三丰他们坐了下来,也不敢拒客,低头哈腰询问。
“老板,来两壶茶。”
张三丰温和道。
“道长稍等。”
茶肆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小中年人,对谁都是前辈的笑。
不多时,两壶热茶端了来:“道长。请用茶。”
喝了一杯茶,张三丰叫来老板。
“老板,茶钱。”
张三丰掏出几颗碎银递给了老板。
老板摇摇头:“道长,您给多了,两壶茶,值不了这么多钱。”
“你这茶老道喝着不错,愿意多给。”
老板咽了咽口水,他开茶肆赚的就是辛苦钱,一天只要有几个人不付茶钱就等于这一天白做了,今天已经有两伙人没付茶钱了。
但他不敢要。
这些道士看去道士慈眉善目,可谁知道暗地里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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